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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欣依舊是迫人的美麗,音底的冷清倦然讓我心底想起了阿姊,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人。
阿姊是倦然的盡處,而言語欣,是倦然的剋制,好似一不小心,有什麼壓抑至久的東西,就會爆發出來。
楚煙婔看了一眼連初曉,見她完全沒有反應地怔怔望著空無的冰棺,眼眉揪然一苦,放開了連初曉,轉身跑了出去。
“她沒有死,對不對?”連初曉拖著步子往過走。
“事實上,我寧願相信她沒有死。”言語欣轉身,驚豔的眼眉盡是空蕩,“可你知道,絳紅閣主繼承的是踏月之力,熬不過三十歲大關,何況她為了救你,曾將踏月之力渡給過你,即便你後來反渡回給她,但已經撐不住她失卻踏月之力的身體了。”
連初曉在棺前立定,指尖輕撫著棺面,“那她到底去了哪裡?十六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言語欣側望著連初曉,“那一日我帶她回絳紅閣,可不過月餘她就出走,接著就是陶甕消失,烏門在關外出現,漸漸掌控了昭朝的商路。白門消失,烏門而立,涉及的不僅是昭朝,還有扶掖,烏雲然出現在扶掖找尋煙婔的下落,我就明白時歡她早就洞悉了你的所在。我想,她不過是想將你從諫山落兒手中安全帶回而已。她算到了諫山落兒最終會利用她來牽制你,那個假扮她的人,是她親手送到了諫山落兒手裡的。”
連初曉無力滑落跌坐,“她都不在了,我回來,還有什麼用。”
“有用啊,你是扶掖國的血脈,對煙婔掌握昭朝有好處,內患未定,外患勿擾,不是麼?”言語欣笑笑,“煙婔是楚家的血脈,這是時歡她讓你照顧煙婔的原因,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等到她十六歲才去找她?扶掖自來禍亂,煙婔需要成長,有你護著,我和時歡都放心。”
“她的目的,從來不單純的只有一件事。”
“是,昭朝對她母親以及我母親的傷害是她自來不曾忘記的事,而你,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並非意外,是我和她躲避不了的劫數。”連初曉低道,“言語欣,我們都輸了,輸給了一個自私的人。”
“是麼?”言語欣不以為然,輕道,“至少現在看起來,我贏的比較多,而你,始終沒有一個好結局,對不對?”
連初曉忽地冷笑一聲,“煙婔能有一個好的局面,我見了也是欣慰,至於我,不勞你擔心。”
“還好,我也並不想擔心。”言語欣冷道,“你的死活,我從來不擔心,可惜的是,我們倆都輸在了一個點上。”
“你錯了,我沒有輸,至少,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我的秦時歡,好歹,她還活著。”
“你在說什麼?”
言語欣訝然,望著連初曉頹敗的背影,“你從城頭跌下,記不起很多事,難道連時歡已經不在了的事也不願承認?”
連初曉站起來,轉身冷冷地看著言語欣,“我和她之間是必然,而你,才是屬於我們之間的意外,縱使我和她都不是真實的自己,可是,馬上就是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連初曉卻勾唇不答,推開冰棺棺蓋,縱身躍了進去,合上棺蓋的瞬間,連初曉在心底低語了一句。
“折夏,埋葬我吧。”
“連初曉!”言語欣撲過來,抵著冰棺大叫,“時歡她死了,她死了!”
連初曉不反應,讓我徹底佔據了身體,質引之法牽引而出,洞穴坍塌了。
奇怪的是,洞穴坍塌之後,並沒有宋刑世間消逝的那種撕裂感覺,而是純粹的落空感覺,我情知有變,借力緩了下來,落穩的時候,才發現下面還有一層洞穴,此處要小的多,也乾燥的多,簡單生活用品陳列在狹小的格局裡,像是某個人在此處生活過。
有寒香,我想起秦時歡身上特有的香,四周看了看,往唯一的甬道走去。甬道有人往來複走的痕跡,足跡只有一種,我嘗試性地叫了一聲連初曉。
連初曉還是沒有反應,我只好自己往過走。
甬道兩側皆是刀刻的畫,一幅一幅,開始還很清晰,到後面,就開始紛亂不堪起來,我仔細看了過去,除卻前面是連初曉與秦時歡的糾葛,到後面就有些別的存在,像是在剋制又像是在證明,同我接納無數清靈的畫面結合了起來。
難道這一世的秦時歡,也想起了什麼?
為何,連冷寂淵中挖心的那一幕,她都刻畫了出來,難道一切都在平行地發生麼?
正是走著,清新的寒風冷氣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