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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帝已經公告天下,高將軍和長公主雙雙歿了!”
袁朗一愣:“申帝這招卸磨殺驢使得太順手了點兒吧!這樣的話,如果有人真的看到高將軍和長公主,定然以欺君之罪將他們押送回去,他們真的難逃一死!”
“我已派人徹查,不日就會有訊息,如果申帝此計得逞,你和高城……就是袁家最後的血脈了!”鐵路說的意味深長。
袁朗冷笑:“袁徊和袁宸軒難道不是袁家的血脈了嗎?”
“那你是打算留他們一條生路?”
袁朗歪著頭似乎還仔細想了想,忽然輕輕的笑:“也罷!我這府中還不缺那口吃的,看在……嗯……高城還算是將才,把他接過來!不過……”袁朗微微皺眉:“他的性子,怕是會給我惹麻煩啊!”
“你還怕麻煩?”鐵路嗤之以鼻,不過很快正色道:“鷹符拿到了嗎?”
袁朗從懷裡掏出兩片烏木鷹符,合在一起:“手到擒來!”
“我已通知甄楮集合兵力,悄然東移,騎兵可能在一個月內到達寰州,取下寰州便可從南面接應!”
袁朗的手指輕叩手中的鷹符,眯著眼睛若有所思,良久說:“大師兄帶兵我放心!不過如今幽州空洞,守城士兵不足三千,若是直取幽州……”
“朗兒,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賀鞘,我們藉著賀鞘佔了雲州,之後藉著抗擊賀鞘攻佔寰州,應州和雲州,名正言順,如果將兵力放到幽州,一來戰線拉的太長,於我等不利,二來,幽州太守史今足智多謀又慣會帶兵,恐怕一時攻取不下,延誤大事!”鐵路皺眉道。
袁朗不甘心的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事有輕重緩急!朗兒,急功近利不可取!你從十幾歲開始培植勢力,結交權貴,甚至流連花場,如今切不可功虧一簣!”鐵路厲聲呵斥。
袁朗急忙站起來:“師父說的是,是我急躁了!”
鐵路也站起來,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還年輕,能忍這麼久已經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幽州太守史今和薊州太守伍六一,我倒是也會選擇從幽州下手!”
“那也是兩員虎將,若能收入麾下……罷了,這個以後再說!”袁朗將鷹符放到鐵路手上:“師父,那傳國玉璽難道真的在前賀鞘王的墓中?別是請君入甕的陷阱吧?”
“這個你放心!我已查明,讓何洛親自帶人去找,不過你要負責把他們送出城!”
“師父放心,我定然會把二師兄安全送出城!”袁朗行禮:“時辰不早了,我得走了!馬健一定等急了!今晚圖蘭說要過來!”
“嗯!去吧!”
袁朗原路返回,房間裡已經靜悄悄的,馬健安靜的躺在床上,看到袁朗回來,一對眼睛似笑非笑,用唇語說:“我都快躺不住了!正要去找你!剛才袁管家來報,圖蘭公主出府,向這邊來了!”
袁朗點頭,和馬健換了位置,馬健走回暗道,袁朗解了外衣躺在床上。
圖蘭公主是直接走進臥室的,袁朗睡意朦朧的光著腳站在榻前,看到她進來揉揉眼睛,露出驚喜的神情,伸手要過去,卻好像想起什麼,彎腰鞠躬:“草民……呃……屬下不知公主駕到,有失遠迎,請公主恕罪!”
圖蘭公主仍穿著漢服,腰間環佩叮噹,嗤的笑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拉住袁朗的胳膊:“你我還用做這虛禮?”
袁朗抬頭笑的一臉乖巧:“我也知道我們之間不應有虛禮,不過是討你笑一笑!”
圖蘭呵呵的笑了。
燈光如豆,袁朗半靠在床上,圖蘭公主窩在他懷裡,纖纖玉指在他心窩處畫圈圈:“明天我就要和王弟一同回大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也知道你風流之名在外,倒不會要你等我,可是你心裡得給我留個地方!”
“公主說的哪兒的話?公主對我恩重如山,我絕不會忘記公主!”袁朗說的信誓旦旦,這種話他一年不說十次也會說個八次。
圖蘭嘟著嘴嬌嗔:“怎麼開口公主,閉口公主的?聽得我發冷呢!”
袁朗眼珠轉轉:“我從前是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唐突的叫了公主的閨名,如今……不合適吧!”
“從前怎麼叫,現在還怎麼叫!我的漢名是來了關內後改的,什麼閨名不閨名的,我們那裡沒那麼多規矩的!”
“呃……毓卿?毓兒?”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高城,馬小帥,許三多和成才在破房子窩著,喝了藥的高城還靠坐在破爛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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