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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奇珍異寶了,都要閒長毛了。
小主子要是也這樣,那這私庫,這輩子和公主府的糧菜庫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糧菜庫好說還有流動性,這私庫那真是隻進不出的老貔貅一隻啊。
就是長樂早已經有了心理建設,可當她看到全盛時期的蕭華長公主私庫時,眼睛也是直了又直,不太夠用了。
那四間相連的大庫,從正門開啟,走暗道進去,一間暗室比著一間暗室裡的東西顯赫耀眼,什麼幾米高的紅珊瑚、東海的夜明珠、雪山頂上的白石玉,整塊翡翠雕出來的巨大玉屏風,還有些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東西,在這裡金銀反而成為最不值錢的物件了,堆在牆角角落裡,落了層層浮灰。
長樂瞧著以她的體力要想一晚上把她娘這私庫逛個遍、做到心中有數,那是絕對不太可能的,她還是抓緊時間對目標物搜尋吧。
哎,前一世最末時,她已自身難保,她娘為了救她頂風而上,到底惹禍上身。
她孃的公主府也被篡位上來的新帝抄了家,這麼多的好東西,她竟是連見也沒見一下,便填了人家的庫,想想,心就好痛呢。
長樂望著這滿室富貴,心生感嘆時,盛夏已經帶著孫嬤嬤指來的小宮女小太監還有那位穩重的老嬤嬤,按她的要求四處翻找起她想要的東西了,把看得像是的都歸攏到一邊,再由長樂挨個看過。
長樂也不確實那件稀世奇物是否在她娘這裡,那東西上一次出現,還是她外祖父在位時期呢,這麼算來也是幾十年沒見了。
如果她娘這裡沒有,那就一定是在國庫了。
那是國寶級的物品,絕不會流落在皇室之外的地方了。
要是在國庫,她就要費好些心思了,那裡必竟不如她孃的私庫,任她隨便逛著玩,但不管怎麼樣,那東西她勢在必得。
就這麼挨個庫地翻,都快要翻到一更天了,還是沒有找到呢,累得幾個人紛紛坐在地上,快要虛脫了。
長樂也有些心灰意冷起來,那東西要是真在國庫,李榮享就得多受些時日的罪,依著她現在的手段本事和身份地位,且還探不到那邊呢,若是貿然出手,會惹來無盡麻煩,怕還會連累了李榮享。
這麼一想,長樂最後一點底氣也就消失了,見著那幾個都坐著,她也不顧什麼形象,找了一處看著還算乾淨、挨牆的地方,撩起裙子坐了下去。
她這一坐不要緊,那邊幾個卻挨個起來,“公主萬不可坐在地上,地上涼,萬不要傷到身體,”
他們可以坐,不代表著他們主子也能坐,這要是帶著一身汗坐在這庫裡,坐出病來,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要活了。
“不要緊的,不要緊,本宮坐在盒子上了,”長樂知曉分寸,怎麼也不會席地而坐的。
怕那幾個不信,她又站了起來,回頭去指她剛剛選中的箱子,就在她的手指指過去的時候,她揚在秀美臉龐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所謂燈下黑就是這樣的吧,離著最近的、最不起眼的、最沒在意的,反而……竟是了。
牆角處放著一個尺長大小的四方扁盒子,瞧著似烏木所制,長樂卻知道那絕非簡單烏木製成,那盒子裡添了五色土及烏鋼,要不怎麼能鎮住那物。
這一百多年來,這東西雖總易主,但是困著它的盒子卻從來不變,見著這盒子,也就見著它了。
她前世僥倖見過一次,也就記得了。只是那時,她還不知道世間有李榮享。
長樂蹲下身去,伸手拿起,嘴角忍不住挑起一絲笑容來,真是眾裡尋她千百度,眸然回首那人竟在燈火闌珊處,一樣的心境、一樣的心境了。
對於長樂從她娘私庫裡拿出一個叫什麼‘烏乾金’的木頭盒子,孫嬤嬤感到十分不滿意。
小主子這眼光真是……,那明晃晃的珠寶首飾怎麼就不喜歡喜歡,還有那大顆的夜明珠,放到床頭當照明的也好啊,選了大半個晚上,就選來這麼一個又破又醜的烏漆漆盒子,連出庫檔案都懶得登了。
這‘烏乾金’就是這般,識貨之人覺得它重比泰山,百座城池也不換它;不識貨的人,怕是覺得這玩意的存在,就是用來‘鬧著玩’的。
長樂回了自己的臥室後,一刻都不願意耽擱,甚至不想思考這東西她就那麼直接地送去給李榮享,會有什麼後果,會不會讓李榮享懷疑到什麼,她心裡只想著能早讓李榮享快活好受一分便是一分了。
他那樣一個清風明月的人,不能觀花賞草,每到春夏如上苦刑,該是多麼令人嘆息。長樂想想,便覺心疼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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