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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有點心虛,嘿嘿一笑,道:“這,紀王舅府裡多少寶貝,還計較一個半個茶壺做什麼?你回去跟紀王舅說,我過兩天再帶了好東西找他喝酒去!”
那長史遂笑著答應。
蕭景琰道:“你可是要回去覆命?我同你一起。”
知他必定是要去相謝紀王贈茶的美意,那長史道:“回殿下,我們王爺說了,不必勞動過來了,改日殿下跟林少帥一同來府上喝酒便是謝禮了。”
蕭景琰遂道了謝,那長史自出去不提。
這邊林殊等門簾放下,早迫不及待地自斟了一盅茶,待要喝時想起了什麼,又斟了一杯遞給霓凰,道:“快嚐嚐,紀王舅的定是好茶!”
蕭景琰敲了一下林殊的頭,道:“聽見沒,紀王叔說不許你喝!”
林殊皮笑著,把杯子遞過去道:“那給你喝。”
蕭景琰並不上當,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盡,然後瞅著那杯盞,道:“紀王叔這都送了一年了,還不算完嗎?”
霓凰觀察這茶湯橙黃明亮,略略一嗅,既有武夷茶特有的巖韻,又挾著若有似無的梅花香,還未入口彷彿就已醉人了。
她好奇道:“靖王哥哥,為什麼紀王爺一直要送茶給你?”
林殊又“撲哧”一聲笑出來,搶著道:“景琰從來只喝水不喝茶,即便喝茶也是跟喝水一個樣,別人拿杯喝,他得用海!去年過年的時候,紀王舅拿他引以為傲的洞庭碧螺春給我們品鑑,偏偏只有景琰當水喝,喝完一壺還要第二壺,當時你沒看到,哈哈哈哈,紀王舅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從那以後,紀王舅對景琰茶水不辨這件事就上了心,嘮叨著說一個皇子如此不懂風雅不成體統,所以為了幫景琰把體統找回來,紀王舅費心費力地去搗鼓各方名茶,再送給景琰品鑑,期望能喚醒他崩掉的茶統!”
霓凰聞言,覺得這個紀王爺當真是個妙人,思及蕭景琰平日大大咧咧的做派,不由也笑起來。
這當會兒,蕭景琰一人已經連喝了三杯,他看著殊凰兩人,皺著濃眉,道:“說真的,你們真的喝得出這些茶的區別嗎?我覺得這壺跟紀王叔上次送我那壺也沒有什麼區別。”
林殊聞言,又捧腹笑起來。
剛出正月,雲南王穆深便奏請返回雲南,梁帝以天氣仍舊嚴寒,趕路不便為由駁回了。
又待一月,梁帝接到急報,說北境轅州發生動盪,闔州叛亂,叫囂著要脫離大梁,重回大渝的管轄。來報時,當地的行臺軍一半都已被叛民所殺,沒被殺的也倒戈了。
梁帝聞此勃然大怒,摔了摺子道:“混帳!朕每年花那麼多軍餉供著他們吃喝,現在遇到叛亂他們居然給朕倒戈?在轅州帶兵的是誰?!連海,你選的好將領,給朕帶出這樣一群軟骨頭來!”
在任的兵部尚書連海忙道:“聖上息怒,在轅州帶兵的是輕車將軍封毓明,如今已經——引咎自刎於城下……”
梁帝直瞪眼,冷笑道:“自刎?出了差池也不料理,竟就這樣尋死去了,他是還想讓朕追他做烈士嗎!”
連海硬著頭皮,道:“回聖上,這轅州的行臺軍裡一多半都是本地兵源,既有城中叛民起事,這倒戈之事,實在是,實在——”
梁帝一拍桌子,道:”實在什麼?你難道要告訴朕,這倒戈還倒的理所當然了嗎?!”
祁王蕭景禹看著連海冷汗涔涔的模樣,遂站出來道:“父皇請息怒,兵士倒戈變節自然是不忠大罪,絕無理所當然一說。但連大人所言轅州行臺軍裡多為本地兵源一事也是事實。轅州本屬大渝管轄,幾年前父皇英武,派赤焰軍大敗大渝後方才將我大梁的旗幟插在了轅州城門之上。如今有人叫囂著要重回大渝,軍中自然有許多人會把持不住,即便不倒戈,他們又何嘗能與城中自己的親人為敵?兒臣以為,事以至此,再糾結於倒戈一事也是無益,儘快制定平亂對策方是當務之急。”
梁帝哼了一聲,坐回座位上,一個小太監忙撿起梁帝摔在地上的摺子,戰戰兢兢地放回桌案上。
梁帝又掃了一眼摺子,道:“即便有一半人倒戈,剩下的一半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全軍覆沒?”
連海忙道:“回陛下,說來也奇怪,這轅州叛民不知從何處得來好些精良的武器,再加上他們原來都是大渝人,野性未馴,粗魯好鬥,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重創我軍。”
蕭景禹瞥了連海一眼,似是對他的言語有些不悅。
梁帝眯著眼,道:“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