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他腿邊,取過了那份請柬。她猶豫著看向卡俄斯:“陛下,這次的不老泉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卡俄斯打斷了。他的聲音裡依舊帶著笑意,卻讓詹妮弗覺得毛骨悚然:“德墨忒爾,你一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他面具後的金色瞳孔漫不經心地給了她一個眼神,一隻修長手掌垂在長榻邊。突如其來的刺痛在詹妮弗的身體裡翻。攪著,像是要絞。碎她的所有器官再混合在一起。但詹妮弗不得不忍住自己想要滿地打滾和尖叫咒罵的本能反應,雙手按在地毯上,像狗一樣伸出舌頭舔。舐起卡俄斯冰冷得像是石雕的手指。
“塞西莉亞,我們到了。”瑪格努森側過頭叫醒一路上昏昏欲睡的塞西莉亞。
澹臺楚“嗯?”了一聲,帶著點睏意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她今天的任務。坐在前排的保鏢為瑪格努森拉開車門,修長雙腿一跨下了車的瑪格努森按照預定好的計劃親自過去為塞西莉亞開啟車門,還貼心地用手掌擋住了上方以免她撞到。
澹臺楚挽起瑪格努森的手臂,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像個稱職的情。人——這實在是太困難了。追捕安東尼的時候她演過警員、公司職員、老師、明星的狂熱粉絲甚至一個清潔工,但無論那一個都不需要她惺惺作態地和人秀恩愛。
為了轉移自己隨意發散的思維,澹臺楚抬頭看了一眼這幢摩天大樓。星球日報這個名字讓她覺得有點耳熟,似乎是這家報社一直能拿到有關超人的最新動態?
“親愛的,”澹臺楚說出這個單詞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就是這家報社經常做超人的第一手報道?”
瑪格努森帶著她走進大廈:“是的,雖然他們沒能查清超人的真實身份。那會是個很好的施壓點。”
她和瑪格努森搭乘著直接到達他的辦公室的玻璃電梯,從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幢摩天大樓的每一層。
人群忙忙碌碌來回穿梭,從逐漸升高的玻璃電梯向下看去猶如一場壯觀的表演。澹臺楚的手和瑪格努森的手依舊握在一起,他的手帶著溼意和溫暖,與澹臺楚冰涼乾燥的手正好相反。澹臺楚將視線從他的員工上移開,悄無聲息地看著他。
他此時沒有笑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種表情,安靜地看著他的報社。不需要掩飾,他鏡片後的藍綠色瞳仁有著洞察人心的銳利,彷彿在看著的不是同類而是一群螻蟻。
澹臺楚收回自己的目光。
瑪格努森處理報社事務的時候澹臺楚一直在場,還時不時秀個恩愛,例如當他和下屬談話的時候送杯咖啡再耳鬢廝磨一小會兒——雖然澹臺楚覺得自己並不存在的胃痙攣越來越嚴重了。
瑪格努森並沒有在報社待太久,在和重要的下屬們進行了短暫的交談後對著澹臺楚並不熟悉的報表處理了大約三個小時就離開了報社。
而澹臺楚在回到酒店後收到了一封信。
拿起拆信刀拆開信封,澹臺楚細長手指從中取出了一張疊起的淡黃紙張,像是從旅行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展開紙張,澹臺楚在看清其中的素描時眉尖幾乎是無意識地動了動,嘴唇也抿成一線。她在意的不是畫中自己的神情,而是臉頰上的繁複紋路。
漢尼拔不可能知道。澹臺楚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如流水般滑到她的身前,覆蓋在那張筆法嫻熟而簡練的素描上。但他有著一座肅穆、莊嚴而華麗的記憶宮殿,那存在於意識。她是不是該慶幸漢尼拔還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她的視線跟隨著在素描旁的字句上划動的指尖,那引自一首詩。Is all that we see or seem But a dream within a dream
“我們所見或似見的像境,難道只是一場夢中之夢?”澹臺楚慢慢地念出這句詩,細長手指按在紙頁上。愛倫·坡的夢中之夢,真是個好選擇。她的眉毛似乎壓低了一些,那雙純黑色的瞳仁裡複雜情感不斷翻湧著。安東尼喜歡引用愛倫·坡的詩句,而漢尼拔也同樣選擇了他的詩句。
神聖與魔鬼的糾。纏和割裂、隱晦而奇異且兼具了邪。惡的隱喻、既高。潮。迭。起又冷酷無情、無法擺脫和捨棄的欲。望和魔法、以死亡為最後的終結……這些都是哥特風格的代名詞和共同的特點。
這就是……你們眼中倒映出的我?
澹臺楚難得一見的失態並沒有持續很久,窗外輕輕的響聲讓她第一時間回過神,抓起眼睛戴上,同時疊起了那張素描。
手臂不著痕跡地向下壓了壓,澹臺楚確認了合金的手術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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