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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未曾好好道別收拾行李。青陵臺如今也是解先生做了主,父王身子差,折夏不敢在此事上招惹父王不快,只能勞煩先生遣幾個人去趟蒙城,把我的書簡帶回來如何?”
“只是如此?”他狐疑轉眸,竟似在猜測我的心思如何。
不是個妖麼,怎地還看不清人心?
“不然呢?”我淡笑反問,晃了晃手中的書簡道,“青陵臺既是先生做了主,折夏的小伎倆於先生也不過是隔靴搔癢,無用之事折夏自不會再過費神,如今已不能做下如何打算,難不成安心認命看書打發個時間也是不成?”
他的眼神瞬間變的銳利,我不改顏色地抬眸迎他,惹得他眉心更是緊蹙,似是當真想不透我的打算,遲疑片刻才道,“要浮生應此也可,只需公主應下一個條件,人立時出發。”
“哦?”
我揚了聲調,不可置否地以書簡敲了下手心道,“似解先生這般神通廣大,難道還需我一個將死之人應許些什麼?”
“哼!”
解浮生拂卷長袖,竟是翻出一把奇怪的玉色折骨扇來,遙遙指著我不避諱地冷道,“一滴心頭血,換是不換?”
“換,怎麼不換!”
隨手扔卻簡書,我起身盈笑道,“宮裡的書我早已不耐煩,正是無趣的緊。反正不到及笄,想解先生也不會當真要了折夏之命,如此划算的交易,如何不換?”
“好。”他手腕打旋,骨扇起開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入長袖,拂袖轉身即走,“隨我來。”
我跟在他身後,笑意不減,雖不知他自進殿之時便不同尋常的氣機來自何處變故,但只要他能給了契機,未必就沒有了解真相的機會。
心頭血麼…
遲早要還了一身血脈,早取一滴,又有何妨?
一路安靜過極,許是真應了中元鬼門一開之說,青陵臺靜謐在滿月的清華之下,當真有些鬼魅似魈的地獄之感。
我蹙了眉,放眼望去,竟是連個守衛也沒,更是盯緊了前面似慢似快的解浮生。
那些殷赤暗紋在走動之中輕浮隨晃,月華沾染而來的明暗輪廓之中,隱約似是枯枝勾勒,像極生辰那日怪鳥折射出來的枯樹影像。
枯樹到底蘊含了如何意義,讓他們尤為重視把握至此?正是暗中思忖,腳邊已是踏入燈火耀光之境,來到了白日也燈火通透的玄鳥大殿。
此刻夜冷光寒,燈火更似烈焰燒灼,耀眼而詭異。
解浮生立在大殿門口,揮手遣退了一名玄衣甲士,轉而側首瞧我,神思莫測的緊。耀火鋪了他滿身,也驅散不了那眼底莫測籠罩而來的寒意。
我知他依言吩咐了人去蒙城,心底雖為他莫測之寒揣了個緊,面上猶是不變顏色地迎他而去,故作輕巧笑道,“解先生,可是到了?”
他不作答,扭頭進殿。
我平白吃了一個委屈,輕嗤不忿,轉眸見他徑直走到自玄鳥背脊慣透而來的描金龍柱下,抬手按上一片龍鱗,柱子便咔擦發出了機關錯解之聲,暗縫在他身前裂開,讓出了一方幽深門道來。
玄鳥大殿自建成以來,我尚未進去過,此刻於門口駐足而觀,僅僅瞧見寬闊的鳥腹之中,除卻正殿居北的龍榻首座,便只有居中描金龍柱自頂而入扎進大殿地底的景象。
龍柱突兀而來的變化令我微有怔愣,還未合上唇角,解浮生已側首冷道,“公主請。”
我想了想,遲疑問道,“父王自進殿便少有再出,莫不是也在描金龍柱之中?”
解浮生勾唇,很是不屑地哼道,“他麼,還輪不上,不過是假戲真做地容他逗留一二。公主要去之地,可就不是那麼簡單,您若反悔,浮生不會阻止。今夜有異,您回殿之後莫要再出來了。”
他說罷,不再理我,抬步便往幽深門道中走。
這哪裡是請,明明是迫人!
我暗自啐他一句冷嘲熱諷,提著衣襟便追,“等等!”
人方是追到柱子裡,便好似衝到了極致的黑暗之中。
恍若置身虛無當中,前後來去的皆是沁在了無邊無際的濃墨中。身後大開的暗道也只似一方雙向鏡,光明明在那頭亮著,絲毫也透不過來這邊。
我心下大驚,不敢貿然為動,試探叫他,“解浮生?”
寂靜的可怕。
只有我自己慌亂見重的呼吸,與無人應答之中來回重疊交錯,聲聲紛亂糾纏地甚是突兀詭異,連我自己都不敢為聽。
我捂上耳朵,咬牙大叫,“解浮生!我既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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