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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雲河師兄至少讓陸鳳曉感念舊情,一時應該無恙,葉銳……
袁鐘的聲音打斷了原豐的憂慮:“你為何篤定他會來這裡呢?”
李遠辰答:“珂兒確是前朝遺民,但並不是玉玲後人。她以單薄女兒身殉國,毫無留私。玉玲死後,我尋遍民間,方才保住他這一絲皇室血脈,眉眼微有幾分相似,算起來應該是玉玲的侄子。我心中實在割捨不下,便將他撫養成人,聊慰舊懷。”
“陸鳳曉見他後勾起對玉玲的痴慕,折辱於他,但珂兒隱忍剛烈,此仇難消,方才會不顧戰力懸殊迎戰。”
“他帶走珂兒,無非是懷疑珂兒是玉玲血脈。玉玲的屍身被他放入了這裡的九荒玄冰所製冰棺,魔教能驅血為媒,尋人千里,想必血緣也有法可查。”
方立影邁前一步:“也就是說雲河師弟被他帶到了這洞穴裡?那還等什麼!我要去救他。”
袁鍾微揚起手中紫芒劍,劍光竟明亮到能隱隱照亮前路:“稍安勿躁,斂之可能也在這裡。”
“師父你說什麼?!”原豐捉住袁鐘的衣袖。
袁鍾拍開他的手:“多大人了,別拉拉扯扯。”見他確實一臉焦急,慢條斯理道:“你看,這裡有凌霄劍的刻痕。”
???
劍的刻痕?
有什麼區別嗎?
眾人的眼神都傳遞著這樣的疑問,袁鍾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凌霄劍乃一代神兵,劍痕如星芒四射,非凡品所能及,你們這種見識短的人當然不瞭解。”
原豐瞪大雙眼,萬萬沒想到竟有這等細微區別,真是聞所未聞,神妙至極。
“而且,他在此處刻了‘葉銳無恙,速救李珂’幾個字。”
……
原豐有一瞬間很想欺師犯上,抽袁鍾一巴掌。
“斂之師弟怎麼知道我們會來?莫非……他剛剛還在這裡?”方立影道,他撫上劍痕,新劃開的粉末撲簌簌掉落。
葉銳還活著!原豐一顆心剛放下,又瞬間提起:“定是師弟察覺我們進來時,陸鳳曉已經要對雲河師兄動手了!他時間緊迫,唯有留字示警!”
“聽聞魔教有種秘術,能用生人血祭,條件是必須為至親之人,方可起死回生。”
袁鍾咬牙道:“我的徒兒,絕不會讓那廝動一根汗毛!”轉身就疾步踏向洞穴深處。
李遠辰攥緊手中銀戟,口中喃喃道:“珂兒……”
眾人緊跟了上去。
☆、師父的疑惑
幽深洞穴的深處,夜明珠映亮一個人影。
陸鳳曉果然就在這裡!他身後正是那玄冰棺。本不寬敞的冰棺裡並排放著兩人,雖然都身姿纖細,樣貌微似,畢竟性別不同,方立影趕在最前頭,一眼就認出來李珂:“師弟!”
李珂睫毛顫了顫,遠處的眾人眼中,只覺得他雙目瞪大一動不動,顯然是受了挾制。
沒等方立影再往前踏,袁鍾攔住了他:“腳下有異。”
李遠辰幾乎是同時想要向前,聞言也堪堪剎住去勢。李遠辰身處皇宮,多有不便,李珂少年時被他送去袁鍾門下,不外乎是因為湖麓派師承與自己齊名的蕭然。但將李珂撫養成少年的歲月裡,李遠辰早已忍不住將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俗話說關心則亂,他對周身的警惕不比袁鍾少,此刻卻險些失察。
原豐跟著低頭打量,驚訝地發現地上用暗紅色的液體畫了奇特的陣法,十足像西方魔幻裡的魔法陣,又多了一絲猙獰兇戾的味道。難道這就是陸鳳曉的魔教陣法?看起來也太兒戲了吧。
陸鳳曉起身向他們走來,臉上還帶著跟地上液體顏色相似的痕跡,看起來可怖又瘋狂。
他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緩慢,同時開口道:“來得倒快。是你帶的路罷,李、遠、辰。”
“我都快忘了,當初你也來過這裡。也不知當年如何愚蠢信了你,平白暴露玉玲最後的安息之地。”
“你……”李遠辰正欲說話,忽然看見隨著陸鳳曉離開,他身後大片濃厚血泊閃現出來。
而棺內也處處斑駁血跡,李珂面色蒼白,一時與身旁逝去多年的玉玲公主不相上下。
他驚怒之下,喝道:“你對珂兒做了什麼?!難道你竟用他的血……”
陸鳳曉微一挑眉:“玉玲也躺在那裡,你眼裡竟好似完全看不見她。”
“玉玲早已經不在了!你醒醒吧!”
袁鐘的劍尖已經直指陸鳳曉:“跟他廢話作甚!陸鳳曉,你動了我徒兒,就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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