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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上玩笑,甚至有些精神地淺淡輕俏,“蠢東西,大象道是剝奪永珍的存在,辰龍骨玉已在天火中有所損毀,斷撐不過這無盡消磨之路。讓你忘他,不是為我,而是為你。你為他這般無情無系之人受苦,不值,更讓我萬般心疼,疼得我…都快撐不住了……”
我苦笑,不想去辯駁什麼,只想爬得快些。
她撐不住,骨玉也撐不住,若不能在骨玉失效之前抵達無象界,她活不了,我便也沒什麼可活的念頭。
“我蠢得緊,只想你活下去,而後死了,若還能記得他,也算沒有遺憾。”
“記得誰?”
她極輕問來,赫然間,我腦子裡什麼都空了,什麼都不在了,那個拼命要留住的……是什麼……
是什麼,我為什麼要記得?
“我?”我定在原地,“又是誰……”
她倦然而嘆,“這就對了…忘了吧,忘了罷……”
藥香馥郁起來,漸漸填充了我的空白,苦澀麻木了我的身體意識,不能思考的唯有一個念頭。
帶她上去,帶她上去……
☆、卷一大夢卷之第四十八章:阿姊
醒來時,盯著青藍的緯帳頂部,腦子裡溢滿了片刻的空白,那空白迅疾壓成一片,堵得人難以喘息。
我猛地坐起來,抓緊薄被,慌亂地打量著周遭毫無熟悉感的鸞錦緯帳,立時掀開踏了出去。
赤腳的冰涼讓我有片刻乍驚的清醒,掃及空蕩無人的清冷靜殿,入眼的先是一排排置物架。茫然空蕩地想了想,便為更加濃烈的陌生感攏住了。
我是誰?
瞥到妝臺,忙跑了過去。
腰間的金鈴貼身輕碎,我在鏡前停下,入眼而來的是一身水藍衫裙的少女。
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無甚血色的少年女兒,不知是生來瘦弱,還是大病猶在,眼窩深陷的毫無神采。
溜尖的下顎只有薄削的骨顎,弧廓的鼻頭斂來了天白亮光,臉色襯得更沒有血色。黛眉濃深,於蒼白的顏上分外觸目,突兀的像是自別處折來的枯木,既無點綴之色,也無融恰之合。
薄唇本是緊抿,漸漸有了迷惑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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