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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成痴,生怕自己耽擱久了你毒發身亡,定要先瞧瞧你不可。”
小龍女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天竺僧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她自己聽不懂,但見朱子柳與一燈不約而同笑起來,一燈起身道:“龍姑娘,請隨我來。”領著三人朝莊外一片坡地上走去。
莊門口那一片情花坳中的情花隨大火燒燬,綠萼想谷中再無絕情丹,便下令將周遭情花都鏟了去,程英還曾問她若是仇家再來可要依憑何物退敵,綠萼道:“便是有了情花,娘還是要爹爹推下了深洞裡,爹也仍是娘設計害死的。絕情谷毀於谷中人之手,有沒有情花拒敵,又有什麼分別?”只是莊外的情花卻暫無人手毀去。
天竺僧在這片情花叢裡來回奔走,間或蹲在地上不知幹什麼,過了一會兒走出來,手中捏著幾束深紫色的小草,笑著與一燈說著什麼。一燈聞言便臉現喜色,不待他開口,一旁朱子柳便對她道:“龍姑娘,師叔果真有了解毒的法門。”
小龍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去告訴程英與綠萼。”
朱子柳聞言嘆息,想那公孫止居然能向親女痛下毒手,雖然最終殞命,可一思及世上居然有如此陰狠自私之人,仍不禁心冷。
小龍女找到程英與綠萼二人,轉告一燈所言,不曾想程英竟然比綠萼還高興一些,幾乎喜極而泣,抓著綠萼的手道:“綠萼姑娘,你瞧,我就說你定然有救的。”
“若非程姐姐勸我,我只想等死便是。谷中能有今日景象,多虧了程姐姐……”
程英笑道:“咱們去找一燈大師。”
兩人攜手而去,小龍女竟然十分羨慕,心道:若非師姐被南海神尼帶走,今日我也能與她這般手牽手。轉念又想:若非南海神尼肯施援手,只怕師姐早已毒發身亡,我也不會獨自活在世上。
她跟著兩人走回一燈所住草廬,程英與綠萼二人已在屋中,一言不發地坐著,一燈大師與天竺僧則盤腿坐在榻上,一隻手貼在天竺僧背後。忽聽“哇”地一聲,天竺僧嘔出一口血來,血色殷紅燦爛,比之尋常鮮血要豔麗許多,倒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妖異。
她出口詢問:“天竺大師怎地忽然嘔血?”
天竺僧黝黑的面龐憔悴了許多,一燈大師緩緩鬆開手,道:“不必擔心,師弟以身試藥性,斷腸草確可解情花毒。只是藥性甚烈,需得另行以別的藥物調和,方能不傷自身。幾位女施主且莫著急,明日便有訊息了。”
兩少女聽後並未離開,一人擦去草蓆上的血跡,另一人倒水來給天竺僧喝了。程英與綠萼二人俱是慣於照顧他人的,雖然一人是黃藥師高徒,一人是谷中大小姐,卻一點架子也沒有,一燈見之歡喜,微微點頭,以示嘉許。
天竺僧喝過水之後漸漸緩過來,拿起床頭草葉對著公孫綠萼說了一大通梵文,綠萼不明就裡,一燈便做翻譯:“我師弟說尋常毒蟲出沒之處,常常伴生解藥,這是天地之間萬物生克的至理,是以這斷腸草雖毒,但正是解毒良藥,今日一試,果然被他料中了。”
綠萼道:“沒想到……這草我從小見慣,旁人都說有毒不能碰,沒想到谷中人人趨之若鶩的解藥,就在這眼皮底下,若早知如此,怎還會有人受情花之苦呢?”
再兩日,天竺僧以斷腸草與多種草藥熬成藥汁,交給綠萼服下。綠萼那日見他嘔血,心中做了十足的準備,端起碗又放下,仍是不敢仰頭喝下去。程英忍不住笑道:“公孫姑娘太小心了,我帶了醃梅子給你,苦你不必怕,痛麼……你仍是抓著我吧。”
綠萼捂著臉道:“程姐姐太溫柔了,倒好像我在無理取鬧。”
程英便端著碗送到她嘴邊,勸道:“一口氣喝下去。”
綠萼皺著一張小臉,心中卻想:若是楊公子想通了,再來谷中尋找解藥,我也能對他有個交代了。心念驟起,胸口便似給大錘砸了一下,她悶哼一聲,心知這毒不能再拖了,當即仰頭將一碗苦極了的藥汁全都喝了下去。
口中還未覺得苦,便給人塞了一塊果肉進來,待到舌尖有感覺時,能嚐到的已是甜味。她睜開眼,知曉等會兒還有一陣要疼到嘔血的劇痛而顯得分外緊張,程英握著她的手,可惜兩人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那陣劇痛。
她狐疑地看了天竺僧一眼,只見他笑得十分得意。於是又轉頭去看程英,程英道:“難道……難道這是已經解毒了麼?不若你試試看?”
綠萼道:“這要如何試?”
程英臉一紅,道:“你想想……你想想楊公子。”
綠萼白皙的臉上猛地燒了起來,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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