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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傷感極了,卻又如釋重負。沒有什麼偶像劇裡的誰飛奔追上誰,大雨裡擁吻。那是一個平靜得連風都沒有的夜晚,街上沒有人。
而那一條沒有風、沒有人的街,就像我們如今的心。它曾經人來人往過,熱鬧過,可是每當夜晚來臨,它卻只是獨自臥在黑暗裡,靜靜地想,什麼時候,只要有一盞路燈亮,一盞,就好了。
德州撲克
文 / 顏茹玉 90後寫作者 @silver是水果味兒的
W市是一個骨子裡帶著賭性的城市,跟大多數沿海城市一樣,每當夜晚降臨,從電話裡一嗓子“三差一餵你來不來”開始,嘩啦啦,嘩啦啦,在夜晚漲潮,又在清晨銷聲匿跡。我小時候的數學都是在牌桌上學會的,兩個二萬就是四,四筒加三條等於七。二的次方更是爛熟於心,兩個四個八個,十六,三十二,六十四,一百二十八,兩百五十六,金頂!給錢給錢!
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它和佔便宜、要面子、不認命巧妙地結合在一起,擰成一股叫做豁出去的精神。這是一個賭局上的故事,這裡有人贏了錢,有人輸了一生。
故事起始在我大二的時候,那時候全寢室的人都在瘋了一樣找兼職。兩個姑娘結伴去了超市賣紅酒,還有一個在學校食堂當幫工。實習女大學生真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工種了,一個小時付給她們六七塊錢,外加上很多很多“老孃終於能掙錢了”的自豪感。其實越大的公司,底層越便宜,但大學生們還是拼命地往五百強裡擠,工作那個賣力啊,就好像肯德基裡有自己的股份一樣。
那時候我在幫一些公司做廣告設計,當然也是廉價而自豪的那一種。我的上級是設計公司的一個小經理,經理的簽名總是不斷變化著各種數字組合,像某個特務機關。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問了經理,這是什麼啊。
經理說這是開啟夢想之門的密碼,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買的雙色球。
我問他,那你贏過嗎?他說這買的是一種信念,中個幾百幾千的根本不足掛齒。我的 QQ 延遲,點了重發,結果把上一句又發了一次,卻收到了幾個有點窘迫的字——還沒有啦。
還沒有,這語氣就像是在等著一班一定會來的公交車。我常覺得賭博和愛情很像,來過很多班,帶走過很多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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