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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無語片刻,才說出一個字。
“黑。”
司徒突然記起小哥眼睛看不到的事,可是他明明睜著雙眼,手中的手電也保持著開啟狀態。
司徒先是從小哥手中拿過手電關上塞進揹包裡,又在小哥眼前晃了晃手,問:“你真,看不到了?”
小哥覺得司徒這話問得很奇怪,反問:“什麼意思?”
“呃……”
司徒撓撓臉不知從何開口,反倒是小哥自己領悟,因為他想起自己口袋裡有司徒丟給他的打火機。司徒那打火機防風防水還耐摔,趕緊掏出來掀開蓋子,啪的一下瞬時有火苗的溫度傳遞到手指上,小哥卻一下愣住了,因為他看不到火苗的亮光。
司徒捂臉,終於知道禍從口出是什麼真理了,不會說話真的就不能亂說啊!
小哥比司徒要平靜許多,他先是“盯”著打火機“看”了良久,才默默收了起來。
“司徒?”
“啊,我在。”
司徒本以為要給小哥些時間讓他接受事實,沒想到小哥如此想得開。小哥瞅了瞅司徒的方向緊了緊攥著他衣服的手,然後鬆開,別開臉。
“你走吧。”小哥的聲音比他的表情都要平靜。
“哈?”
司徒蒙了一秒就開始翻白眼,這傢伙再善良也不需要用自我犧牲來強調吧,搞得跟他很廢物一樣讓他非常不爽。司徒本想說“老子說過會帶你出去就會說到做到,別他媽瞎操心”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操,把你扔這老子還怎麼抽菸!”
小哥是真心領教過司徒講屁話的本事,但沒想到會如此不中聽,雙手快速地揣進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怒摔司徒,並留下一個冷冰冰的字:“滾。”
司徒手動掌嘴。
“開個玩笑,你以為當黑道老大容易嗎,這不得裝個大牌,什麼同樣的話不講兩次之類的。”
小哥背過身去,不聽。
“之前你讓老……我走,我走了嗎?所以……”司徒試探性地拍拍小哥的肩膀,看到沒有被甩掉後才繼續說:“以後別說喪氣話,我抗也能把你扛出去,OK?”
小哥扭回身,雖然雙眼已經看不到了,卻還是睜大眼睛盯著司徒的方向。
司徒很心虛,他很怕小哥再問他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放不下唄。
“你這就是暫時失明,跟那個閃光彈差不多一個原理,放心放心。”司徒趕緊撿起掉在地上的煙和打火機塞進小哥上衣口袋裡:“揣好,丟了跟你玩命。”
“……”
司徒看小哥臉上還有未擦去的淚痕,很好心地幫他抹了抹,小哥也順勢閉上雙眼顯得很是乖巧,這就勾得司徒情不自禁地探前吻在小哥的眼睛上。小哥的眼睛很熱,一被司徒冰涼的嘴唇觸碰立即緩和了些疼痛,卻忍不住睜大眼睛。
即便他什麼都看不到。
司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咳兩聲,趕緊用手蓋在小哥的雙眼之上,說:“操,你眼睛發騷了?怎麼那麼燙?”
小哥:“……”
“好點了沒?”司徒問。
小哥點頭。
可是一直保持舉手的動作還是挺累的,讓小哥靠牆坐著兩人保持肩並肩,司徒就一手從小哥的後腦環過幫小哥敷眼睛,司徒也會輕鬆不少。
小哥說:“已經夠了。”
司徒笑了笑知道小哥是不好意思,就把小哥的頭按到自己大腿上讓他躺下來,司徒再把自己的手放在小哥的眼睛上。
“睡會就好了。”司徒輕聲說。
小哥頓了一下,才點點頭。
兩人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小哥睡了一覺後感覺好多了才坐起身。司徒見小哥沒事,這才抻了個懶腰並把自己的揹包塞進小哥懷裡,說:“老子的全部身家都在這,看好了,去探個路。”
司徒還沒起身衣服就被拽住了,小哥說:“我也去。”
其實司徒根本放心不下單獨留下失明的小哥一人,誰知道會不會有血屍蹦出來尋仇呢。反正也只有左右兩條路分支,走錯了還可以返回重來。
司徒剛站起身抓住小哥的手要拽他起來的那一瞬間,聽到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鈴鐺脆響,很微弱卻聽得非常清楚。司徒立即當機三秒,這不就是系在一線天斷壁下的無芯死鈴聲麼。
是從左邊傳來的。
現在的小哥是滿頭的省略號,因為司徒抓他手的動作保持了有一分鐘了也沒有其他反應。還好小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