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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忽然軟下去,“是嗎。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梁諾試圖舌吻,被我拍開,難耐地轉而吸著我耳垂問,“你前男友也沒有?”“他從小就說我長得醜。後來長大了,即使有別人說我樣貌好看,我也不敢相信。”“那他一定是比你帥很多,”梁諾像蛇一樣,不知怎麼就把我放在了我褲子裡,“跟我在一起吧,我只比你帥一點,不比你帥很多,而且還覺得你好看。”
半夜異常燥熱,像有團火在內臟裡燒。我醒來,看到神出鬼沒的梁諾正伏在我身上,半個身體已經快被他扒光了。我推推他,“梁諾,我不是濫交的人。”
梁諾抬起頭來,舔舔嘴唇,小野獸一樣的眼睛盯著我,“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我比你大那麼多,十年後你還風華正茂,而我已經是老頭子了。”
“在一起還用想那麼多?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不管過去,不論未來,不想以後。只要問問自己這個問題:我現在想要你,你現在想不想要我?”
那夜過去,我稀裡糊塗就被梁諾給睡了。主要是他那句,不管過去,不論未來,不想以後,太有誘惑力。十九歲男生的身體陽光健康,每次和他睡覺,我感到像是痛快淋漓地洗了個澡,把心裡那些憂傷的霧霾和陰翳都短暫沖刷掉了。
漸漸我離不開梁諾,甚至十分需要他。我患上一種迫切需要用肉體關係來治癒精神創痕的病,溫徹那樣細水長流的愛情不適合我,對我來說更像是折磨。沒有愛的性反而十分甜美,梁諾沒心沒肺,每天只想著如何拉我上床。我也並不指望十九歲的男孩能懂得很多。只是母親近來回家住了,梁諾每來都得避開,偷偷摸摸像偷情。有一次梁諾回來晚了,身上掛著血跡。我揭開他T恤看,“你怎麼了?”“沒什麼,”梁諾說,“我愛你。我們做吧。”
☆、第 34 章
“你有沒有看過今天的報紙,”梁諾坐在桌前,將一盒酸奶使勁往外倒。“還沒有,怎麼?”“沒什麼。南風市是個好地方,你應該多看看家鄉的報紙。”他咬上只蘋果起身,“上課去了。”
收拾完廚房,我到院外信箱取父親訂閱的報紙。想起梁諾的話,信手翻開來看。首頁並沒有刊載什麼爆炸新聞,無非是南風市領導班子進行人事調動,中央派下來的紀檢審查得力,又揪出幾例違紀官員。掃了一眼,飛速掠過,往後翻到文娛體育。如今人們口味變重了,大佬與女明星早不再是重磅新聞,一眼望去,燈紅酒綠,全是傳說中的高富帥,和偎依著他們的男明星。
我看到標題上幾個熟悉的名字,被紅字重重地覆以“醜聞”,也難怪,楊寬身邊從不缺人。或許是因為他帥,或許是因為他有錢,或許是他那種飽經滄桑的痛苦特別有魅力。為其中一點,聚集在他身邊的人就夠多了,三點權加起來,愛他的人便成了過江之鯽,延綿不絕。
我望著報紙上那些奮不顧身的男孩子,只覺他們一個一個,都是我化身。心甘情願,執迷不悟,我走過的路,受過的傷,他們全都要重新再經歷一遍,懷著無限希望和熱忱。
想到父親每天閱讀這些報紙,不知看進了多少類似亂七八糟的內容,不禁汗顏。把塞滿報紙的信箱清理乾淨,轉頭上網買了臺清晰護眼的電子油墨閱讀器,送到我爸病床前。
師兄不贊成我跟梁諾在一起。“體面男人談戀愛,都應該找同年紀。”他的意思是,別猥瑣了,一把年紀大叔,占人家小朋友便宜。你現在這樣,和你前男友又有什麼分別?我一聽到前男友,就感覺到好累,“別再提楊寬了……再說,最起初是梁諾主動纏著我的。睡了就是睡了,也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道理。”獨身半年,我也要有性生活啊。難道還為著那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愛情理想守身如玉。
師兄發來一個賣萌的表情,“小鐲子,你變了。”
我疲憊地笑起來,“對啊,我真的變了。”
我爸狀態一直很好,這一陣病情卻極不穩定。有幾次半夜我被叫到病床前,陪著母親默默垂淚。然後天一亮便裝作若無其事,和醫生談話,同護士套近乎,照應二老衣食洗漱,回家拆讀數百封工作郵件,每日做到凌晨。錢倒不是大問題,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煎熬還要持續多久,再樂觀的家庭也扛不住病魔長年侵襲,做子女的,有時只能期盼奇蹟發生。
在醫院電梯,我奇蹟般地重遇了楊寬。想起他曾說國內風波平息後,此生不再回南風市,那麼此次回來,應是還有什麼事未在本市辦完。也許與他們家老房子拆遷有關。數月不見,他依舊一身黑西裝,佇立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