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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牽無系麼,那我心底的痛楚又是為何?
哭上不知多久,周身的畫面也不知何時靜下。
微仰而望,原是冬境大雪之夜,身處之地化作了簡陋草廬,簷角飄著一盞微晃的夜燈,昏昏不見光遠,只見落雪紛然。
我望了那盞燈許久許久,才落下微僵的後頸掃視廬內光景。簡單的案几上,紅泥小爐煨著沸水,咕嚕咕嚕地泛聲做響。
精緻勾勒的青銅酒壺斜搭著壺蓋,已是燙過,酒香馥郁而來,兩隻角杯安安靜靜地擱在座次前的案几邊緣,好似對面會來個什麼人,與我同坐飲酒,相對弈棋。
天地寂靜,唯有落雪的輕簌聲,不遠處的淺池短橋直直通向了屋舍的拐角廊簷。廊簷臨著一盞夜燈,微晃微晃的,那暗掩的拐角深處,總像是藏了什麼。
我直勾勾地盯著那處,好似當真會有什麼人走來。
等了許久,心也驚涼,只覺冷得厲害,慢慢縮著身子抱著自己埋了頭,滾燙的液體貼著腿面滑落,也不知自己在委屈個什麼。
身上落下輕軟,我猛然抬頭,淚眼模糊地吸著隨來的苦藥澀香,哭得更厲害了。
“蠢東西……”
她給我披過大麾蹲下,抬手一點一點地抹著我的淚。
我咬著唇,望著她漸為清晰的輪廓,於那自然至極的暖然輕嘆中更忍不住委屈,眼淚淌的止也止不住。
她抿了唇,指尖停駐地任我淌淚。
“我是生氣,氣你誤我冷酷,也氣你一句錯付心意。”她極淺一笑,無奈而見悽苦,“你大概不知我有多掙扎,世間永珍,再也沒有誰比我掙扎。”
她笑的太苦,我揪心難忍,撲進她的懷中哭道,“你是我阿姊,便是日後我嫁了人,你也嫁了人,你都是我阿姊,誰也不能奪走,誰也不能!”
“是,我是你阿姊,誰也奪不走,也不會。”
縱使得她肯定安撫,我仍舊不能安心,也不知如何才能讓自己安心,隱忍啜泣許久,人終是疲倦,不知何時睡去,也不知何時回了殿中,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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