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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去意已定,歐陽少恭自是勸不動,便未加阻攔。相較於尹千觴,他更在意陵越的決定。
他與尹千觴相識多年,尹千觴對他極為信任,而他初上天墉城時,陵越曾提放過他。除掉雷嚴後,他曾想將人支迴天墉城,未想到竟被紅玉攔了下來。他當年藏經閣盜劍殺了肇臨,現如今皆算到了雷嚴的頭上。而今,陵越又一心想要前往青玉壇查探鬼麵人之人,保不準讓他查出蛛絲馬跡來。
他心中早已對陵越生了絕殺之心,面上卻仍裝作好友模樣。兩人在長廊相遇,陵越一襲藍袍長身而立,少恭亦是丰神俊朗,只是那神色有些陰鬱。陵越只當他未煉藥一事煩惱,並未作他想。
知曉他去見了尹千觴,陵越直截了當道,“千觴兄怎麼說?”
歐陽少恭輕哼了一聲,語調微揚道,“千觴兄已決定和我一道去青玉壇。”
陵越點了點頭,贊同道,“千觴兄考慮周全,即便沒有雷嚴,青玉壇內弟子眾多,總有些搶破頭想要做主子的。少恭此去必定引起一些人的不滿,若能有千觴兄在旁,勝算亦大些。”
“說到深思熟慮,又有幾人能及大師兄你?”他冷冷一瞥陵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陵越只覺他那眼神莫名讓人發冷,不由多看他幾眼,卻只見他神色如常,方才好似錯覺般。
他微蹙眉,暗自打量歐陽少恭,紅玉姐的話在他腦中閃現,他是否真該留意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語氣冷然道,“大師兄也要去青玉壇?”
陵越點頭,歐陽少恭臉色早已微青,他憋著一口氣,語氣僵硬道,“大師兄是不放心我一人去青玉壇?”
青玉壇紮根多年,勢力廣佈,即便死了個雷嚴,仍不影響它在江湖中的地位。眼下,青玉壇群龍無主,正是各自為政之時。歐陽少恭雖有尹千觴相助,陵越仍舊不太放心。青玉壇之行,他已決定陪歐陽少恭一起去。此番他去徹查雷嚴餘黨,也可相助少恭煉藥,也算是為屠蘇做件事。
歐陽少恭臉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眼神微眯間冷氣凜然,他語氣陰森道,“大師兄處事周全,求之不得。”
陵越只是微點頭,嗯了一聲,歐陽少恭卻是側身暗自咬牙,陵越鐵了心要去青玉壇,還需尋個理由讓他離開才是。
此去青玉壇,歐陽少恭早已打定主意,需帶著巽芳一起。他自是知曉巽芳為何人,戲一旦開場,還需唱下去。
他知道她不想回到青玉壇,可他就想看她忍著厭惡強迫自己留下的模樣,想要他陪著唱戲,總該付出點代價。
這點懲戒,於歐陽少恭而言,已是最輕。
陵越未能去成青玉壇,方蘭生那邊出了變故,他未想到瞞了這麼久,終究到了瞞不住的那一刻。
方蘭生與襄鈴兩人時常湊一起打各種鬼點子,襄鈴一心想要找到爹孃,奈何對他們卻無半點記憶。兩人想了半晌,終是決定去借少恭的燭龍之鱗一用,此法寶可窺探人深埋心底的記憶,方蘭生本意想要幫襄鈴回想起她爹孃的情況,哪知襄鈴關於兩人的記憶太過模糊,這燭龍之鱗亦不能窺探一二。這事本應過去,方蘭生卻用了此物看到了他與陵越兒時的畫面。
這一下,對他刺激非小。
陵越成了他親哥,他並不是方家的兒子,而是被爹收養,一時間方蘭生只覺腦中嗡嗡作響,眼前一黑險些暈倒。他想到陵越初到琴川時細心教授他法術、想到秦始皇內他捨命相護,想到他一遍遍的說二姐待他極好,不可與二姐置氣,惹他傷心。原來在他心裡,他一直不成器,一直需要他護著。
燭龍之鱗早已掉在地上,他傻愣愣的發呆,想到二姐小時候給他做的糕點,爹未出家時每日陪他溫書練字,他喜愛讀各類奇書,爹每次出門便挖空心思的給他找來。一幕幕好似昨日般從他眼前閃過,一晃二十多年,方家待他猶如己出,他卻一直驕縱任性,未曾顧及二姐的心思。
他抽了抽鼻子,猛的拿起燭龍之鱗去尋了陵越。
二姐瞞著他,陵越不認他,究竟是為什麼。
他問的很隱晦,問他是否有過一個弟弟,可曾想過去找他,若他尚在人世而陵越未去尋他,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陵越微蹙眉神色黯然,只是說,“只要他過得好,就足夠了。”
方蘭生說不出自己那時的心情,酸楚湧上心頭,讓他不由嘶聲詰問,“你為什麼不認我?”
他就這麼一個哥哥,竟是萬般不願認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陵越說,“我說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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