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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馮,小小年紀的那股狠勁也只有班陀羅世家是這樣的。
“戾氣太重。”摩嚴淡淡一言,頗為不屑。
“二師兄,你覺得呢?”笙簫默總覺得白子畫在神遊天際,眼前的拼殺像是與他無關。
“二人盡力就好。”他的目光重新聚焦,易江已有大將之風,而狐馮,他不喜歡。
鋒芒太露,劍式太急,狐馮已經將易江逼得退無可退。平常招式經他使出添了一番兇狠與決絕,沒有人如他一般可以如此放手一搏,就算門戶大開時,那凌厲的仙氣也讓對手不敢近身。他心無旁騖,只知廝殺。
長劍夾著勁風劈下,在場眾弟子皆是驚呼聲起,那易江倉促回身舉劍去擋,竟被震得虎口出血,脫手飛出。
“住手!”眼看要鬧出人命,幽若疾言厲吼。然而就在同時,狐馮手腕一轉,劍尖只是輕輕劃破了易江的衣服,切口處如同火燒般捲起了被灼烤的衣料,裡面卻露出完好的面板。
摩嚴首先站了起來,真是百年難見的修仙奇才,對劍式的領悟力,對真氣的控制力,對同門的友善都讓摩嚴懷疑自己剛才對他的評價是不是太過片面了。
仙劍大會的第一名就這樣定下了,數百年來掌門未收一徒,以前幽若總以自己師祖、師父不在而推諉,如今白子畫回來了,摩嚴看向她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但,這個狐馮,她不喜歡。
求救般地看向白子畫,手中的香草都快被捻成了粉末,幽若拿不定主意,齊雲山是世家又與自己的本家天家交好,而狐氏德品貴重,祖傳修道之法博大精深,門中更是人才濟濟,歷來在仙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拒絕狐馮,別說理由牽強,還會影響兩派的關係,況且這個狐馮是齊雲山宗主狐寓仙尊的小公子。
狐馮垂目跪在中間,臉上的傲氣與兇狠之色早已褪去,白皙稚嫩的面龐平靜如水,嬌小瘦弱的身軀讓人產生一種憐惜之情。
幽若得不到白子畫的迴音,只能傳音笙簫默,火急火燎地命令他。無奈笙簫默迫於壓力心不甘情不願地道:“狐馮,你可願來銷魂殿?”
“師弟!”摩嚴不滿地喝道,仙劍大會的魁首必定是掌門之徒,不可一次次地壞了規矩。
狐馮聽他這麼一問,俯首而拜,直起身子無畏地看向長留三尊與幽若,擲地有聲地道:“弟子多謝儒尊厚愛,但弟子只想拜入絕情殿,望掌門成全!”他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期盼與渴望,圓圓的臉上不僅有純真無邪更有倔強與執著。
摩嚴看出幽若仍在猶豫,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幽若被逼煩了,這狐馮雖長得眉眼俊俏、靈氣十足,而且天賦很高,但她就是看不上嘛,若真要挑徒弟,倒還是蜀山的易江不錯。
她微微一笑,緩緩地道:“今日本掌門的師祖在三百七十年閉關清修後重回長留,一切自是尊師祖之意。”她輕輕鬆鬆地把難題推給了白子畫。
笙簫默好笑地看著二師兄,這個小幽若真是太不厚道了,而且膽子也夠大。他見摩嚴也轉頭嚴肅地看著白子畫問了一句:“師弟,你怎麼看?”
“你為何要入絕情殿?”白子畫並未回答摩嚴,看著狐馮又像沒有在看他。
狐馮見白衣男人問,心咚咚地直跳,手心裡全是汗水,但他仍面色平靜地恭敬地道:“弟子仰慕尊上,希望能得到尊上的教誨,也希望能幫掌門分擔門中瑣事,儘自己綿薄之力光大長留,造福六界。”
然而,這番說詞並未說動白子畫,他飛身下法座,踱步到少年面前,好聽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若入絕情殿,你只是掌門之徒,並非本尊之徒,所以本尊不會教你什麼;第二,做為長留弟子,除了學道修煉外,為掌門分憂,也是每個弟子應盡的本分;至於造福六界等必要胸懷天下,度人度己,以揚善除惡為旨,以俠義大德為行,這是每個修仙之人都應該銘記在心的。”
狐馮跪在他腳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覺得那人冰雪般的寒意快將他凍住,眼前白茫茫一片,迷失在其中。
白子畫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一句,御劍離開了仙劍大會,向武彥島飛去。
待他回到絕情殿時,仙劍大會早已結束,幽若向他通報了結果,易江與莒子絨均入貪婪殿,而狐馮,他拒絕入貪婪殿,表示願意再在下殿苦學三年……
這麼執著也是少見。既然結果已出,白子畫也沒有什麼異議,狐馮願意繼續苦學也好,他身上的戾氣還是有些重,多磨練才能成長得更好。
他腳步有些急,被這些瑣事纏身太久,已經一天沒看到她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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