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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沐槿衣疑慮道。
大祭司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祭司一脈的禁蠱,我修行多年,從不敢違背祖訓。如今阿蘿卻將它取了出來……除了持蠱之人,這蠱,誰也解不了。也罷,我們直接去找她吧。”
沐槿衣點點頭,正要推著她離開,忽聽阿壘冷聲叫道:“大祭司,您可以走,可這姓沐的女子卻必須留下。”
沐槿衣淡然回身,冷冷望著急赤白臉的阿壘。大祭司道:“你也是糊塗了麼?你父親之死並非槿衣所害,他是死於自己的惡欲!”
阿壘叫道:“怎麼不是她?若不是您放了她去禁地,阿爹又怎會跟進去?她不僅害死阿爹,還殺了阿爹心愛的雙頭神龍,若不是她觸怒神明,禁地又怎會水難!”
大祭司冷冷一笑:“你可知她是何身份?她是我們大祭司一脈等待了千年的聖女轉世,你如此詆譭,也不怕虎神降責嗎?”
阿壘頓時驚住,倒退了一步。“什……什麼?您說她是……是聖女轉世?”他眼珠咕嚕嚕轉了一轉,驀地叫道:“大祭司,您可是被她矇騙了。”
“何出此言?”
“大巫師那裡有一名女子,大巫師說她便是聖女轉世,會與她一起做成一樁大事。這這這……這怎麼會有兩位聖女呢?”
“你說什麼?”一番話說得大祭司也是愣住了,直覺地便去否認:“這不可能。”
“是真的。那女子身懷靈能,能使汙水變清,更有治傷奇術。”阿壘點頭如搗蒜,看一眼沐槿衣,恨恨道:“可比這毒辣女子要像得多了!”
大祭司思忖片刻,手掌重重按在了那輪椅的扶手上。“看來,我是必須要去會上一會了。”聖女避世千年,如今應運而生,絕不可能託生兩處。而她又親眼見沐槿衣能請出虎神,更有雙頭神龍的佐證,那聖女託生的人選無論如何都該是沐槿衣才對。
阿壘忽然道:“大祭司,您快走吧,大巫師身邊可有個強力的幫手,連大巫師也不是他的敵手。”
“是喇嘛?”沐槿衣插口道。
阿壘哼了聲:“你倒是打探地清楚。”
他態度惡劣,沐槿衣也不以為忤,又問:“與大巫師共謀的喇嘛,你可知是何來歷?”
阿壘瞪她一眼,不再理她了。大祭司知道他的心結,於是親自問道:“你說阿蘿身邊多了個幫手,那人是誰?”
阿壘對著大祭司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聞言忙回答道:“我也不知是誰,看起來似乎是那群喇嘛的頭頭。”
沐槿衣驀地想起先前在唐小軟家中曾想要抓住她們的那些人來。“那人什麼模樣?”
礙於大祭司的面子,阿壘這次態度稍微好了一些,想了想,道:“他身材十分高大,眼窩很深,鷹鉤鼻子,看起來很是兇惡。”
“一定是他。”
大祭司一怔:“你認識他?”
沐槿衣搖搖頭。“先前我在唐家曾被人伏擊,帶頭那人與族長所說並無二致。”此人手段確實高明,當日他在密道那裡擺下的陣,連藍婧都破解不了。
阿壘正要再說什麼,忽然耳畔響起一陣細微的竹笛嗚咽之聲,他口唇發白,臉色蠟黃,雙手抬起費力地揮了一把:“一定是大巫師發現了,糟了!”一口兒地催促她兩人快走,想是對那大巫師十分懼怕,連沐槿衣的“殺父之仇”也顧不得報了。
沐槿衣見他自己身中毒蠱卻仍對大祭司很是維護,不禁對他也起了三分敬意,道:“你如此為她做事,她仍要以毒蠱相害,既如此,為何不思反抗?”
阿壘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想死得那樣窩囊。”
“違心做人,不過是比死人多了口氣,豈非更加窩囊。”沐槿衣說罷,推了大祭司的輪椅轉身便走,留下阿壘站在原地,一張紫紅的臉上神色變幻,不知他在想著什麼。
兩人從寨子口退了出去,繞道去往大巫師所住的地方。
還是上次來過一次這裡,沐槿衣憑著記憶找到了山腳下那間孤零零的小木屋。與上次一樣,大片溼潤的泥潭上,一座小木橋橫亙其上將木屋與外界相連,那泥潭中的溼泥即便是在大白天也泛著氤氳的古怪水汽,與上次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她竟然聞到一股明顯的血腥之味。她不禁蹙起了眉頭,凝神望向那幽深的泥潭。
大祭司按住了輪椅扶手,輕聲道:“不可輕舉妄動。”
沐槿衣也瞧出了些許名堂,這泥潭有古怪,必然是被人動了手腳了。只是陣法既不是她所擅長,又有大祭司在側,她也並不慌張,只靜待大祭司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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