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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家的人,不願意與他們有過多牽扯,於是落荒而逃。
後來在大富豪的帶領下,他踏上了故土。雖然這是一片他從未來過的地方,但卻是他的家鄉。
年少時所持有的那個巨大的發光的夢想,被多年的奔波磨得黯淡無色。
現在想想看,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以為他還可以以網球為夢想去創造奇蹟。
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在實現夢想的前提,是要解決溫飽問題。而他每日都在為能吃飽飯而奔波著,為著能在這冰冷的大都市中有一席容身之處而努力著,那個年少時的巨大夢想漸漸被他拋置於腦後。
在某一次醉酒後,他倒在了跡部家的車輪下。
命運的齒輪開始逆轉。
“你錯了。”一擊打中了對手的手腕,跡部一躍而起。
日野念看著手中被打飛的球拍,不免抬起了頭。
跡部整個人逆著光,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他起手,打出了一發華麗而漂亮的二段扣殺。
“高貴不存在於血脈,只存在於心中。”輕盈落地之後,跡部轉頭,對著呆呆站在球場上的日野念說。
他向來信奉這一條名言,並把它當做自己的座右銘。
一個人的高貴不是因其出身而具備的,而是源於後天的個人修養。
他還記得與日野念初識的時候,對方精湛的球技深深吸引著他。就算是窮人家的孩子也罷,他始終都羨慕著這個談起網球便閃閃發光的少年。
那時的他,即使穿著廉價的衣服,用著破舊的球拍,卻仍然那麼熠熠生輝。
然而現在卻滿身怨氣。
拿曾經口口聲聲說是巨大夢想的網球作假,將曾經承受的所有痛苦全部怪罪在他人的身上。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早已消失。
日野念盯著跡部瀟灑的背影,很容易便與當年的小少爺重合了。
眼前這個從來不會為溫飽犯愁的富二代又怎麼能夠體會他的痛苦?
養尊處優的你,又怎麼能夠感受到處於社會底層人的無奈?
由於身份的不同,他已經賤賣了夢想,而他卻仍然能夠肆意地打網球。
在他在社會里匍匐打滾的時候,對方在華麗的宅裡悠閒地喝著咖啡。
明明他們應該有一樣的生活。
“呵,沒有體會到痛苦的你,只會說漂亮的話。”日野念嗤之以鼻。
冰冷的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他——
“夢想只是寵物,養不起只能賤賣。”
“你說的沒錯。”在一旁記分的七夜突然開口。
跡部皺了皺眉,但是沒有打斷她。
她並不完全贊同跡部的說法,他一向站在最高處,很難理解底層人的想法,當然對他來說也不屑於去了解。那實在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他生來便是要站在巔峰之人。
她並不想對日野念說什麼,“你有健全的身體,為什麼不去堅持夢想”這種空泛而噁心的話語,在這個世界上,因為現實所迫而放棄夢想的人實在是太多。
她也並不想說什麼“口口聲聲說是夢想到頭來卻玷汙了它”之類的話語,即使這是事實,她雖然不贊同,但能夠理解。
她只想感嘆——
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他們兩人,一個生來便是註定站在頂峰俯視眾生的,還有一個匍匐在社會底層,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一步又一步的往上爬,稍不注意便墜入深淵。
但是所謂的夢想,所謂的生活,所有的狀態都必須是“活著”。
一旦死去,那便什麼都沒有了。
“然而連生命都不珍惜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談論這些?”
☆、第17章 跡部卷·十六
夢想到底是什麼?
在年少時,意氣風發地握著網球拍,幻想著某一天可以在紅土地上創出一片天地。
然而如今的他,卻早已失去了追求夢想的資格。
日野念倒在網球場上,用手捂住雙眼,以防刺眼的陽光眩目,更是為了不讓簌簌而下的淚水被不遠處的兩人發現。
屍體都被火化多久了,還在意丟臉麼?真夠矯情。
“這次是我輸了。”
而且他還輸得太過徹底。
不僅是這場網球,還有人生。
也許在答應大富豪打假球的要求時,他便向生活妥協了。如果匆匆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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