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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無意地將白謹言護在身後,道:“道友面生的很,敢問是哪位仙尊門下?又該如何稱呼?”
“齊雲山的狐公子,好久不見啦。”粗麻少年嘻嘻笑著,歪著頭指著狐馮身後的白謹言道,“喂,你個膽小鬼,躲在身後算怎麼回事?”
白謹言雖然這些年小混混脾性收斂了不少,可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要白子畫不在身邊他就是個小魔王,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呼來喝去。
被此一激,脾氣就上來了,劍未出鞘卻指著他道:“你膽子倒是不小,敢上長留山來撒野,信不信小爺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高了他一個頭的粗麻少年抽出腰間軟鞭,拉開架勢道:“有種你就來呀!”
眼見兩人話沒說幾句就要打起來,狐馮急忙攔住白謹言道:“先別衝動,此人來路不明,我們還是避一避,沒必要起衝突。”
“馮哥哥不要緊張,我只是和這位小哥切磋下。”白謹言微笑道,要說生氣倒也只是一時的,反而一來二回地在心裡做了另一番打算。自小長留山弟子知道他是白子畫的獨子,什麼事都讓著他,這讓他時常懷疑自己的技藝到底是什麼水平,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個陌生人,正好練練身手。
劍未出鞘,人已騰空躍起,兩兵相接,電光火石。白謹言這才發現那根平平無奇的軟鞭中竟暗藏玄機,應該是玄鐵石打磨的鐵蓮花,細小難查而且每一瓣上都有鋒利的尖刺,若被刺中,必定皮開肉綻。
白謹言避過鋒芒,不敢再大意,長劍出鞘,劍氣如白練在空中飛舞,軟鞭卻如靈蛇緊緊跟隨。二人打得興起,從地上打到空中,狐馮想去幫忙,剛抽出長劍,卻聽慘叫聲起,空中二人只在眨眼間消失在青天白日下。
☆、光榮負傷
糟了!狐馮心跳如雷,他急忙觀微卻再也找不到二人。額上的汗滾滾而落,盤膝而坐,凝神屏氣地四下搜尋,依舊毫無蹤跡。
不行!得找人幫忙,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顧不得許多,可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找掌門或者白子畫,而是冒著被重罰的危險上了絕情殿。
花千骨見結界波動也是頗為意外,看見狐馮心急火燎地跑來,不禁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
這孩子長高了好多,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可以隨便跑上絕情殿呢。
“夫人,不好了!謹言不見了!”他汗溼衣襟,再也不見往日的平靜篤定。
“不見了?什麼意思?”花千骨只覺心口一窒,眼前發黑。
狐馮趕緊扶住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這下可好,那慘叫聲到底是誰的?她的心更是懸在半空中,急忙傳音白子畫,自己跟著狐馮來到出事地點。
什麼都沒有,言兒的氣息也在一點點淡去,空氣中散著另外一種味道,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遇見過。
長留後山地形複雜,她心急火燎地找著,一聲聲呼喚簡直催人淚下。腳步不穩,若不是狐馮拉住她估計就要摔下山坡了。
“夫人!”他眉目間也竟是焦灼,“小心。”
花千骨點點頭,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只覺得急火攻心。
“小骨!”
聽到他的呼喚,花千骨急忙跑到他面前,直到現在一直憋著眼淚才流了下來:“師父,言兒去哪了呀?我到處都找不到他。”
“別急別急。”他吻著她的額頭,冷冷地瞪了一眼狐馮,又低頭柔聲安慰她,“你先回絕情殿,我去找言兒。”
“不!我和你一起去。”花千骨目光堅決,讓她先回家她怎麼也沒法安心的。
白子畫點點頭,讓她一個人回絕情殿,自己也不大放心。他仔細地詢問了狐馮,瞭解了細節後便讓狐馮先回去,看他在她身邊怎樣都不舒服。
指尖捻出一個訣,朝白謹言淡得快要逝去的氣息中一彈,淡黃色的煙霧中逐漸顯現一道軌跡。一把摟住花千骨的腰,兩人急速向天邊掠取。
越來越靠近了,白子畫卻是越來越心慌,這裡已經離三海平原不遠了。
錦衣小兒倚劍半跪著面朝大海,也不知道海中有什麼吸引了他的目光。
“言兒!”花千骨簡直是從半空中直接躍下,將那小小的孩兒摟進懷中。
“哎喲!孃親,痛!”聽見熟悉的叫喚,白謹言驚懼地回過身,見到自己爹孃勉強地咧嘴一笑,可是孃親太用力了,正好撞在他傷口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花千骨急忙微微推離開了些,到處檢查著:“哪裡痛?哪裡傷著了?”他身上大小傷口頗多,可當她看見他手臂上深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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