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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一怔，隨即明白塞西莉亞是在問他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猜測的可信度：“百分之六十左右。”

將布魯斯·韋恩的個人經歷調了出來，澹臺楚與之和蝙蝠俠的簡略介紹一一對照。將這些內容匆匆掃過一遍，澹臺楚開啟了一段影片，目光集中在蝙蝠俠的動作和肌肉的運動上。

蝙蝠俠的確有意地更改了自己的身高，他的盔甲也的確掩護了他身上肌肉的分佈，但他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的相似程度依舊很高。除此之外，儘管布魯斯·韋恩的行為方式和蝙蝠俠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可韋恩的個人經歷極易催生出蝙蝠俠的人格模式。

澹臺楚下意識地屈起手指輕輕敲擊著座位扶手。第二個託尼·斯塔克？

紐約和哥譚市之間的距離不算太遠，他們在晚上六點抵達了哥譚市。

瑪格努森、漢尼拔、邦德和夏洛克依舊在和第一張紙及第二張紙上的內容糾纏不清，因而待在小型會議室裡的人只剩下澹臺楚、鷹眼和死侍——自稱剛拿到一份很有趣的資料的莫里亞蒂去找阿爾伯特了。

“我的個人建議是從哥譚市警察局局長詹姆斯·瓦辛頓·戈登入手。”澹臺楚將開啟了投影裝置，將一張蝙蝠燈的圖片投影在了牆上，“他的警察局樓頂安裝了蝙蝠燈，每當燈光開啟，蝙蝠俠就會和他聯絡。我們需要和蝙蝠俠談談。”

死侍舉起一隻手：“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晚上七點半敲開他的家門，把他從他的餐桌上拖出來，然後讓他聯絡黑蝙蝠嗎？”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塞西莉亞：“或者讓我來開車，我保證可以在六點十五分抵達。”

澹臺楚沉默了一小會兒：“不需要。”她語速加快了一點，轉移了這個不受她歡迎的話題：“戈登局長最近一週都在加班。他通常在九點前不會離開警察局。而他開啟蝙蝠燈的時間基本上是在十一點以後。”

“你想一個人去見蝙蝠俠？”鷹眼問道。

“是的。”澹臺楚點點頭，“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和戈登局長聯絡。”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最適合和蝙蝠俠打交道的人。

死侍、瑪格努森和漢尼拔姑且不論——畢竟按照蝙蝠俠的觀點來看，他們都得被關入阿卡姆瘋人院，夏洛克和邦德是英國籍，鷹眼隸屬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只有她和任何一方勢力都無牽扯。

午夜十二點，戈登開啟了蝙蝠燈。

籠罩在一片白光裡的黑色蝙蝠在哥譚市上方極為顯眼。

澹臺楚站在戈登身旁，交握的雙手中左手手指不著痕跡地搭在自己的脈搏上，計算著蝙蝠俠到來所需要的時間。

大約二十分鐘後，藉助滑翔翼在空中飛行的蝙蝠俠降落在了警察局的樓頂。

戈登上前一步，在塞西莉亞開口前解釋道：“政府發現有不明身份的人員侵入了哥譚市。她是塞西莉亞·澹臺，政府指定的調查者之一。”

澹臺楚等到戈登簡略介紹完才開口：“感謝您的幫助，戈登局長。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與蝙蝠俠先生單獨談談嗎？”

戈登猶豫了一會兒，離開了樓頂。

澹臺楚抬起頭近距離看著蝙蝠俠：“您可以直白地說出您的想法了。”

蝙蝠俠冷硬如鐵的沙啞聲音透過變聲器傳來：“你們的目標並非是不明身份的人員，你們要找的是一個外星文明。但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黑色長風衣的下襬在夜風的吹動下飄飛在澹臺楚身後。遙遙望去她和蝙蝠俠的身影出奇地相似：“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她的聲音輕柔明澈，像是慢慢流動於冰川之下的泉水，但沒等她唸完童謠的第四句，就被蝙蝠俠抓起她的襯衫領子抵在了天台的牆壁上。

脊背和牆壁相撞，澹臺楚倒吸了口氣，沒有急著回答蝙蝠俠，而是指尖快速在腰帶上點了幾次，用簡化的摩爾斯電碼告訴她的搭檔們她仍然安全——至少在現在，她不想看見死侍和蝙蝠俠開戰。

“我和貓頭鷹法庭沒有任何關聯。”拎著她襯衫領子的手沒有任何放鬆，正相反，它已經移動到了澹臺楚的喉嚨上，“但我有理由相信溼婆和貓頭鷹法庭有關。”

蝙蝠俠終於鬆手，但仍舊和塞西莉亞保持著一伸手就能壓制住她致命點的距離。

澹臺楚毫不懷疑她的脖頸上已經被蝙蝠俠留下了指痕。從風衣貼身內裡取出一份厚厚的檔案袋，澹臺楚將它遞給蝙蝠俠：“資料都在這裡。明晚我也會等候在此處。”

蝙蝠俠接過檔案袋，審視了一會兒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