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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是聽說過這樣奪舍的例子,法師將奪舍的惡靈驅走了,可那被奪舍之人卻因此損了一魂兩魄,從此形同痴呆。
見大祭司不回話,唐小軟忽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色如抹了一層石灰般慘白無狀,聲音更如是從牙縫中蹦出來,她惡狠狠地叫道:“這本來就是我的身體,我奪回來有什麼錯?你這老鬼又何必趕盡殺絕!”
須臾,又嘶聲叫道:“當初是她奪了我的身體,我不過是要她還回來!二十年前若不是她,我怎麼會死!怎麼會死!你這老鬼,我跟你拼了!”
一番話說得既疾且厲,沐槿衣卻聽得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孤魂卻說是小軟奪了她的身體?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小軟不是才剛出生嗎?難道是……她驀地想到了什麼。當初在小軟家中,那紅衣女鬼懷中就抱著一個無臉嬰兒,那女鬼似乎便是小軟的母親,小軟未死,她又為何懷中抱有一個嬰兒靈體?而唐小軟後來也曾夢魘,直說是有一個血淋淋的嬰兒總是想要吞吃她。莫非……莫非小軟她出生之時,曾有一個雙生姐妹?而她二人不知何故卻只活了一個,便是小軟。她這邊心潮起伏,口中唸咒卻不曾停下,只見大祭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小軟體內的那嬰鬼叫聲卻漸漸低了下去。再過去半柱香時間,那聲音便只如蚊蚋一般,訥訥不可聞了。她心知大祭司法力高深,這嬰鬼顯然非她對手,這才稍許安下心來。
本以為塵埃落定,不成想片刻後,山洞中那盞油燈驟然大亮,眨眼間又無聲覆滅。一股極重的陰寒之氣迅速向她席捲而來,就像是有一大塊寒冰快速繞著她轉了一圈,留下陣陣刺骨的寒氣之餘,她隱隱能嗅到一絲血腥的氣味。沐槿衣一驚,急忙屏息凝神,只聽耳邊一道細細的稚兒嗓音陡然響起,像是在極力忍受疼痛一般,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意,更是帶著無比的怨毒。“既然她不肯還我肉身,那麼,我就奪了你的身體吧!用你的身體來殺她,想必滋味也是極好的!”
一般惡靈沒有形體,只能靠操控人的意念或者搶奪人的身體來達到傷人的目的,然而如今這嬰鬼竟然被逼出宿主身體仍能以鬼力傷人,可見法力不同一般。大祭司沒想到那嬰鬼會忽然發狂攻擊沐槿衣,本來一念之仁,她唸的只是驅魂咒,眼下見這嬰鬼竟然惡念難消,更是道行頗深,她當下不再猶豫,立刻念起散魂咒來。
沐槿衣沒想到那嬰鬼會冒著被打散魂魄的危險來試圖奪她肉身,正心驚之時忽聽得一聲慘烈的痛呼,只見身前忽然聚起一團薄薄的白霧,隨著那慘叫聲愈發清晰,她看到那白霧漸漸凝出了腦袋,身體,還有手腳……分明是個嬰兒的模樣!她悚然心驚,忙抬手揮去,那嬰兒身影被她手臂穿透破碎,眨眼間又凝聚起來,與此同時她耳邊那嬰鬼的哭叫聲愈發慘烈:“啊……你……你是誰!居然能打出我的原形來……你到底是誰!”
沐槿衣毫不畏懼地盯著她,卻並不接她的話。那嬰鬼沉默了,忽然,她耳邊陡然響起一道極為冰冷淡薄的笑聲,於這萬般寂靜中聽來幾乎令人毛骨悚然。“呵呵。”
須臾,那聲音又說:“蠢貨。”
沐槿衣呆住了,那聲音雖是極低,她卻仍是聽得清楚,只覺這音色涼薄入骨,又透著說不出的固執與不以為然。不是大祭司,不是唐小軟,也不是那阿罌,這聲音不屬於她們任何一人,更不屬於那嬰鬼!誰?到底是誰?!
那白霧掙扎了幾下,似是想要試圖逃走,可一直躺在地上的唐小軟周圍卻驀地現出了一團幾乎刺傷人眼的光亮來。沐槿衣倉促抬手遮住雙眼,朦朧中只見一團白光在唐小軟頭頂上方緩緩聚起,眨眼間便聚成一隻下山猛虎的模樣來。一瞬間,她腦海中立刻掠過了一聲:“虎神!”從來只知虎神是苗家圖騰,卻不知……竟然當真能夠招出它的形體來!
來不及感嘆,那白虎已然張開大口,一陣狂風襲來,吹得她髮絲凌亂,眼眶澀痛。而她身前那一團人形白霧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向後疾退而去,被那白虎吞入了口中,眨眼間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那凝成白虎的光芒漸漸黯淡,直至消失,大祭司輕哼了一聲,身子便軟綿綿地歪向了一邊。阿罌在她們做法之時就先躲去洞外,此時聽到動靜平息,忙進來重新點燃了油燈,又扶起大祭司,叫了一聲。
沐槿衣也急忙上前:“您沒事吧?”
大祭司虛弱地對她擺了擺手,低聲道:“無妨。你且看看她情況如何了。”
沐槿衣點點頭,立刻轉身去了唐小軟身邊。
唐小軟早已平靜下來了,只是臉色慘白,手腳冰冷,若不是鼻息間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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