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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安東尼口中的“伊甸園之果”的階梯不算長,在澹臺楚踏上最後一階前,安東尼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在他人記憶中長存嗎?”
直到安東尼為她推開門,他才聽到她的回答。
“我不是阿喀琉斯。”
α
在澹臺楚看清邦德的同一瞬間,他已經抬起木倉對準了安東尼。
澹臺楚下意識想要去握安東尼的手,在意識到他並未有所動作後止住了動作:“…暫時不是敵方。”
邦德挑了挑眉,示意她解釋一下這個狀況。他看起來很狼狽,身上沾滿了血跡。澹臺楚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他受傷了——不止是舊傷,還有新傷。
在對安東尼的稱呼上猶豫了幾秒,澹臺楚用最短的時間將她目前所知的事情一一告知了邦德:“…所以,軍方也加入了蘇爾的一方?”
“是的。”邦德說,“我嘗試聯絡上了死侍,讓他帶著豪斯先行離開。”
尚算妥當的方式。
澹臺楚不再執著於這件事,開始除錯起眼前密封的金屬門。在幾次叩擊後,金屬門光滑得反射出她倒影的表面呈現出幽藍色的投影螢幕。
一個複雜到澹臺楚全然不可能憑藉對蘇爾的理解破解的密碼。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安東尼坦率地說道:“我同樣無能為力。”
看到邦德投來的視線,澹臺楚隱晦地點了點頭。
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安東尼不瞭解的,一定是計算機技術。他對網路與密碼的利用更多地建立在對人心的把握上。若論純粹的計算機技術,他堪稱一無所知。
“沒關係。”邦德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Q已經在破解了。”
溼婆並不在莫斯科。這道金屬門藉由衛星訊號與無數資料穿梭在無形無質的空氣裡,直達他本人的電子設施。這恰好提供了攔截與破解的可能性。
資料穿梭在倫敦、紐約、華盛頓、上海的計算機之間,一行行程式碼從不同的手指下輸進系統。這可能是二戰後第一次各國的情報官們聯手執行同一個任務。不同風格的程式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此前甚至沒有在現實中見過一面的軍需官們像是在比拼也像是在合作。
主動權已經從在場的所有人手中交給了二十一世紀的最好象徵之手。
歷時一百一十二分鐘,地球上最傑出的大腦們成功攻克了地外文明的矩陣密碼。
控制室的大門緩緩開啟。
澹臺楚一怔。
夏洛克和莫里亞蒂已經在裡面了。他們的面前是巨大的幽藍色投影螢幕與其下的控制檯。而投影螢幕裡只有一句話,其下是輸入密碼的位置。
“我和小夏利嘗試暫時切斷了這兒的電源。”莫里亞蒂語調輕快,“這個我猜你已經知道這些符號了?”
蘇爾的文字。
重新看了一遍文字,澹臺楚將之翻譯成英語:“是一個詞。它有兩種翻譯的方式,分別是……”
不祥的預感在頃刻間佔據澹臺楚的全部思緒。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明亮之星,或是早晨之子。”
以賽亞書……為什麼會是以賽亞書?
蘇爾有自己的語言與文字,同理,也會擁有自己的文化與歷史。溼婆大可以用蘇爾的歷史形成密碼。不,溼婆與安東尼不合,他會考慮到安東尼對蘇爾的歷史瞭如指掌。但那也不該是以賽亞書……
她的視線微微一抖,最終停止在這行字上。安東尼不是她的引路者,永遠都不會是。
會是什麼……
“莎樂美。”
夏洛克說道。
莫里亞蒂以奇特的音調念出戲劇的臺詞:“愛情的神秘,遠遠超越死亡的神秘。人們應該只要考慮愛情——是的,是的。這才是他會喜歡的東西。”
“蘇爾會在名詞前加上定冠詞,而定冠詞與形容詞可以融為一體。”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重,澹臺楚盡全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將目前她所知的一一告知。
他們最後做出了決定。
澹臺楚的手指微微顫抖,將字母一一輸入到密碼的那一欄裡。
螢幕空白了幾秒。
幾秒後,一個列表出現在螢幕上,依舊是蘇爾語。
澹臺楚從上至下地翻譯道:“以諾,特魯古,亞齊德和靈符。”
不同種類的語言。
以諾語被認為是天使的語言或基督的第一種語言。特魯古文字則為謄寫梵語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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