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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
為什麼?花千骨只是微微一想,便感覺痛入心扉,他厭惡憎恨她,他與其他女人的床榻交歡,他下令取出她的孩子,他甚至都不願看她一眼……
即便有金光結界護著,花千骨仍站立不穩,摔在地上,下身的痛更是突如其來,眼淚汪汪地撫在小腹上:“他不要我們了。”
“我沒有!”舒雲珠旁的白子畫竟失控地吼了出來,眼眶紅的要滴出血。她怎麼會這樣想他,他哪裡不要她了,她是他的命啊。
冰雪間只剩下花千骨的低泣,那令人心碎的畫面讓洡淲犼都為之動容,展臂將她摟在懷中,低首簇弄安慰著她。
那聲音沉默良久,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水水過來,以後再也沒人讓你傷心了。”
不要過去,不要去他那裡!白子畫的心都在劇烈地顫動著,他和司音神女已經趕到北海,但漫天風雪中,即使灰色的結界已經開啟,這幾千萬裡的廣闊遼源,他感知不到一絲她的氣息。
舒雲珠被拋在空中,白子畫割破手指將鮮血與咒語凝在上面,由著神珠的指引朝她的方向極速掠去。
花千骨被洡淲犼抱起放在那塊巨大的冰晶面前,臉上還掛著淚珠,慘兮兮地抬起頭,好高大啊,似乎直穿雲霄了。
“把你的手給我。”冰晶暖暖地聲音響在耳邊,花千骨似被那治癒般的魔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那冰晶伸出手。
觸手冰涼,不久就從掌心裡傳來一股暖流,四肢百骸無不被浸潤,身上的傷痛也減了大半。
“小骨!”
不知是誰喚醒了她微微沉溺在其中的心,好久沒聽到有人這樣喚她了。是師父嗎?怎麼可能,他正與他的妻兒享受天倫之樂吧,而自己只是他不要的一件東西。低著頭,難受的眼淚大顆地往下落。
“小骨!”
那呼喚淒厲破雲就在耳邊,她想回頭卻根本動不了,耀眼的藍光在她身上炸開……
☆、迦然之身
“不要!不……”那神魂俱散的痛讓白子畫摔倒在地,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抓住她了。
洡淲犼低低一嘆,風雪呼嘯更是猛烈。白子畫死死地摳住那塊冰晶,手指插入其中鮮血淋漓,竟摳下整整一大塊冰晶的表皮,花千骨的背影赫然映在其中。
“小骨……”他將那塊映著花千骨背影的冰晶抱在懷中,聲淚俱下,彷彿就像抱著她一樣。
“她已經回去了,你也走吧。”洡淲犼認出了那個曾經交過手的仙人,當年他決絕而堅定,風霜一劍更是仙姿卓越,飄然出塵。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怪不得水水喜歡他。
可是他現在……哎,用肝腸寸斷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上仙,請回吧。神界的復甦需要司水神女,迦然上神已經等了她幾萬年了。”洡淲犼神情淡然,那世間的情愛與它並無關係。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麼司水神女!”心中悲憤交加,來不及多言,長劍出袖,橫霜直接刺入冰晶,卻遭到了強有力的抵抗。
白子畫將全部仙氣凝於劍身,又往前遞進一步,隨即而來的兇猛反噬讓他胸口氣血翻湧。凝神靜氣間,身形漸漸淡薄,人劍合一後,他是想以肉身之力穿透這座龐大冰晶神碑。
絲絲縷縷的金光從天而降,他竟沒有躲閃,依舊拼盡全力要刺穿冰晶神碑。那可恨的金色,那一直捆住自己的金色,就是這樣將小骨從他身邊奪走,這個迦然,他要殺了他!
狂風捲雪,神與仙的相撞在北海掀起滅天巨浪,重如泰山的積雪排山倒海而來,冰晶神碑的頂端已被壓塌,碎成千萬片要扎進他的身體,卻被白子畫周身澎湃的仙力擋在身外。
洡淲犼此時也顧不得其它,迦然的託身不能被這個仙人所毀。它仰頭高吼,抬掌拍向白子畫,將冰晶神碑推開。橫霜劍在冰晶上劃下一道長長的裂口,然而同時白子畫卻被洡淲犼撕去胸前一大塊血肉。
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聽見皮肉正在緩慢地癒合。再抬起頭時,冰晶神碑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那塊被摳下的、花千骨臨去時印在冰晶上的背影。
“小骨……”他往前爬了幾步將她背影抱在懷中,恨恨地望著洡淲犼,“既然如此,我就毀了你們神界!”
冷光迸裂,鳳凰哀啼,他仗劍天涯,將那天上地下的冰晶攪得七零八落,左手還緊緊地環住那冰晶背影。
毀了神界,不怕那個迦然不出現。
眾神之所以遷至北海,皆是神力衰微,需在此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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