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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對老夫人千依百順的小姐,忽轉了心性,一時間張大了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眼看著長樂轉身要走,她想伸手去攔,又不敢真的伸手過去,卻又不能看著長樂真的走了,屋子裡一群人抻著脖子等呢。
正這時,抱廈裡又跑出一位婆子,滿臉堆笑連聲說道:“老夫人聽聞小姐過來,已然醒了。”
已經轉過身的長樂,挑起的嘴角盈滿了嘲諷,這謊圓得時間邏輯都不對啊,不是睡熟了嗎?怎麼還能聽聞呢?就醒了?長樂只能‘呵呵’了。
坐在堂內後間屏風暗處裡的柳國公繼夫人大田氏,都要被她自己親姑姑氣死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端長輩架子呢,敢情出事的不是她兒子了。哼,若自己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絕不會讓別人的兒子好過。
前兩日,長樂還在公主府時,剛下了早朝回來的富昌候楊寧治,官服還未及脫便來了後宅,一腦門子的冷汗、臉色慘白地把早期上發生的事,與她們幾個說了。
眾人無語,一時間堂內氣息好像都凝固了,面面相覷,分外的沉重。
雖然早朝之上,蕭華長公主隻字沒提到他們富昌候府以及柳國公府的任何人任何事,鬧的那樁事看起來也與他們並無多大關聯,但只這個態度和最後討來的封賞,卻叫他們震驚不已。
他們以前就早早意識到他們的居心,只要稍稍露出一絲半點,被長樂覺察到、被蕭華長公主知道,就是個禍害不淺,卻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真實地感受到絕望,必須從頭來過,或要做垂死一掙了。
最後,富昌候長嘆道:“長樂以後就不是郡主了,要叫公主!”一府兩公主,聽著多麼榮耀的事,不知道的人還得以為他們富昌候府老楊家祖墳冒青煙了呢,為什麼他覺得那麼心累呢。
更心累的還要屬柳國公繼續夫人大田氏,長樂忽然成了公主,暫時對富昌候府來說,還沒有太明顯的影響,但對她家柳國公府,那簡直是……立竿見影的症狀。
長樂是郡主的時候,他兒子娶來還好,對以後仕途百利無一害,還能幫襯不少。
這長樂若成了公主,萬一以她娘為榜樣,這娶到家來,豈不是要重蹈富昌候府覆轍嗎?
就算長樂不若她娘那般霸道,只‘附馬不能納妾’這一條,就夠得她全家受的,再想想他兒子前幾日鬧的那出戏,很是不難把它們聯想到一處——這是蕭華長公主出手的第一步,從國法上杜絕你納妾扯小星的可能。
大田氏揉著突突跳著的太陽穴,想著兒子還在府裡等訊息,還有那對不嫌事大、不要個臉的秦氏母女昨天竟堵上門來,她只覺得心塞氣短腦供血不足,剛又躲在裡屋瞧見她姑母端著架子的那番試探,長樂竟毫不像從前那般俯小做低地一味孝順,而甩出如今這副態度,更覺得頭大幾圈,心浮氣燥了。
長樂走上臺階,剛到抱廈,就見她二嬸小田氏笑吟吟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來迎她了。
小田氏見著她,先是一把拉住她的手瞧著很是心疼地揉了揉,才開口說道:“哎喲喲,我的心肝兒,這都春天了,手還是這麼涼,快快進屋裡,喝口暖熱的紅棗蜂蜜茶才好。”
小田氏這副作派,長樂早已經習以為常。十次見她,八次這樣,好像她多沒有人疼似的,又好像小田氏有多疼她似的,‘口腹蜜劍’真真是來形容眼前這張臉孔的。
不管心裡多麼厭惡,長樂面色不動,彎著嘴角,笑著應了,“謝二嬸孃了,二嬸孃也是來給祖母請安的嗎?要說這滿府上下,二嬸孃最是孝順了,連祖母睡著了也要在祖母這裡陪著才安心呢。”
長樂這聽著軟綿綿語氣說出口的話,卻暗帶著軟釘子,說得不只小田氏面上一曬,之前出來迎長樂的兩個婆子,也悄悄垂下頭去。
這戲做得太砸了,誰面子都不好看了。
小田氏訕訕了兩下,到底是多年的演技派,圓場的話緊跟著說:“你是不知道,你這幾日沒回府,你祖母有多擔心,連著幾晚睡不好,我和你二叔還有候爺,甚是憂心,每日換著來陪才行,這不老太太才剛剛歇下,聽到你來,立刻就醒了,直說要見到你才安心。”
“是嗎?讓祖母擔心真是我的罪過,我這剛回府又擾了祖母好幾日才攢出來的歇息,真是罪上加罪了。”好嘛,人不回來你也不睡,人這一回來你面都沒見,倒能睡上了,這憂心的方式真是好特別。
聽了長樂這番‘認錯’,饒是小田氏多年修練,也忍不住破功,臉上發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呼起,我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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