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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就是故意作了一下,本以為蘇曼聽了也就笑笑算了,沒想到她竟然看透了我的把戲,成心跟我抬槓。我是個簡單的人,素性裡自有一股憨直與單純,此刻心裡唸了蘇曼對自己的種種好,緊張與束手束腳之感全沒了,一貫的貧嘴與小幽默開始上場。我笑道:“古有孔融讓梨,今有即墨讓席。蘇總,那我就睡沙發吧?哎,你房裡就有個沙發。”
蘇曼睨著我,似笑非笑地,“不好意思,我睡眠很淺的,碰到愛打呼磨牙說夢話的我會很煩躁。”
我鬱悶了,我不打呼不磨牙啊!至於說夢話……我望著蘇曼,正逢上她盯著床邊櫃子上的檯燈微微地出了神。我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我盯著蘇曼,喊了一聲小可。這事怎麼想都是我的錯啊!不管她蘇曼對我是怎樣的心思,我盯著她的臉喊了別人名字,她當然會不痛快。
我滿心想著要跟她解釋,或者,至少道個歉。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要怎麼說呢?難道要我跟她說:蘇總對不起,我把你看成我初戀女友了?
“對不起。”顧不上那麼多,只是看著蘇曼幽幽出神的樣子,我心裡一軟,別說是要我道歉,要我怎樣都行啊。
“for what?”蘇曼這是留過洋的毛病,有些話說順口了,又或者用中文表達有點不好意思,隨口就會丟擲一句洋文。
“for……”我咬了咬嘴唇,這才驚覺我被她帶壞了,趕緊轉回母語。“小……小可她是我……”
我遲疑著不知怎麼說,卻被蘇曼忽然地一個挑眉直視給打斷了。“我不關心她是你什麼人。”
蘇曼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得我一愣,跟著心裡就涼了半截。蘇曼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其實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蘇曼的臉籠在床頭燈那淡淡而柔和的黃光裡,隨著她的動作明明暗暗交錯不定,眼底眉梢,卻是無一不讓我心動的風景。
“即墨,你懂嗎?”蘇曼的眼神很凝,說不出來的凝,彷彿空氣都被凝住了一般。也很透,她看著我,就彷彿能看透我的內心,讓我心底隱藏的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不管她和你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事就該讓它過去。”
過去的……就該過去嗎?我有些怔忡,是說我應該忘記過去的一切,好的壞的,開心的痛苦的,不管它們曾給我留下怎樣的記憶,都應該從我的生命裡一筆勾銷?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應該是茫然到甚至無措的,因為蘇曼看著我的眼神明顯沒那麼尖銳了,漸漸有絲近似柔軟的情緒浮現出來。“你還是不懂嗎?即墨,我不在意你的夢,你夢見誰,想起誰,那是你的事,甚至是你的*。但我在意,你的眼睛看著我,卻把我看成另一個人!”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再想不出別的話在此時此刻能表達我內心的懊惱。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蘇曼微微垂下了眼眸,聲音低了下去,抬手輕輕拂了拂滑到頰側的髮絲,她嘆了口氣。“你不笨,你其實知道問題的根源。我一早和你說過,即墨,人要學會選擇。”她說完便關了檯燈,睡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雨冷香魂弔書客(上)
x山就在郊區,離我家大概40分鐘的車程。我哥開車載我們到了山腳下就不陪同了,四個女人的隊伍他夾在裡面委實也有些尷尬。
莫小可一路情緒高昂,一直拽著我說以前來的那一次哪裡哪裡沒去過,哪裡哪裡變化大之類。我被她拽在一邊,心中惦記著另一側的蘇曼,卻奈何礙於我媽的面怎麼也不好做得太過,只好隔一會就尋個話頭跟蘇曼搭訕,可她對我卻總是愛理不理。
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媽扛不住了,剛好亭子裡有人煮茶,她便過去湊熱鬧。我但脫離了我媽的眼線,趕緊擠到蘇曼身邊,伸手拉她:“累不累?”
蘇曼穿著上午剛買的一套休閒服,長髮紮成馬尾,只在額前斜斜留了一綹劉海,曝露出整段茭白的頸子。而此時那自成冰雪的一段已然沁出了絲許的汗意。我倍感憐惜,抽出溼巾就要給她擦汗。
莫小可在一邊看著,忽而涼涼一笑。“思歸,你還真是念舊,我記得你以前就愛用這種薄荷味的溼巾,現在還用。”
“好用就一直用咯。”我沒多想,而面前的蘇曼聞言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日頭有點烈,莫小可嚷著熱,我只好拉著蘇曼跟她一起也去亭子裡避熱。我媽正跟一箇中年阿姨聊煮茶,無暇管我們,莫小可便道:“思歸我們去拜佛吧。”
“你剛才不是喊熱嗎?”對於莫小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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