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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感覺到系統的存在了,柳雲裳有點走神的想著不會是被對方弄出去了吧。畢竟系統一早就說過真要對上的話它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靠自己,能夠給她提供的幫助也就只有無關緊要的一點點。
將柳雲裳傷成這般模樣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氣息是極致的陰沉。他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慢慢的走進柳雲裳,越發接近的陰寒氣息讓柳雲裳不適的皺了皺眉。然後用了所剩無多的力氣轉過頭去。
簡直就是明擺著的嫌棄。
柳雲裳的態度顯然的讓對方很不滿,於是長劍輕抬,柳雲裳的身上便又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鮮豔的液體順著銀白的纖細劍身緩緩流下,蜿蜒出無規律的曲線,最後劃過劍鋒,落在了地上,在塵埃裡開始絕美的花。
極致的美好,卻是低微到了塵埃裡。
柳雲裳看著這一幕,卻是突然想起了從前的一次看見葉英擦劍的樣子。
那時候陽光正好,俊秀的青年靠在窗邊,手中取了一塊絲絹,慢慢的擦拭著手中的青峰。
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當時看的時候柳雲裳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看著那一把滴血的劍,柳雲裳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這一件事情。
然而柳雲裳並沒有在自己的幻覺中停留太久,身體的疼痛很盡責的讓柳雲裳保持著最大限度的清醒。
柳雲裳很輕的在心裡嘆息了一下。
她只不過是因為進城有事要做所以和葉英分開了一下子而已,誰知道就會遇上那個神經病!
不過柳雲裳最慶幸的也就是這一點了,還好葉英不在,還好,他們分開了。
所以,現在遇見這種事情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所以,葉英不會有事。
所以,葉英不會被牽扯進來。
柳雲裳有些欣慰的想著,然後再一次的被一劍刺穿了肩膀。
近了一點。
柳雲裳一雙妙目中彷彿是含著冬日的冰稜,清凌凌的一片,僅僅只是一眼掃過也會讓人覺得寒入骨髓。又彷彿是隔著渺渺得到雲煙,就算是仰視的姿態給人的感覺也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被這樣的眼睛看著,像是低到了塵埃裡。
那人現在便是被這樣的眼睛注視著。
明明是自己佔了上風,但是那人就是覺得,柳雲裳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就算是一身傷痕滿身滄桑,她的眼睛裡也沒有半點的驚恐害怕之類的負面情緒。縱然一身狼狽,目光也依舊是睥睨的,厭惡的。
彷彿是在看一件什麼極度讓人噁心的東西一般。
“你看不起我?”他終於開口對柳雲裳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沙啞而又難聽,彷彿是鐵砂在互相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響。
柳雲裳竭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這一次連看他都不樂意了。
然而這樣無視的態度更加的激怒了那個人,他抬劍急促而又毫無章法的揮動著,劍氣肆意的在柳雲裳的身上劃過,造成更多的傷口,還有更多的鮮血。
他似乎十分得意:“你看?縱然你名聲再大又如何?到頭來還不一樣不是我的對手敗在我的手中任我羞辱?天之驕子又如何,出身世家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要輸?”他的語速越來越快情緒越來越激烈,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在咆哮:“你又憑什麼看不起我!”
情緒緒失控之下,他又向柳雲裳走近了兩步。
還有一步。
柳雲裳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縱然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但是她的意識卻是越發的清楚。
現在,不能夠倒。
對於柳雲裳來說,與其說這是一場決鬥,到還不如說這是一場絕對不可以輸的賭局,賭注就是她的性命。
贏了,她生,輸了,她死。
就是這麼的簡單。
至於為什麼不是決鬥,只是因為柳雲裳覺得把這種詞語用在這個人的身上實在是對於這個詞彙的侮辱。
這樣的半點武德都沒有的人,根本不配用這個字!
習武本是為了強身健體;保衛家國;匡扶正義;不爭虛名,不問輸贏,而不是爭強鬥狠!
習武之人,武德才是根本!
柳雲裳不能說大唐的習武之人便是個個都是好人,但是至少只要有一點武德的人便不會拿平民百姓下手。江湖事江湖了,這是大唐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基本上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遵守著的法則。江湖仇殺,便是再大的仇怨也只會是禍及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