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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如今,不是還有我麼。”
她言語倦而清淡,偏生極為自然地飽含上許多暖意,指尖溫涼可親,讓我不能拒絕地跟上了她。
如是走著,她挽劍的長袖隨意拂動,那些殘垣斷壁被無形推開,人及至殿門,已清出了整個門廓。
殿內數盞燈晃,隱約可見王座上面躺了人,玄衣王袍地流淌,尚有一人挨在座邊,小心握著那躺下之人枯骨也似的手。
是父王,還有那掌事姑姑。
見到父王,我總歸茫然而牴觸,忍不住勾緊她的手,不願挪步。她回頭,眉眼不知怎就有些冷,我咬唇,不願妥協。
倦眉而蹙,她似有些不忍,冷過眼眸低道,“你的苦,大多因他,可他終究是生你之父母,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
羨慕,羨慕我什麼?
我沒有出聲,疑問望她,她卻掐住話,斂眉空蕩地滑開。
“是夏公主麼?”
掌事姑姑站起來,隱在王座殘影之中,竟有些佝僂,不過一年時日,她也至於此麼?
我鬆開手,往王座處走。
大殿中通玄武腹中的金柱已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窟窿,像是從未有存在於過。
倒下的,是大殿原有的築基頂梁,地面散亂的金器物件落滿許多灰塵,荒蕪的氣息瀰漫湧來,我心下倒是平靜。
像是穿越久遠的時光,我頂著昏黃餘韻,緩步踏在階上,不知是從來處來,還是從去處去。眼前的人,本該與我很親近,卻與不知來去的行走之中,走的越來越遠,遠的不曾來過。
我立定在王座之外的金榻邊緣,掌事姑姑叩下了頭。
“公主還在,真是猶幸。大王總說是夢見了公主,要等著公主回來。”她依舊冷肅,即便是動容之詞,說的也冷冰冰的。
我的心也冷。
“等我,等我救命麼?”我冷笑,“你起來,你一個人照顧父王也是辛苦,如此跪著,倒更顯我不孝來了。起先我還想不透你為何會那般護著父王,臨眼下此景,便是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父王殘暴至此,還有何處值得你一心為念?”
我沒有跪過他,現在也不想跪,徑自立著,見不得掌事姑姑也還跪著,如此反襯,不知她這樣的冷倔之人聽不聽得耳去。
掌事姑姑伏地不起,毫無屈尊之意地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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