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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嗆他一句“不是不拿,恐怕是前面拿得太多裝不下,或者是預備著返程的時候再拿吧!”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原路返回重新找胖爺走過的路麼?”小牧沉思片刻問道。
悶油瓶搖搖頭,指了指前面的路默默的向前走去。原路返回還有很多粽子,現在這些人的體力已近透支,別人他可以不管,但胖子是真的不行了。
幾個人又往前走了約莫半天的光景,路突然沒了。
“這…怎麼回事?啊——”小牧走在最前面,突然他發現腳下居然沒有路了,還沒反應過來,一腳踏空就直直的掉了下去。
!悶油瓶見他身形向下,知道前面不是大坑就是懸崖,他快速向前一撲,卻只抓到一縷衣角。
“怎麼回事?”胖子擠了過來,朝下一望,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悶油瓶將手中的衣角扔掉,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在手中掂了掂扔了下去。只聽見石子在坡道上滾落的聲音,過了半根菸的功夫卻又聽不見了。他衝胖子點點頭,示意底下不高,可以下去。
等到幾人下到最底部,發現這是一個空曠大山洞,開滿了一片白色的花海。那些花不大,但是卻開得很是熱鬧,擠擠攘攘的這兒一簇那兒一片,大家都看得有些呆了。山洞看樣子像是天然形成的,而小牧就昏迷在不遠處,羅建走過去檢查發現他的腿骨摔斷了。
“這裡我來過,從原路走過來也需要經過這個山洞。”胖子低聲對站在一邊的悶油瓶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以後的路就好走了。想到這裡他心中略鬆一口氣吩咐胖子叫其他人原地休息。他找了一塊地勢較高的石塊,坐在上面開始養神。
“小哥,小哥?”感覺有人在拍著自己的臉,張起靈猛地驚醒。自己什麼時候這點警覺性都沒有了?
“小哥你沒事吧?”睜開眼,面前的人非常的熟悉,卻又有什麼不一樣。吳邪?他怎麼…變老了。這是年近六十的他麼?眼角是帶笑的魚尾紋,面板顯得有些鬆弛,那雙溫柔的眼睛卻還是如以往一樣清澈明亮,如同溫順的貓兒一般。只是,一頭細軟的髮絲,已經斑白,而他眼中映著的自己卻青絲依舊,容顏未改。
歲月,果真是最無情的儈子手,他在自己和吳邪的面前劃下了無形的深壑,永遠無法跨越。
“小哥…你在看什麼?”大概是發現了他眼裡不一樣的情緒,吳邪顯得有些擔心。悶油瓶搖搖頭,習慣性伸手揉了揉他灰白的頭髮。
“呵呵,小哥…今天是去醫院拿檢查的日子。”吳邪笑了笑卻掩不住臉上那抹憂慮。
“檢查?”悶油瓶隱隱覺得哪兒不對,但是卻又難以找到那團雜亂線團的線頭。吳邪點點頭,告訴他自己上星期突然昏倒,兩人去醫院做了檢查,今天是去拿報告的日子。
醫院的牆永遠是白色的,空氣也壓抑得人心口發疼。張起靈看著身邊的醫生護士來去匆匆,每個人的臉上是見慣生死的冷漠。他有些迷茫,低頭時卻發現自己的懷裡抱著雙目緊閉的吳邪。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心底升起,他的身子抖得厲害,遲疑的伸出手指靠向吳邪的鼻下。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張起靈拿開手指,張著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叫不出來。救他!救救他!救他啊!啊——
絕望,像洶湧的潮水漫過咽喉,他懷裡的人漸漸冰冷。曾經給他溫暖的人,曾經給他世界的人,曾經說帶他回家的人,曾經即使消失也要把拼命把自己找回來的人…
由吳邪所築建的張起靈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風化。
過了多久?時間都停滯了,張起靈默默的抱著吳邪的屍體在這片靜謐的白色空間裡呆呆的坐著。要去哪兒?過去被吳邪帶走了,未來被吳邪帶走了,張起靈真的只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了。隨他去吧,隨他去,隨他去…連靈魂也讓吳邪帶走吧,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張起靈動了動手指,摸到了身邊的黑金古刀,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勸誡他,跟著吳邪走吧,走吧,去找他。他閉上眼,看見吳邪溫柔的笑臉,他彷如昨日般笑眯眯的衝著自己招手,小哥,過來。
手起,刀落。雪白的世界瞬間一片猩紅。吳邪,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找到你,永世不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小哥!”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起靈猛地驚醒。睜開眼的一瞬間他看見,自己的手握著黑金古刀,刀刃離吳邪的脖子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吳邪。”他低聲喚道,將手緩緩的放下,黑金古刀被扔在一旁。吳邪還是原來的吳邪,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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