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景吾,並不是你的錯,只是命運的捉弄罷了。”那時的跡部夫人垂目,傷感地說。
如果不是他,也許事情並不會發展到如今這麼悲慘的局面,也許面前的男孩並不會以這種形式與他對峙。
好的開始未必就有好結果。然而壞的開始,結果往往會更糟。
他只是在中間的一環上,無意中推波助瀾,導致這艘本就搖搖欲墜的帆船,徹底沉入了無情的命運之海。
儘管內心前所未有的難過與愧疚,但是他卻並不想坐以待斃,活活讓眼前這隻陰摩羅鬼將他掐至窒息,但是他的全身就如同被施了一道厲害的定身咒語,動彈不得。
“啪”。
在他的意識接近模糊之時,只聽到了響亮的聲音,緊接著脖子上的力度漸漸消失了。
“你竟然敢打我?”眼前的“鬼”吃痛地叫了出來。
七夜將跡部拉到自己的身後,看著眼前捂著臉的奇怪物種,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
她不僅敢打你,還敢打你臉。
剛才被一隻鬼撞見,然後被束縛著到了舊校舍,一肚子不爽便在抵達樓梯口的時候,一拳砸向了那隻鬼的臉。
七夜從小學習空手道和柔道,在多年的學習過程中也總結出了一套女子防身術,本該用來對付不良之徒的侵擾,但如今對她來說,對付鬼怪的糾纏更為關鍵。
女子防身術法無定法,沒有任何武術框架,沒有任何搏鬥約束,為達目的自由發揮。原本致命一擊應該是猛擊襠部。然而考慮到特殊物種與人類的全然不同,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改打臉部。
所謂破顏拳,儘管招式簡單,卻無比實用。
其實之所以七夜敢如此為所欲為,還是因為她的包裡揣著神社女巫遞給她的袋子,裡面的東西可解燃眉之急。
“你現在這樣做,對你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七夜嘆了口氣。
她從某些途徑聽到一種說法:人死後靈魂本是無色,但是往往抵達忘川時,每一個靈魂都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主要是根據它這一生所做的事情來決定。
據說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無色透明的,這也正符合著常理,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天然無害的。人的這一生總會做大大小小的錯事,靈魂會被慢慢染黑,隨著罪孽越深重,黑色越濃稠。
“他讓我這些年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隨著一聲怒吼,一排書架緩緩倒下,發出轟隆巨響。
跡部和七夜敏捷地閃躲掉了傾倒的書架,穿梭在書架之間,不斷躲避著從各個方向飛來的大大小小的書本。
七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掏出了她最不想用的東西,在陰摩羅鬼找到他們,再次靠近時,猛地扔了過去,默唸了幾句。
然後世界清靜了。
她喘著氣,拉著跡部遠離了它,心中暗暗開始思索接下來怎麼辦。
果然如她所料,倘若對方被她幾句嘴遁給征服停手,那麼它還真是侮辱了“怨靈”這一詞。
於是她使用了巫女給她的定身咒符。
只是現在應該逃麼?
就算勉強逃了出去,然後呢?
“我跟他是在街頭網球場認識的。”他們靠在一個矮小的書架旁,跡部突然出聲。
七夜沒有打斷他,只是安靜地聽著他所講述的故事。
男生之間的友誼往往都是迅速的。有相同的愛好,並且在這領域上表現得非常出色,就算是大少爺跡部,也會很快對對方的好感倍增。
小男孩的心思更是簡單,無關利益,無關條件,惺惺相惜不需要太多理由。
男孩說自己叫日野念。他笑的時候總是很燦爛,不是宴會上那些故作矜持的小大人,亦沒有沾染上任何目的,只是單純地高興認識了他而已。
儘管每週只有短暫的一個下午的見面時間,但在網球場上的他們是快樂的。
跡部從小便知道,在享受良好的待遇的同時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比如在其他孩子在草坪上開心打滾時,他只能在屋子裡一遍又一遍地練著鋼琴。
好在他天生悟性好,無論學什麼都非常迅速,而且也可以將那些事情做得很好。比起很多對孩子嚴厲要求的家庭,其實他們家對他已經非常寬鬆了,至少他所學的,最後堅持學下去的都是自己感興趣的。
他喜歡古典音樂,家裡二話不說請了最好的鋼琴老師。他喜歡網球,所以有最好的網球教練前來做他的陪練。
在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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