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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華長公主果然如張大總管所料,還沒到晚膳時候,帶著全副儀仗華麗麗地從宮裡回到公主府。
等著長樂聽到她娘回來的訊息,拉著李榮享一起去大門口接,卻得知人家早已經急吼吼地奔著菩提院而去了。
據李榮享估計,那定是要好一番**才行的,搞不好晚膳都是見不到的,結果真是奔著李榮享猜得來別說當天晚膳,連著第二天的早膳時都沒有見到。
李榮享倒是不急著見丈母孃,他只暗暗擔心著周灼有沒有把他託付的事情忘了,這床幃之間,最好遞些話的,你總不好讓周灼唸經的時候說這些事吧。
他那時肯說,她丈母孃大人也未必想聽啊。
一般周灼拿起經書,她丈母孃大人就打呵氣了,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愛得如漆似膠,經多少風雨還能彼此心心相印,世俗與方外也隔不斷他們的情深似海。
單說這一點,還是值得他和長樂好好學習並朝之努力的。
直到第二日午膳,還不見蕭華長公主,長樂算是徹底明白她娘可以食色天下了,見著周灼什麼都可以不用理了。
“嚐嚐這個,我親手做的,”李榮享把一片白嫩脆實的藕片放到長樂的小碟裡,“我瞧著這幾日天氣正好,不如明日你陪我回一趟驚鴻館吧,驚鴻館裡蓮池那處正是別樣美麗。”
他驚鴻館裡還有兩位‘坐上賓’呢,是時候該讓長樂見一見了,那位齊允的底細他現在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說來竟還真與他有些淵源。
“好啊,我還要泛舟湖上,我還要採蓮子吃,”長樂痛快地答應了。
最近時日確實悶壞了,好不容易萬事皆消,她這心情放鬆下來,是該出去看一看了,總比留在府裡看著她娘秀恩愛得好,她不但要去驚鴻館,她還要去趙薈蓮那裡串串門,看看好姐妹的。
可是啊這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翌日一早,兩個人用了些清淡的早食,一切都收拾好正準備出門,蕭華長公主身邊的大宮女卻過來傳話,說蕭華長公主宣他們兩個過去一起用早膳。
長樂忍不住撇嘴,“我們剛吃完啊,”桌子還沒撤完呢。
“哪有哪有,我們還可以再吃一點兒的,”李榮享連忙搶先與那位大宮女說:“麻你先回去與我姑姑說,我們隨後就到。”丈母孃給的飯,撐死也得吃啊。
誰知道不吃會不會被攆出府,還一句話說得好聽叫他回去備娶,未婚男女不好見面,等到長樂過了二十生辰後,準備好花轎再來,想想就是一身冷汗啊。
“還吃啊?”長樂不高興地瞪了李榮享一眼,“我吃不下了,你不是說去驚鴻館看荷花嗎?等著大太陽昇起來了,湖面就曬了,泛舟也不好玩了啊。”
難得一向懂事的長樂一時耍了小孩子脾氣,比著哪時都像個十四歲少女該有的嬌蠻,李榮享卻不敢接招了,不是他不寵長樂啊,也不是他膽小,換做贏帝他都敢當面拒絕,丈母孃這不行啊,這關係他們兩個以後的長治久安,小不忍則亂大謀的。
“好長樂,乖,你吃不下我替你吃,荷花我們明日再去看吧,”李榮享接過盛夏手裡那隻新剪的杯口狀大小的玉蘭花,親手替長樂插在鬢邊,“許是周公子說了什麼美言,姑姑把我們的婚期提前了也未必。”李榮享一天到晚關心的就這一件事了。
長樂缺少李榮享那種擔憂不已的心思,她覺得她現在和李榮享在一起就挺好的了,婚事不婚事的,一個形式而已,什麼時候不都一個樣了,晚幾年大婚……惟一差的可能就是洞房花燭吧。
一想到李榮享那隻老貓想吃又得不到的樣子,長樂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抬眸望去,正對上李榮享看著他的眼睛,那樣的深情又那樣的專注,她忽覺得為了這個男人吃兩頓早膳也沒有什麼了。
正如李榮享所想的那般,蕭華長公主能突然想出他們兩個來,還真是周灼的功勞。
要不還得說周灼是個辦事的人,翻雨覆雨間還沒忘了李榮享的託付,周灼一提,蕭華長公主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更知道是誰託到周灼這裡的了。
她自己生的閨女她還能不瞭解嗎?肯定沒李榮享那不要臉的臉皮厚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周灼瞧著蕭華長公主的臉色不善,未免蕭華長公主發怒波及李榮享,他又說:“女大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佛經裡可沒有吧?”蕭華長公主一襲粉袍半掩獻風韻飽滿的酥胸,露出那一縱深不見底的溝壑,甚是誘人。
“阿彌陀佛,佛說四大皆空,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