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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看透生死的樣子。”
小龍女沉默不語,只盯著陸無雙看,心裡想著從懵懵懂懂到與懷中這人生死相隨,竟也想不起這份眷戀是何時變得這麼深的。對面這些人,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卻沒料到當初交好的人會在日後某一刻傷害自己的摯愛。她心中漸漸生出一股厭世之情,只盼以後再也不要見他們,遂道:“師姐,我不喜歡他們,咱們走吧。”
李莫愁嗤笑一聲,道:“龍兒且莫氣了,你瞧,我們兩個新婚,便有人點了滿山紅燭道賀,難道不該開心麼?”
小龍女終於笑起來。李莫愁大鬆一口氣,疲憊地閉上眼睛,趴在她肩上,懶懶道:“早該這樣了。師妹,我困了要睡,你可抱緊我。”
小龍女道:“我不松的。”說著提氣朝東邊群山中走去。
走了也不知多久,李莫愁醒了過來,頗覺神清氣爽,鼻尖裡嗅著的是小龍女身上的甜香,心情卻是不錯,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從前旁人只要得罪了她,她便處心積慮要報復回去,否則心中不甘,定然輾轉反側,茶飯不思。今日給人殺進家門下了奇毒,她心中反倒沒生出什麼怨恨之情,只覺天命已定,只要臨死前還和這小孩兒在一起,就沒什麼值得牽掛的事情。
古墓派內功頭些年是在寒玉床上練出來的,寒玉周身散發奇寒,要想在上面坐定,必需運功相抗。常人睡眠之時運功自然而然停止,可要想在寒玉床上睡覺,就須得有一身睡眠時也能讓內功運轉無礙的本是不可。兩人出來時身上只著單衣,在這冰天雪地裡倒使她內息暗暗運轉。她身上的情花毒在反覆發作時早已入侵五臟六腑,冰魄銀針的毒質隨著經脈逆流闖入了情花毒的地盤,反倒相互抗衡牽制,冥冥中延了她的性命。之前她渾身劇痛,本以為是冰魄銀針猛烈的毒性在體內肆意侵蝕,現在想來或許是兩種毒性融合的緣故。
小龍女感覺到她動了動,腳下不停,順口問道:“師姐,你好些了麼?你冷麼?”
李莫愁道:“好多了,也不知是哪種毒、哪種藥的功效。”
卷八:離合無常
第160章
“師姐身上的內傷還好麼?”
李莫愁笑道:“遠遠沒有你受的內傷重,只是瞧著嚇人。”她伸手撥開小龍女頭上一片白點,接著更多的雪片落了下來。她扭頭四下裡一看,天地間紛紛茫茫地一片,遠處本來瞧得見的山頭,現在徹底隱沒在一片白靄之中。她低呼一聲,小龍女卻毫不在意,迎著風雪大步前進。
李莫愁拂下她睫毛上的雪片,道:“咱們找個地方躲躲,晚上雪大,山路可沒法走了。”
小龍女低聲應道:“是了,還需找地方瞧瞧師姐的傷。”
李莫愁懶聲道:“前面兩裡山坳裡有個供過往獵戶歇息的小屋子。今日雪大,也不知有沒有人捷足先登……你這小孩兒到底怎生挑了這麼一條路?”
小龍女道:“我不知道,師姐方才往東邊指,我就往東邊走,就走到了這裡。”
李莫愁稍稍後仰,看著她的側臉喃喃道:“你這痴兒……我怎生放心你一個人呢?”
這少女的面容仍是一片冰冷漠然,低聲道:“不錯,倘若與師姐不在一處,心中就空落落像是缺了一塊一般。”
李莫愁抿嘴一笑,又靠回她懷中去。
小龍女腳程甚快,即使抱著一個李莫愁,走起來仍然足不點地,兩裡地片刻便至,見半山腰一處木屋,頂上積雪已有兩三寸厚,再看李莫愁肩頭,也已白了一片。檢視木屋周圍,地上並無足印,李莫愁喚道:“過路人遇雪,相求借宿一宵。”半晌無人回應,對小龍女道:“想來無人,咱們進去罷。”
兩人推門而入,見屋中無人,桌凳上積滿灰塵,顯是久無人居,正中牆上掛著一張舊弓並一箇舊囊袋,屋角一具散開的機括陷阱,一架織機,此外再無他物。李莫愁自己站下地,摸出順手抓出來的火刀火石,令小龍女升起柴火,屋中頓時溫暖起來。
她二人出來得匆忙,李莫愁只來得及帶些零碎細軟,在這冰天雪地裡卻變不出吃的,正要說餓,小龍女站起身來,拆下牆上囊袋,抽出幾支羽箭便出了門,不一會兒就帶著一隻什麼動物的屍體回來。想來她連細如牛毛的玉蜂針也能用來傷人,這羽箭射獵物也是不在話下。李莫愁想起她曾經說過“只會烤”,便猜她從前流落在外就是這麼餵飽自己的,思及此處,也不知該疼她還是笑她。
這小孩兒竟然真的卸下獵物一條腿來,李莫愁定睛細看,這似是一條獐子,而小龍女帶著金絲手套,運那九陰神爪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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