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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抱有鄙夷的態度,但是收到了朽木家的訊息,來了卻又不能中途退場,如果這樣做,不論是對朽木家還是對自己,都沒有好處。
朽木白哉自始至終板著個臉,用身子擋住了那些射向緋真的不屑、鄙夷的目光,再怎麼擋,緋真還是感受到了現場凝重的氛圍,微紅的眼眶,朝著朽木白哉牽強地笑著。朽木白哉皺眉,緊緊地握住緋真的手,然後一個眼神掃過眾人,那些開始還肆無忌憚的眼神頓時老實了起來。
他們看到了,朽木白哉的目光中,雖然不乏平日裡那淡淡地冷漠,卻還充斥著憤怒。
有人退縮了。
朽木蒼純也皺了皺眉頭,一向溫和的臉也有了一絲僵硬,他能看出眼前的這幫賓客不是來祝福的,而是來嘲笑的,嘲笑朽木家未來的繼承人居然娶了一個低下的整。
感受到眾人的譏笑,朽木白哉勇敢地抬起頭,他不畏懼,因為緋真在自己的身後,他永遠都不會移開一步,哪怕再大的痛苦。
婚禮照常進行,最後以緋真身體不適,白哉和緋真也早早退出去了,而朽木蒼純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家兒子走遠,沒有出聲挽留。
他明白,這裡的人,白哉一點都不想面對,若不是不想虧待緋真,他連婚禮都不想辦。
婚禮就這麼草草結束掉了。
這一定是屍魂界歷來最寒酸的一次四大貴族的婚禮。
那一夜,朽木宅裡靜悄悄的,沒人敢多聲,生怕惹怒了黑著臉的朽木銀鈴,他們到底挺了多久,緋真才敢在朽木宅裡小範圍地活動?對此,白哉一直沒有抗議,他明白,能這樣和平地生活下去,已經是爺爺給他的最大的寬容了。
白哉對朽木蒼純是疏遠的,因為朽木蒼純總是在六番隊和四番隊之間徘徊,回家的時間太少,照顧白哉最多的是朽木銀鈴,陪白哉玩得最多的是四楓院夜一。
整個童年,白哉見父親的時間是越來越少,因為朽木蒼純總是一連幾天要住在四番隊。
這是朽木蒼純一生中,最為悔恨的地方。
“朽木副隊長,請您堅持住,四番隊的隊員馬上就到了!”抱著自己的隊員帶著哭腔和懷中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的蒼純說話。
但是久久沒有回應,懷中的體溫慢慢地流失,鮮血染紅了那個隊員的衣衫。
“朽木副隊長!朽木副隊長!”周圍圍上了幾個人,都是幾次和蒼純一同戰鬥過的同伴。
蒼純此時說話已經很困難了,翕動著蒼白的嘴唇,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眸遲鈍地微微轉動,看到一個正在啜泣的年輕隊員,和一圈都在用焦急的目光注視著他的隊員。
“四番隊的怎麼還不來!”涼城三席浴血奮戰,朝著身後大聲吶喊起來。
“四番隊遭到眾多的虛阻攔,現在還來不及趕過來!”啜泣的年輕隊員睜著通紅的眼睛,努力時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該死!我去幫忙!你們保護好副隊長!”涼城三席一臉煩躁,殺出了一條血路。
“快!保護朽木副隊長!”一聲而起,徒留那個年輕的隊員抱著表情呆滯的蒼純。臉色慘白地不正常,蒼純猛地又突出了一口鮮血,抱著他的隊員急忙拿手和衣服幫蒼純擦掉嘴角的血漬,雙手被鮮血染紅。
“副隊長?朽木副隊長?”那個人聲音再一次哽咽。
朽木蒼純吃力地抬頭,看到了那個樣貌普通的隊員正在用手抹著眼淚,手上蒼純的鮮血將他的臉也染紅,蒼純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那個人一愣,發現臂彎裡一股力量的消失,他抖著手,難以置信地看著蒼純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的臉。
當涼城三席拽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四番隊隊員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蒼純躺在一個人的臂彎裡面,笑得一如既往地溫柔,幾縷烏黑的髮絲盪到了面頰上,別在耳朵旁邊位置的白色的牽星箝已經被鮮血染紅,彎起一個令人安心的弧度的嘴角溢著血絲。地上一灘血紅色的粘稠液體。
“咚”地一聲,涼城失神地跪坐到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小聲低喃,他突然站起來,拽住了那個正處於呆愣中的四番隊隊員,死命地搖晃,雙目赤紅,大聲怒罵著你們為什麼不早一點來!
他們的副隊長啊,那個溫柔地體貼隊員到無微不至的隊長啊……
就在你們晚來的那幾分鐘裡,離開了他們……
你讓他們怎麼甘心?
其他隊員沉默了,按住了幾乎發狂的涼城。
現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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