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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一口大氣,竟險些笑出聲來。她往李莫愁旁邊靠過去,見那轎子裡只縮著個面色如土的姑娘,長得珠圓玉潤,白白淨淨,才確定陸無雙又逃過一劫。
兩人再往前走,特地迂迴繞路,在好幾個村子裡打探,卻沒有任何訊息,眼見日影西斜,師徒二人便往前面的鎮子裡打尖住宿,不料看見三個叫花子推推搡搡地走過來,形容狼狽,李莫愁努努嘴,又將洪凌波支過去問話。
那三個叫花子受了氣,見一個小丫頭來問話,都不太願意搭理,只說那跛腳小姑娘混在迎親的隊伍裡,為何三人被打成這樣,卻又支支吾吾地含混帶過。
李莫愁往路頭望過去,道:“官道就這麼一條,除非他們不進城鎮,否則沒道理不往此處來,進去瞧瞧。”
兩人尋遍鎮上,此處只有一家客棧,往來之人必住此處無疑,如若沒有,便要抓緊往下一處城鎮去。李莫愁也知夜長夢多,此事再拖,這個白衣姑娘的訊息必當混淆另一個白衣姑娘的訊息,而她引來這麼多敵人,萬一失手在別人手上,五毒秘傳落入敵手,麻煩就多了。
她令洪凌波上屋頂守著,自己闖入客棧之中,劈頭問那掌櫃:“瞧見一個跛腳的姑娘從這過嗎?”
掌櫃陪著笑臉,道:“仙姑是住店,還是……”
第38章
聽他張口廢話,李莫愁一掌將他圓胖的身軀打得飛了起來,連帶砸壞了一張椅子一面門板。她一把抓過旁邊篩糠似的小二,問道:“你瞧見一個跛腳的姑娘沒?”
那小二哪還有餘力回答?只說了個“我”字便哽住說不出頭一句來,李莫愁一把將他扔出去,抬腳踢開了西首第一間房門,只見了兩個道士一臉驚恐地扭過頭來,她見不是陸無雙,便轉出來踢那第二個門。
不料此時聽見外面叮鈴叮鈴地一陣響動,洪凌波在外喊道:“師父!有人偷驢子了!”
長途跋涉總得有個坐騎,人雖能一時跑得比畜生快,可總歸力不能持久。驢子卻是耐力最長的畜生,李莫愁聽罷便追出去,只見一人坐在驢背上催驢子疾跑,她邁開腳步追了一陣子才追到,正要抬手發暗器,那人背後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跳下驢子就往驢臀上拍了一下。
那驢子受驚,在街口尥起蹶子來,洪凌波隨後趕到,接過了韁繩。李莫愁再轉頭尋找時,那人已全然不見了蹤影。
洪凌波已將那兩頭畜生安撫下來,見她返回,問道:“師父,是什麼人?”
李莫愁搖搖頭。
洪凌波又問:“會不會是剛才那三個乞丐說的‘厲害幫手’?”
李莫愁冷笑道:“厲害幫手?厲害倒不一定,狡猾卻是真的。方才他們躲在那迎親的隊伍裡,我竟半點也沒瞧出來。”
她二人騎了驢子,重又返回那客棧中去,再行一屋一屋地尋找,卻一無所獲,她和洪凌波二人將鎮上搜遍了,弄得雞飛狗跳,人人不得安生,仍是一無所獲。她賭氣熬夜,天剛剛亮時就帶著洪凌波趕路,抄到前方,太陽出來時再折回。
這本是她常用的伎倆。倘使陸無雙在暗處窺視,得知她離開,必然仍要順著官道南行去自己的目的地。此時李莫愁折返回來,自可與她狹路相逢。
李莫愁走到下一處集市,向人打聽跛腳的姑娘,仍是一無所獲,洪凌波此時道:“師父,師妹會不會……暫時往別的方向走了?”
李莫愁略一沉吟,道:“看來只有折返回去打聽一下了。”
兩人便折返回去,仍順著來時的路走回去。
這條路比去中州的那條官道人少得多,蓋因此處大半是坡地山路,沿途城鎮也比官道上少的緣故。往來者大多是臨近趕集的村民,又或是收山貨的行腳商人。每遇見行人,洪凌波便去問問有沒有陸無雙下落。她言語不甚客氣,半是因為心情煩躁,半是因為她若如此無禮,行人也多半不愛搭理她,自不會將陸無雙的訊息說出來,李莫愁失了線索,自然也找不到她。
天下這麼大,哪裡這麼容易找一個人呢?而若不是用這種方法,她還能怎麼在李莫愁眼皮底下,暗中助陸無雙避走呢?
是以那“美貌白衣女子”的訊息,她比李莫愁還要上心,只可惜就好像從無這麼一個人,從李莫愁令她尋找之時開始,就不曾有過這人半點訊息。
她私底下也曾猜測過此人是誰,不是師妹,不是道士,師父不聲不響在外呆了兩年,只兩個月回去一次,因此才叫師妹尋了個機會逃跑,這“白衣美貌女子”莫非和她在外忙的事有關?
江湖上出名的女子不多,其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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