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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他一掃輕俏復歸淡漠,寥寥道,“你也瞧過玄武腹中壁畫,自該知曉遠古之獸未曾順應天地陰陽之理化身定性之前,男女之相也不過隨手拈來之事。”
“那,”我更是好奇,饒有趣味地揚聲道,“你可定了性別?”
如此問他,一是計較解浮生曾提及阿寧在化身之時失卻蹤跡,結合時歡口中的阿寧結局,想來那化身之舉是一件甚為危險的事。二來也確想知曉他到底是個怎般存在,若他真是個女兒身,倒也可因此阻卻我對他的心念,省得糾纏苦楚了。
“你猜。”
他忽是一退身子,灑脫輕揚地墊著步子,像個孩童似地倒退了許多距離,眼狹深處肆意斜瞭來的竟是一份期許之意。
我也不過將將十四齡上,為他如此玩鬧招惹,玩心大起地提了衣襟便追,不服氣地道,“好你個妖怪,若是為我追上,你不交代了個實在,我便要…便要……”
玩鬧心思來的乍然,一時還真想不起如何收拾與他,正是懊惱,他清亮的笑聲又是傳來。
“便要如何?”
他本是玩鬧,有心之下,不見刻意地自是讓我,不消片刻,我撲到了他身前,也不知是雪地太滑,還是他也放鬆了心神,當真就為我直直撲倒了下去。
畫面傾斜而晃,他托住我的腰,堪堪剛是穩住我,自己先倒在了雪地裡,餘力讓我跟著壓下,幾乎撞到了他眉心。
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要撐起離開,不想他指尖用力,竟是反扣了我腰身。
不知他要做什麼,我狐疑地望著他。
一望,便放不開了。
那眼線深藏的眸底為落雪傾進而化,水盈盈地盡是清亮,自來的冷清疏遠似是被那一層水汽給吞掉了,綻放著別樣惑人的灼灼之意,當真是好近…好近……
我喘著氣,人跟著落雪跌盡那一雙眼中,聽著他低啞的輕喘消磨,繚縷繚縷地…耳際…心上…跟著綿喘起來…。。
所有的清醒顧忌都為那清亮的水盈之惑給吞掉了,連帶也吞了我整個人……
說不清是他要來,還是我放低自己壓了過去,唇際碰上驚涼,青銅特有的鏽氣湧沒了鼻息,只覺是觸上了一塊冰。
唇線的輪廓盡數凹進在了驚涼的鏽氣中,壓不住我周身竄起的灼熱,好似真就撲在了冰火兩重天的交界,焦灼了一片可清明掙扎的心念靈識。
我想我是真的瘋了魔,竟是真的念上了一個不知男女的妖怪。
心下認命地閉上眼,一心想於此刻沉淪渴盼已久的放縱。
左右不過是生而為死,且讓我在短短的時日裡,全憑了心意肆意一回罷。
☆、卷一大夢卷之第二十四章:別妖
到底是他伸手推了我。
捉住他衣襟,我沒有退開,輕壓在他身上,俯視著那一雙暗藏閃躲的眸,心底說不出是苦澀難過,還是歡喜難已,只覺一場換心之交,自己竟是輸的如此之早。
“妖怪,我只是不小心……”
話還未完,他輕斂之眸忽轉凜冽,尚來不及驚訝什麼,人跟著隨他旋身站起落定,立時被他攬在懷中扯過大麾罩了個嚴實。
挨在他心口上,呼吸混雜了他的心跳聲碎響成撞,我繃緊心絃仔細去聽,似是離開的重軍甲士急匆匆地去而復返。
“什麼事?”許是有些尷尬,他甚是冷冽地問出聲。
“啟稟大王,如您預計,正是西南那邊有了異樣,闕伯臺跟著生了亂象,幾位火正大人已經先去應付了。”鎧甲跪在雪地,咔嚓嚓地作響。
聽見闕伯臺三字,我心下之弦繃得更緊,攥住他的前襟,紛亂地想起何用。
自我醒來,尚來不及問他闕伯臺的狀況,也不知何用與那青衣山魅又是如何境地,此刻聽及,自是再難忍耐心中憂慮。
我呼吸紛亂不穩,他有所察覺,小動作地自大麾外伸進手來,落在我腰背處輕拍了安撫,冷清開口道,“你們在宮門等著,孤即刻就來。”
“是。”
盔甲撞動,甲士匆匆又去,一陣來去的,好似只捲過了一股乍然冷風,旋即便沒了個蹤跡。
周遭安靜下來,我推了大麾望他,話還未出口,他已先軟聲而來,“何用和那山魅沒事,你不要急。”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惦念擔心,並沒怎麼害怕。
他抬手掩上我的風帽,“我將那些上古之獸有形質身打散後,它們只能以混沌精氣留存,需要漫長的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