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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拖著犯人歸返監獄的宋刑遇到了和父親來到監獄的秦醫生,一身是血的少女震撼了秦醫生的心,自此兩人的命運糾纏了起來。
秦醫生學醫,是為了宋刑,遠赴南邊的村子查詢真相也是為了宋刑,而宋刑的改變,孤獨的冷漠都盡數被秦醫生灼熱燒的滾燙。
奈何好景不長,村子裡生死詛咒解除之後,病毒爆發出來,數年下來,侵染了無數人,世界的秩序開始崩塌,人與人之間的私慾碰撞的純粹,殘存的軍方想要找到宋刑,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歷經病毒和詛咒的人。
兩人一路逃亡,宋刑為了保護秦醫生而被抓。秦醫生是最為了解宋刑身體狀況的人,他委曲求全地答應了對方來研究宋刑,不過想確保宋刑的安全而已。
宋刑一開始並不知道秦醫生的打算,誤會之下,選擇了自毀。
宋刑的一生,短短一想就可完全,可其中腐骨之痛,並非常人能承受,以吃人骨養活自己,誰也無法感同身受其中的愧疚痛苦。
眼看養父在自己面前被割舌挖眼,她一生的執念由此而起。
村中的無限生死輪迴,一次又一次地死亡,一次又一次地重生,像是天地初始的懲罰,及至詛咒的生死迴圈被破除,衍生而來的卻是整個世界的崩塌。
她和他的經歷,盡是血與血的交融,沒有誰能夠把他們分開,除了他們自己。
宋刑的狠,是我在她毫無遲疑地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明白的。
我以前以為她僅是個面上愛鬧騰胡話的沒什麼心機的人,也僅是在認真做事時,才會心無旁騖地端正起來,現在看來,她所經歷的一切,造就了一開始就在我面前裝瘋賣傻的模樣。
連初曉是淡然的純粹,那宋刑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的慾望直接而有行動力,不會給人被欺騙的假象,一切的謊言,殺伐,手段,在她手裡,都是在平常不過的利用條件,連她自己,也不過是條件之一而已。
我望著急切的秦醫生,想著他也不過是為宋刑欺騙,還傻傻等著宋刑回來,果真是令人心疼的。
“秦時歡,你有沒有想過,宋刑她…是騙你的?”
“騙我?”秦醫生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揮過了手術刀,“她要以殺死自己來騙我麼?”
我搖搖頭,“其實一早在你們去終南山那個山洞見過玄武之後,她就有些明白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對你徹底放鬆了警惕。”
秦醫生沉默。
“宋刑的記憶我不完全,我無法斷定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想要以死來證實一些事,而她,一直掩藏著想要奪取阿寧本身掌控權的慾望,現在,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我身體裡,另一個清靈我也感受不到了,但我必須得回去,你知道怎麼回去麼?”
“回去?”秦醫生抬頭,“宋刑不回來,你還想要回去?你說宋刑不在就不在,我怎麼相信你?”
我正欲答話,腦子一陣抽疼,再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不受掌控了。
“宋刑!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這麼個任人欺負的性子,怎會猜到我要做什麼?”
“你一直都在?”
“對,我不僅聽全了你們的所有,連帶秦時歡所做的一切也都聽全了,想不到他竟能欺我們至此,可笑我,還信了眼前的人,若不是我狠得心以自傷之法,只怕還要為他欺瞞至死了。”宋刑恨恨道,佔據身體的手已經開始紮起長髮,這是她要出手的徵兆。
“宋刑!秦醫生他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又如何!一想到他是秦時歡的靈質,我就噁心!”
宋刑扎頭髮的動作讓秦醫生亮了眼,“阿刑,你回來了?”
他驚喜地疾步走過來,張開雙臂抱住宋刑。
“真是傻。”宋刑冷冷笑一聲,下個瞬間扣住了秦醫生的腰身。
“傻,誰傻…了……”秦醫生本是低笑的調侃霎時哽住,呼吸漸漸低喘起來,原是宋刑折過了秦醫生的手術刀紮在了他心口上。
宋刑推開秦醫生,望著跌坐在地的人,冷道,“心下一寸,不至於你死,我沒有狠到秦時歡為了阿寧而挖了折夏的心。自此以後,我和你,和秦時歡再無干系,折夏這個蠢丫頭,還想著要做回阿寧,我真想劈開她聖母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都裝了蠢材!”
宋刑說完,轉身就走。
“宋刑,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為她一句蠢丫頭軟了心,話也軟了,“初曉她呢,她怎麼樣了?”
“我沒有把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