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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姓道人道:“你道這事是我胡說?李莫愁放出風聲,道她師妹比武招親,勝者可得古墓中所有武功秘籍和寶藏。今日終南山上邪魔外道雲集,皆因她一句話而來,她是始作俑者,不來反倒奇怪,快,回山上去告訴你師父,說我們看見李莫愁了。”
那小道士腿一軟,險些站不住,更不要說跑了,他師兄一腳揣在他屁股上,他才踉踉蹌蹌摔進了盤山小道里。
李莫愁信步在山間遊走,極是逍遙自在。
她從小在古墓中長大,對終南山的一草一木都熟悉非常,只因不願終身避居在那黑沉沉的古墓之中,才給師父趕了出來,與掌門之位無緣,與師門中最精微的武功無緣。
現如今師父已死,留下她唯一的師妹,年紀不到十八歲,卻已是古墓派掌門,獨握天下最高深的武學。李莫愁縱橫江湖十餘載,自認天資高人一等,見多識廣,這一古墓的武功要讓給一個小自己十歲又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今日一眾邪道高手攻山之事,確乎是李莫愁在背後煽動所致,若不是全真教在其中橫插一手,此時師妹應該已經被人牽制住,如此她便有機可乘。
但若是全真掌教丘處機出手,師妹得一喘息,恐怕就沒她的可乘之機了。
此地往遠處望去,草木蓊鬱,綠得簡直似要滴下墨來,李莫愁卻知彼處有一不見天日的古墓,正是古墓派所在之處。
所謂“古墓”,其實乃是重陽祖師王重陽出家之前所建一堡壘,因半埋地下,不見天日,又不欲人探尋,故而對外稱為“古墓”,又輾轉落入古墓祖師林朝英之手。
風中有隱隱的號角聲傳來,樸拙猙獰,不似中原之物,倒有風沙獵獵之勢,李莫愁久在江湖中行走,識得這是近日來風頭正健的西藏一派獨有之物,當下微微一笑,加緊了腳步,往古墓走去。
她對此地熟悉,又多因十年前下山以來,常在此處徘徊。四周小路,都已給她探得熟了,平日想起來只覺得自己傻,今日卻顯出這一日一日功夫的好處來。她不一會兒便已挑著近路接近了界碑之處,只見林中空地裡站了百餘人,行頭各異,中有一錦衣公子,手持一把長長的號角吹著,旁邊一中年禿頭番僧披著猩紅的袈裟,穿金戴銀,正用右手金剛杵,敲著自己左手的金環,吵鬧得緊。
那錦衣公子相貌俊朗,但眉眼間有一股狠戾之色,想來便是霍都王子。他放下號角,朗聲說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龍女恭賀芳辰。”
李莫愁又是一笑,抬腳便從山邊草木繁盛之處進了黑沉沉的樹林裡,心道:不知這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兒,要如何應付這等局面。
轉念又嘀咕道:不知凌波到了沒有。
正在這時,樹林中錚錚錚響了三下琴聲,似是小龍女鼓琴回答。
李莫愁回頭望去,見霍都喜道:“聞道龍姑娘揚言天下,今日比武招親,小王不才,特來求教,請龍姑娘不吝賜招。”猛聽得琴聲激亢,大有怒意。眾妖邪縱然不懂音律,卻也知鼓琴者心意難平,出聲逐客。
李莫愁笑意更盛,轉眼便已接近了墓外空地,更隱約看到前方有白衣晃動,只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弟子洪凌波,拜見師叔。”
琴音微響,驀地被人按住,尾音不知入了何方。
另一把清清冷冷的聲音接道:“你是師姐的弟子?師姐呢?這地方你不能來。莫說是你,師姐也不能來的。”
洪凌波笑道:“師父說與師叔久未得見,要準備些禮物,免得失了禮數。”
“幾個月前便已見過了……啊,她是未見過我。”
李莫愁聽了這話,心下惱怒,數月之前她確乎來過古墓,只是還沒見到小龍女的面,便已被她逼了出來,此時舊事重提,當下便想出去教訓教訓她。但時候未到,她也只能生生忍住。
“弟子……”
“我不會出去,她不準進來,兩人永不得見,要禮數作甚?”
洪凌波微有些惱怒,心下只覺得這個師叔怎麼也說不通,混不是和人好好說話的態度,無怪乎師父每次提起這個師妹,都要發脾氣。
她拱手一揖,立在一旁,微微冷笑,不再說話,只等李莫愁前來,她在一旁看著這師叔被教訓,便是一樁快事。
見洪凌波不說話,小龍女也垂下眼瞼,素手連揮,又開始彈琴。
李莫愁不再前進,也不再看她們,轉而望著外面。
果真霍都見裡面沒有反應,又道:“小王家世清貴,姿貌非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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