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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鹹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實則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劍與藝,自古常縱橫沙場,稱霸武林,立身立國,行仁仗義,故流傳至今,仍為世人喜愛,亦以其光榮歷史,深植人心,斯可歷傳不衰。”
葉芷青接上了柳雲裳的話:“劍創始自軒轅黃帝時代。據黃帝本紀雲:「帝採首山之銅鑄劍,以天文古字銘之」;又據管子地數篇雲:「昔葛天盧之山發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鎧」。以上兩說,似黃帝與蚩尤,均己制劍為兵。”
“可是這與你學劍有什麼關係?”葉芷青不解的問道。
柳雲裳道:“哎呀葉姐姐你這麼心急做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那裳兒你繼續說。”葉芷青學著柳雲裳模樣用一隻手來支撐著下巴看著柳雲裳,眼睛裡亮晶晶的全都是期待。
柳雲裳繼續說道:“《初學記·武部·劍》記載:「其後楚有龍泉,秦有太阿、工布,吳有干將、鏌鋣、屬鏤,越有純鈞、湛盧、豪曹、魚腸、巨闕諸劍。」《管子》曰:「昔葛天盧之山,發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鎧,此劍之始也。」”
“聽了這些,葉姐姐你明白了嗎?”柳雲裳問道。
“沒有。”葉芷青很誠實的搖頭,“我只聽出了劍的來歷很大,歷史很久遠。”
柳雲裳道:“這就是我不學刀而去學劍的原因啊!”
“就因為……這個?”葉芷青有點呆。
“是啊!”柳雲裳答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有多麼的荒謬。
“可是……”葉芷青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理由來。
她看得見柳雲裳的眼睛,裡面清澈的如同藏在深山中的泉水。
葉芷青真切的認識到:她這個師妹,是真的這麼的覺得。
“當然,這並不是全部的理由。”柳雲裳歪著頭問葉芷青,“葉姐姐啊,你覺得劍,是什麼呢?”
葉芷青答得毫不猶豫:“劍乃器中君子。”
“那麼刀呢?”柳雲裳繼續問道。
葉芷青:“勇猛狂放之兵。”
“這不就出來了嗎結果?”柳雲裳雙手一拍,“劍乃器中君子,其性中正平和,正適合我們女孩子用。而刀之勇猛、狂放與霸刀,是我永遠也練不出來的。”
柳雲裳道:“刀啊,可是以雄渾、豪邁、揮如猛虎的風格而馳名的兵器,在十八般武器中排名第一。我不習刀,非是因為我為女子,天生纖弱氣力不如男子,而是因為我的心境與刀的風格不符。其霸道勇猛,並非我所喜。”
秋水飛雙腕,冰花散滿身。柔看繞肢體,纖不動埃塵。閃閃搖銀海,團團滾玉輪。聲馳驚白帝,光亂失青春。殺氣騰幽朔,寒芒泣鬼神。舞餘回紫袖,蕭颯滿蒼旻。
這是屬於刀的美好,卻並不屬於柳雲裳。
並不是說女孩子就不能學刀,霸刀山莊也不是沒有女弟子,而是從最根本的性格上柳雲裳就與刀不和。
柳雲裳的心境向來平穩,或者說是冷清。這樣的性格,適合學劍,但是絕對不適合學刀。
“刀者,豪也。我覺得,無論好人壞人,只要他使刀,那多半便是直來直往的性格。像我們霸刀山莊的人,一個個的性子都直的很。”柳雲裳的一手平放在石桌上,於是寬大的袖子便一起鋪在了上面,“劍以世人的品評為標準,而刀則以自己的喜惡為根本。劍者替天行道;刀者,則是喜怒隨性,做事更加的狂放自由。”
“兵器這種東西,其實也是要看人的。”柳雲裳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方才繼續說下去,“爹爹曾經對我說過,‘都說是人挑兵器,又有幾個人知道,其實兵器也是會挑人的呢?’”
“這種道理……”柳雲裳所說的顯然與葉芷青所接受的理論背道而馳,她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要反駁柳雲裳的說辭。
“我不能理解這樣的道理。”葉芷青道,“你看那鐵劍,難道也會挑人嗎?”
“當然會!”柳雲裳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是遇到了對的人,那麼鐵劍用的時間就會更長,如果是遇到了不對的人,鐵劍就會斷的很快!”
對於柳雲裳的回答,葉芷青幾乎是嘆息般的說道:“你這幾乎是在強詞奪理了……”
“葉姐姐難道不是嗎?”柳雲裳笑著反問道。
葉芷青道:“好吧,這個不算,我們重新來說過——不如你來舉個例子好了,來說說,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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