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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還在葡萄上,一顆一顆猶如水晶亮眼極了,清落抽出堆在桌子上的盤子,分了葡萄,雙手捧著盤子放在王權家主面前,然後對東方淮竹如法炮製。
☆、小產
北苑有一間屬於王權嫡長子的房間以供他沐浴專用。
浴池之水引山間清泉,用竹筒入了池子,池子裡鋪有冬暖夏涼的玉石,整體是乳白色的,往上是整塊的碧綠色的玉板,屏風遮住這個可容納數十人的浴池,屏風上工筆寫意是一幅富貴牡丹圖。
當清落沐浴之時要乾淨的人伺候著,數十個女婢奴才要沐浴更衣過後,上妝噴香生怕不和主子的意。
從花園採來最新鮮的當季之花,去取來清冽的酒,奴才為他按摩淨身足足一個時辰,這一個澡花的錢足以讓一個平民家庭吃一年了——富貴奢華精緻的生活,王權富貴侯服玉食,這便是王權世家,天地一劍的王權世家。
屏風面對浴池的一面巨大的落地鏡,他赤著腳,一位鵝黃夏衣的女婢為他褪去衣衫,一頭銀髮及踝,細嫩的雙手輕劃過清落有致的背脊,蝴蝶骨凸起,其他女婢收了衣衫,鵝黃夏衣女婢竟然在他的腳踝——清落一低頭便看見了一張面若桃花的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雙頰如天邊的雲霞,紅紅的,以清落的位置還可以看見女婢豐滿的酥胸,那深不可測的溝似乎有鉤子勾住了靈魂,不得動彈。
一個陌生的女婢,一個不知道規矩的女婢,清落一笑,十二歲的少年已經可以看見以後的風華絕代了,那銀色的銀睛看不見任何與溫暖沾邊的東西,他說,“女婢,奴才呢?”
近他身的一直是一個病弱的青年,但是每日沐浴可是一個極好的差事,可是今日卻是一個女婢,陌生的女婢,一個有野望的女人。
“稟報主子,王生生病了管家生怕侮了主子的眼,這才由奴婢前來伺候主子,主子可是嫌了奴婢?”
大膽的女婢,她抬著頭,眼裡是遮掩不住的野望,這是一雙美麗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有一絲丹鳳眼的味道,與那個奴才一樣的眼睛——丹鳳眼呢,王熙鳳的眼睛呢,很美麗的呢。
美麗的眼睛,被慾望控制的男人誠服與他,他過去現在也是丹鳳眼,天生上挑的眼睛濃密的銀色長睫毛他伸手撫摸著她的下巴,光滑的面板猶如牛奶般誘惑人心,女婢猶如小貓的模樣輕輕地磨蹭著他的手背,乖巧極了。
他輕笑,說,“女婢,我的鈴鐺不用取。”
順著玉石製成的臺階而下,入了浴池,金鈴鐺一響一響的,空谷傳響悅耳至極,女婢趕緊追著下了浴池——女婢低頭,遮住她利慾薰心的雙眼,錦布洗過大公子的身體,比女人更為出色的面板,可以看見皮下血管,這是王權家的嫡長子,外人在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世家貴公子的身份。
緊閉雙眼枕在女婢的大腿上,十二歲的少年不比女婢矮多少,及踝的銀髮飄蕩在水中,好不自在,乳白色的玉石,水親密的吻著少年的身體,淘氣的吐著泡泡,眼下一片睫毛投下的陰影,女婢揉碎清香的葉片用它來清洗銀髮,指腹輕輕的按揉,小心的避免這長指甲扎破頭皮,溫柔就像對待情人一樣,任外人如何誹謗,王權嫡長子也是奢華富貴的。
十二歲早該開葷了的年級,清落卻不近女子,女婢費勁心計不惜下毒讓那個病癆子得了“不治之症”被送出了院子打發了一些錢銀,而且還散盡錢財求得管家進了這個院子可不能錯失良機了。
清落醒過來的時候正看見女婢的曲線,豐滿呼之欲出,年輕俏麗的臉蛋,驚喜的表情,力求展現出女兒家的嬌羞之美,他枕在她的大腿之上,女兒家的香氣在鼻尖遊蕩,猶如遠處高樓之上縹緲的歌聲,他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清落並不是不韻世事的幼童,他不是一個瞎子不可以看見女人眼裡的慾望,如此的美麗熟悉的色彩,他也曾經是其中一員,是變態不堪的優勝者,他不會排斥這種別樣的美麗。
或許女婢察覺到清落的無所謂,她越發大膽放肆,她的手指如同鋼琴上跳動的精靈,輕佻而誘人,非木偶無人性,清落看著女婢碰觸禁地——清落一扭身拒絕了女婢接下來的動作,整個人浸在水裡。
“主子……”可憐兮兮的聲音,讓正常的男人憐憫的聲音,女婢不明白為什麼主子會這樣對待她。
“滾。”輕輕的猶如西歐利亞寒風劃過,女婢冷的僵硬在原地,那一雙銀色的眼睛比惡魔更可怕,女婢趕緊滾出了房間,還發出猶如被拋棄的小狗的聲音,可憐極了。
一個正常的男孩子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