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僵硬,蹙眉道:“秦非,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秦非低下頭看資料;極其安靜地說:“沒有。”
“可是……”
“我還有事,先出去了。”秦非打斷江寧的話;把手裡的資料收好,站起來繞過江寧,進書房。
江寧愣怔地看著秦非,良久,走到書房門前,踟躕了一會兒說道:“你要去公司嗎?我下午沒事,開車送你吧。”
秦非手中的動作頓住,抬頭看了江寧一眼,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不用,小張會來接我。”說完,低下頭繼續收理東西。
江寧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秦非從來沒有用這麼疏離的態度對待過他,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時間秦非都是那個活躍的、主動的、滔滔不休的人,這是第一次,秦非對他如此冷漠。
江寧站在原地,看著秦非拿好東西,換上幹練的西裝,開門離去,甚至連出門前的招呼都沒打。
江寧長長地嘆口氣,坐到客廳的沙發裡,環視這間居住了半年多的公寓,心頭竟然有說不出口的煩悶。
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本來按照他的計劃,拿到想拿的東西就可以瀟灑轉身、大步離開,可是為什麼腳步變得這麼沉重?
他揉了揉太陽穴,放下手時,手指碰到沙發邊矮几上的菸灰缸,裡面還有半截菸頭,秦非吸過的。
江寧伸手拾起菸頭,放在鼻前嗅了嗅,那股熟悉的、令人無法抗拒的、屬於秦非的味道鑽進鼻子裡,江寧忽的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想起把秦非抱在懷裡的那種充實的感覺。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猛地清醒過來,看著手裡的半截菸頭,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撿起秦非的菸頭聞個不停,他甩甩頭,趕緊扔掉菸頭,匆匆接起電話。
“喂,江先生,您說話方便嗎?”
“嗯,說吧周律師。”
“您發來的照片太重要了,這照片上的檔案詳細記載了肖瑾在任期間,沈中華對他的各種賄賂行為,其中有一次談話內容裡提到了‘這次事故’幾個字眼,我相信可以以此作為肖瑾幫助沈中華掩蓋事情真相的證據。有了這些證據,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江先生,這麼重要的證據,您是怎麼拿到的?”
江寧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別問那麼多,假設這些證據成立,沈中華怎麼判?”
周律師思索片刻:“他要對礦難負全責,同時又犯有行賄罪、主使他人頂包罪,這些罪名全部成立的話,肯定會判死刑。”
“嗯。”江寧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麼肖瑾呢?”
“以目前的證據來看,肖瑾大概會判十五年至二十年有期徒刑。”
江寧沉默了,沒有說話,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深沉。
周律師又說:“原告那邊全部就位,現在證據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隨時可以起訴。”
“嗯……”江寧閉了閉眼睛,下定決心般說道,“那就起訴吧。”
“好,我立刻去辦。”
結束通話電話,江寧疲憊地歪躺在沙發上。
終於到了這一天,曾經發過誓,鐵了心要讓那些罪惡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為之努力了,終於要看到效果了,可為何這麼累?
江寧在不知不覺睡著了,後來被凍醒,醒來時,無法控制地想起他在這個公寓睡的第一晚,也是睡在這個沙發上,不同的是,那時候有人給他的身上蓋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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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下樓以後先給肖瑾打了個電話,約好地點,讓張助理和司機直接送他過去。
車裡,張助理向秦非彙報新的調查進展。
“秦總,我這裡查到一些關於江先生身世的問題。”
“身世?”秦非驚訝道,“他身世還有問題?”
“這個……我也很奇怪。”
“說。”
“調查顯示,江如海並沒有結過婚。”
“沒結過婚?那江寧哪來的?私生子?”秦非有些煩躁地道。
張助理知道一碰到關於江寧的事兒,秦總就會變得極度暴躁,所以他只好小心翼翼地繼續彙報。
“江如海雖然是北京人,但早年是在山西發跡的,他在山西做了十年生意,回北京以後就帶回了一個孩子,也就是江寧,那時江寧六歲。但是江如海在山西並沒有結婚,對於江寧母親的資料也無從查起。”
秦非思索半晌:“江寧的母親應該不是北京人,已經去世多年,如果是江如海在山西做生意期間認識了江寧的目前,兩人交往並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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