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學校周邊專賣店。
何均池第一次逛這樣的店,看見什麼都覺得有趣,目光剛剛從繡著校徽的棒球帽和T恤上移開,馬上又鎖定到了印著校徽的馬克杯上……
“咦,沒有書籤了嗎?”程峪一邊四處尋找一邊問店長。
“每一年的周邊都不一樣,書籤賣完就沒有補貨了。”店長說。
程峪遺憾的看著何均池,何均池雖然想要,但不至於買不到就要任性一下,趕緊寬慰程峪,“算了吧,那邊有家書店,我們去看看。”
何均池手指的方向確實有一家書店,裝修得頗有文藝氣息。何均池看見書店就挪不動腳,自然不會放著這家書店不進。
逛完書店又逛了近旁的一家明信片店,往回走的時候兩人仍舊兩手空空。
他們其實平常都不喜歡逛街,只是,好像和對方在一起逛街也好,吃飯也好,做什麼都很放鬆很開心。
“酒店空氣不好,光線也差,黑沉沉的。”程峪說,“我不想住酒店了,這幾天住得身上都一股酒店的味道。”
不住酒店住哪裡?何均池不解的看著程峪。難道程峪要回學校住?何均池表情都僵住了——他一個人住酒店更壓抑更難受更沒意思啊。
“你和我回去住寢室。”程峪說。
閒聊中何均池知道程峪有一個室友不常住在寢室裡,床位時常都空著。程峪不是要他去住那位陌生同學的床吧?
何均池為難,他從小到大從沒有睡過陌生人的床,倒不是心理潔癖,心理潔癖太嚴重的話就會連酒店都沒法住了。他最主要的抗拒是出自怕床的主人會不高興。
“不太好吧。”何均池說。
“有什麼不好的。”程峪帶著何均池走上一條綠化帶中的鵝卵石小道,何均池認得,這是通向程峪宿舍的道路。“睡我的床沒什麼不好的,我們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何均池放慢了腳步,一張臉漲得緋紅,“你的床,能睡兩個人嗎?”
“沒問題吧。”程峪打量兩人的身材,兩人都既不是個特別高也不是多壯實。“我覺得沒問題。”
學生宿舍的床不是隻有一米寬嗎,睡兩個人怎麼想都有點夠嗆吧。但程峪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何均池相信程峪,從小事到大事,沒有理由的相信。
何均池的企鵝裡,家人列表裡有三個人,他的爸爸媽媽以及程峪。
家人之間的信賴來自於血緣和親情,最親密朋友間的信賴來自於時間的沉澱,而何均池認為他和程峪之間的信賴跨越了血緣和時間,直接來源於靈魂深處的彼此靠近。
【未完待續】
☆、12
12呆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宿舍裡,程峪換上寬鬆的居家服開始寫論文,何均池站在一旁,把程峪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整齊疊好放在凳子上。如果衣櫃寬敞還是掛起來才好,他想。
“我去洗衣服。”何均池把髒衣服放在盆子裡,走向衛生間。
他很長時間沒有手洗過衣服了,他家的洗衣機和冰箱是除了電腦和音響使用最多的電器。但比起洗衣店和學校提供的投幣洗衣機,他更願意自己手洗。將自己的衣服和陌生人的混在一起洗他總覺得很不舒服。
何均池從高中開始獨自生活,衣服自己洗,飯自己做。最開始他總洗不乾淨襯衫的衣袖和衣領,專門問了同班一個女孩才知道怎麼搓洗能弄乾淨。
想到這些,何均池不自禁地笑了笑。大學畢業很多年了,高中更是遙遠得幾乎記不清的年代了,他沒有想過還會回到學校宿舍來住,更沒想過在學校裡洗衣服。
清水裝滿塑膠盆,何均池揉搓著浸在水裡的襯衫和居家服,他特別用力的揉了兩把居家服,和酒店床單有過親密接觸的居家服應該好好洗。
他抬起頭,剛好撞上程峪的目光,不知道程峪什麼時候站在衛生間門口看他洗衣服。他停下手中的事,對程峪微笑。
程峪臉上的表情有些迷離更多的是不捨,走進來,摟住何均池親了親。
何均池不懂程峪的表情,看著程峪走出去準備繼續寫論文的背影笑了笑,舉起沾滿泡沫的手,用手臂揉了揉臉,程峪親過的嘴唇卻捨不得擦,彷彿吻的溫度一直停留在唇上似的。
何均池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陽臺上時程峪正坐在書桌前寫論文。何均池看著印在陽臺玻璃上程峪的影子,心中溫暖,過日子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去睡一會兒,你晾好也來睡覺。”程峪收拾好電腦和書本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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