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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獄神域,都是對應神格神位而生,神格有主,天獄有格,自然親近無比,這種類似血脈相連的感應,沈麟又怎麼會認錯?
“不愧是君侯。”蒼念笑道,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天獄劃分兩層,這裡是獄卒鎮守的表層,千萬年鎮守於此,除非魂消身滅,否則絕無可能讓天獄發生一絲意外!就讓臣為君侯引路,看看這九天十地也是聞名的所在!”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濃濃自豪!
天獄不同蒼天神殿,那裡是上宮承天司法神君坐鎮行使神權的地方,但君侯不是代代都有,神殿也有空置之時。但天獄自古而起就是關押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的地方,其深處還有些從開天闢地便被關押於此的存在,就是神君不存的時期也有自成系統的管理體例。
還有一些從神,脫離與正神同生共死的關係年年代代鎮守於此,雖然從此不可脫離,但就是沈翷見了,也得以禮相待。
這裡是從神的榮譽之地,因為是他們從最遙遠的時代守護起,見證了所有的榮辱興敗!
“待會還要去拜訪幾位老前輩,這麼多年,你們有心了。”
沈翷隨在他身後,感受著空中條理分明的秩序之意,顯然此地被管理的井井有條!滿意地點點頭,也因為於此,這裡,也是所有君侯願意給予從神們的尊榮之地。
“哪裡能讓君侯動足,該是我等拜見,正好正式給君侯行君臣之禮。”
鎮守於此的從神不是因引沈翷入主神域而生,他們是不知多久的歲月之前因為種種原因立願脫離與主神同生共死的關係鎮守在天獄的存在,從此半步不能踏離此地,就是新君繼立大典之時也只能遙遙禮敬,無法當面行君臣之禮。
這對於立誓忠誠的從神而言是一個無法言表的遺憾,所以沈翷此次而來,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還怕我跑了不成?”沈翷玩笑道,一邊隨蒼念從高高的鐘樓轉下,一邊聽他彙報神域之中的諸多事宜。
漸漸的光明漸去,世界宛如陷入黑白兩色,黑的是空間,白的是腳下一條蜿蜒盤旋的路徑,在空蕩蕩的空間中四下延伸,宛如一張蛛網,從此中心點蔓延開去——這裡便是天獄真正的重地,內層關押罪犯的所在了。
只見一個個熒色光繭漂浮在道路兩旁,便如同被蛛網纏縛的獵物,明滅熒光如同蠅蚊掙扎的模樣,卻漸漸衰弱,終於無力逃脫,灰滅的懸停在原地……
“這是虛空徑,路分兩道,連線著平刑兩獄所有的囚牢。君侯請看,這些大大小小的光繭其實便是一座座監牢,裡面便關押著各個人間界、仙界、神界甚至遠古天地未分時期被抓捕的大逆之人。”
說著隨手點上一個光繭,手指沾上光繭的一剎那,其表面的熒光便退得一乾二淨,如同一層透明的玻璃,露出其後的光景來——
這是一隻被捕於數萬年前的荒獸火蜥,因為狂性大發幾乎毀了好幾個大小世界,被上一任神君親手逮捕,判處十三萬年冰獄□□,日日受那極冰寒氣之苦,以贖其罪!
這些罪行和判決清清楚楚的刻印在光繭之上,應當是用於鑑別的標籤。
越過光繭形成的透明薄膜,只見其中似乎是一個很寬闊的空間,類似溶洞的樣子,不過頂上垂掛的不是姿態各異的石鐘乳,而是晶瑩剔透的冰晶,雪白的牢獄中呼嘯著永不停歇的朔風,如同刮骨鋼刀一般,幾乎觸之即能生生劃開血肉!
若是毫無修為的凡人再此,不是瞬間被凍成冰棒,就是被這種恐怖的朔風吹得挫骨揚灰!
再望向囚籠,一隻身軀威猛碩大的火蜥盤身在溶洞的一角,彷彿冬眠一般,火紅的鱗甲之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一動不動。
“冰獄之中寒冰法則橫行,這些風水寒冰直接從法則中生成,極寒極淨,在懲戒罪犯之餘也能凍滅罪孽氣息。”蒼念瞟了一眼裡面的情形,繼續道:“這裡邊的情形,還要足足兩萬六千餘年才能徹底將它身上的罪孽除完,在此之前,不得解脫。”
沈翷點點頭,又繼續順著道路往前走去,道:“天獄井井有條,是你們治理有功,我們到深處去看看那些自古以來便被拘禁此處的巨犯,然後便去議事廳見諸位老大人吧。”
天獄越往深處壓力越大,被關押在中心出的無一不是曾毀天滅地的巨妖大魔、混沌神聖,每一個幾乎都是當時傾天之力方得降服封印的不二強者,修行到那種地步的存在幾乎不死不滅,殺之反而會讓其逃入輪迴,想徹底磨滅卻又力有不逮,所以只好投入天獄重兵把守一代代關押下來。
對於這種堪稱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