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而是擔心夫君。手捧凝神靜氣的花茶,推開寢殿大門,跪坐在他身邊,柔聲道:“師父喝口茶吧。”
氣仍未消,堵在胸口悶疼得難受,好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不敢伸手去接她遞來的茶杯,此刻藏在衣袖下的手停不了地顫抖。
“師父?”花千骨擔心極了,忍不住去拉他的衣袖。
白子畫赫然站起身,撞翻了她手中的茶,玉杯跌落在地發出清脆地嘩啦聲,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分外��恕�
曾經溫潤如玉的面龐,宛若清水一樣眸子現在全被一股難以言說的乖戾所替代。怎麼會這樣?花千骨被駭得不輕,也不敢起身,急匆匆地往前移了幾步,抱住他的小腿,顫抖地哀求著:“師父,你彆氣,彆氣……我,我這就去找言兒……小骨求你了,你別走……”
她語無倫次,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不要嚇她,不能有事。
許是玉杯的破碎聲,許是她牢牢抱住自己不斷地哀求,白子畫總是緩下一口氣,眼前漸漸清明,他能感到殿外的月光伴著深夜的涼風如海浪般一層層地吹進來,似乎還帶來了桃花的幽香。
“小骨,起來。”他冷冷地帶著命令的口吻,見她仍抱住自己直搖頭,只好蹲下身抱起她,長出一口氣道:“沒事,沒事了,我們一起去找言兒。”
“嗯嗯……”她被他嚇得不輕,不住地點頭。
要想找到白謹言並不難,取來他留在枕上的一根髮絲,默唸咒語在燭上點燃,白子畫很快就確定了兒子的方向。
“他在啄鷹谷。”
“為什麼會去那?”
深更半夜地跑去那個谷地讓夫妻兩人擔憂不已,急忙御劍朝啄鷹谷而去。花千骨在心裡大罵白謹言,這個不省心的孩子,傷還沒好就跑那麼遠,萬一有個好歹……她心裡有了計較,這次不用師父罰,自己一定先關他幾個月禁閉。
待到啄鷹谷時已經月上中天了,清冷的谷中除了山野孤鳴外就是墨綠色的樹影。
“言兒!”她感到他的氣息,怎麼就不見人呢?
“白謹言,出來!”白子畫也感知到他就在附近,完全可以將這小子揪出來,不過那樣恐怕讓他在女孩子面前丟了面子。
從幾米外的樹洞裡鑽出兩人,皆是蓬頭垢面,好不狼狽。
“孃親……”怯生生地一聲喚,讓花千骨心疼不已,本想好好揍一頓,這下早忘到九霄雲外了。
“你個臭小子,怎麼就沒一天太平,你想氣死我啊!”花千骨象徵性地拍了他幾下,惹得白謹言直呼痛。
這時花千骨才發現他臂傷又開裂了,忙以真氣止住了血,紅著眼眶小心地包紮好。
“小骨。”白子畫走到她身邊,他的小娘子見著兒子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這身邊還站著一位呢。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這才注意到白謹言身邊還有一位素衣小姑娘,與他一般高,可形貌比他還不堪,不僅髮絲凌亂還衣衫不整,兩條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被撕破的素衣隨風飄蕩。
小姑娘見她一直目不轉睛地打量自己,不禁滿臉羞紅,伸手想遮一遮,卻苦於根本無東西好遮。
花千骨愣了半晌,看看自己兒子又看了看小姑娘,又怒又恨,不敢看白子畫的臉色,生怕他不知會用什麼方法懲處這個色膽包天的兒子,乾脆自己先下手,一個耳光甩過去,卻又因為心太軟,只用了半成的力,就像在撣灰一樣。
白謹言被嚇住了,實在不知道孃親為什麼突然出手,就連白子畫都來不及拉她。他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捂著自己其實並不怎麼痛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
倒是那小姑娘,大步上前將白謹言擋在身後,怒氣衝衝地道:“你就是小酒窩的孃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不許你打他!”
☆、誰在說謊
她聲音雖嬌卻有種堅韌的果敢,這讓花千骨莫名其妙,低下身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那小姑娘剛要說話就被白謹言拉到身後:“孃親,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千骨有些尷尬,被兒子看穿讓她臉上無光,白了他一眼,扯了一個笑道:“小姑娘告訴我叫什麼名字?怎麼和這臭小子認識的呀?”
“我叫小蘭。上輩子就和小酒窩認識了,那時候他還是冥靈,我們一起住在啄鷹谷逍遙自在的。”小姑娘說著說著,又想為白謹言抱不平,“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你不喜歡他來找我,但你也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他!”
“小酒窩?”
“對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