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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受看管,特別是他的看管,對她來說更是一種煎熬。
“一個人?”白子畫並不這麼想,他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烈焰灼燒地疼痛,多少個夜晚,他守在她身邊,聽她被夢境困住喃喃著,“東方,不要拋下我……”也許那一次,她沒喊出來的,也是因為東方彧卿吧。
想起東方彧卿死時,她哭喊著要跟他走,那時她已經不要自己了吧。
白子畫一陣眩暈,疼痛讓他頭腦模糊:“還是去找東方彧卿?!”
記憶中隱藏的名字被驟然丟擲,眼前又見東方擋在她面前,溫暖地大手矇住自己的眼睛,“骨頭,不要看……”
大片的熱血噴在她身上,他該有多痛啊,卻連她心底最深處的感受都照顧到,她怎麼受得起……
“東方……”花千骨喃喃自語,淚水迷糊了她的眼睛。
白子畫見她掉淚,心裡的嫉妒之心更濃,明知沒有任何立場卻還是控制不住,拼命壓制身體的顫抖,冷冷地道:“哪裡都不準去!”
花千骨在他出手前縱身一躍,粉色的衣裙像盛極而落的桃花飄在雲霧中,耳邊的風吹乾了淚水,她看見海里歡騰的魚,聽到山下無憂無慮的笑聲,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悄然滑落,但願從來沒有遇見過。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腰上的裙帶被一把握住,白子畫在她躍下後也跟著一起跳下,他甚至都沒有御劍,只顧追著那粉色的身影。
☆、唯別而已
她還是回到他的懷中,他至少此刻能緊緊地抱住她。橫霜感覺到主人的危險,從白子畫的墟鼎飛出,載著他們落在後山的桃花林中。
到底要有多恨他才會這樣決絕殘忍,為什麼寧可死都不要跟他在一起,左臂上的絕情池水的傷疤一直都在痛,此時卻抵不過心裡萬分之一的痛。他曾以為她原諒他了,原來只是一場夢。
他早該知道的,她拼命練功,幾次三番地想走出寢殿,變著花樣試探結界,竟然都是為了離開他。
是啊,自她醒來後從未叫過師父,她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他。
“小骨,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白子畫緊緊地抱著昏迷的花千骨,恨不能將她融進骨血裡,淚從眼角無聲地滑落,整個桃花林都在輕輕嘆息。
花千骨睜開眼還是絕情殿裡的一小方天空,心口溫熱的感覺讓她明白斂魂石又回到身上了。
不管逃到哪裡,他都要將她抓回來嗎?
“師父你醒啦!”眼前影子一晃,梳著包子頭的小姑娘咧著嘴笑。
“幽若。”花千骨動了動唇,努力給她一個微笑。
幽若嘟著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師父你也太任性了,你知道尊上有多擔心嗎!”
花千骨只覺得累,心力憔悴,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仰著頭躺著,看著房梁面無表情的道:“你去告訴他,我沒死。”
“師父!”幽若急得直跳腳,“尊上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
“你要是來做他的說客就出去。”花千骨面色一冷,嚇得幽若不敢再說了。
師父和尊上都一個樣,兩個人心裡明明都有對方,就是都不說,眼神能凍死人。
話說這幽若怎麼知道的,還不是笙簫默點醒了她……
笙簫默知道白子畫傳音讓幽若去照顧花千骨時,就意識到事有突變,問白子畫,他就冷著一張臉,盤腿坐在塔室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短短几天就瘦得脫了型。
笙簫默本想找師兄摩嚴,又覺得他那火爆脾氣要是知道了,估計得鬧翻天,但又放心不下就偷偷地拉著幽若說了好多話,比如他那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掌門師兄是如何在失去小花花時痛不欲生,如何痴傻瘋癲,如何想盡辦法要救她等等,聽得小小年紀還情感懵懂的小丫頭一愣一愣地,傻傻地問了一句,那我去告訴師父?
笙簫默這才點了點頭,對自己的一番苦心很是滿意,可幽若沒想到師父根本不想聽她說。
總要再找機會告訴她,免得師父誤會尊上。小小年紀的幽若暗暗地想,因為笙簫默告訴她,這倆人愛得太苦,就是對苦命鴛鴦!
哦,原來這就是愛呀,太可怕了!自己還是不要不要啦……
幽若就一個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花千骨叫了她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我睡了多久?”
幽若眯著眼想了想道:“五天吧。”
才五天,今後漫長的日子她要怎麼過下去。
一連好幾個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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