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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之力而只有丁點收穫,恐怕不能令國內威服。”
“公主說笑了,”完顏康表情不變,“十倍與夏,便該有天下了,我現在可做不到。”
兩人打著太極,李德馨牢記著一條宗旨“我完蛋了,沒人鎮住靈、夏之地,你也要倒黴”,完顏康則是重涎靈、夏之地很久了!因為是盟友,現在又沒辦法硬吞,才忍住了,現在還要再分地盤,他的心很痛。
一次沒有談成,因為李德任雖然可以確定聯周攻金,但是這一回不如聯金抗蒙的時候那般迫切。他無法將絕大部分部族擰成一股繩,與他一同作戰。不少大臣、在西方的部族並不肯執行這個命令——蒙古人已吞併了吐蕃諸部,與西夏相鄰,這個時候再調兵去攻打金國?他們的家園怎麼辦?
李德任深深地被完顏康與蒙古的“互不攻伐”坑了一大把,還要強忍著不滿,與他繼續合作。李德馨將條件盯得很緊,並不能放鬆太多。最後忍不住道:“若不能使家兄穩坐興慶府,党項各部無人控御,不知道他們會為誰前鋒!到時候,便是沒有蒙古人,您能騰出手來對付汴京嗎?汴京之南,還有臨安,臨安府想收復故土很久了。”
此言令完顏康對她刮目相看,對於一個小國來說,李德馨這個使者是合格的。她知道自己的籌碼,是個明白人。
馬拉松一樣的談判,直到吉日之前三天才談妥。完顏康答允了給西夏一個保底的收穫,在此基礎上,西夏多勞多得。
雙方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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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當天,勇義軍上下一片歡騰。參與制定禮儀的老夫子們與有榮焉,或目光欣慰,或矜持捋須。完顏康這一身,乃是他們參考了唐宋之服制,重新制定的,將許多遊牧民族的特色棄去,再定了紋章。其時遼、金之服,已有許多漢化的因素,而北方受胡風薰染日久,交相混雜。比較起來,倒是臨安朝廷那裡,才是保留得比較好。
然而為了與之區別,還是硬生生地做出了一些不同。官員的服裝也是如此,冠服是唐宋之制,卻在紋飾上借鑑了遼、金的特點。不止以紫、紅、青、綠等顏色加以區別,還在官服上按文武、品級,各有不同的動物紋飾。
完顏康初見的時候大吃一驚,還以為又來了一位穿越的老鄉,這根本有了明代服飾的雛形。可參與制定服飾的學士今年五十餘歲,一點穿越的痕跡也沒有。想一想,明代的服飾也是人定的呀!便又釋然了。
人靠衣裝,衣裝也靠人,同樣的衣服,有人穿起來像參加時裝釋出會,有人穿起來就是能撥草的淘寶買家秀,完顏康無疑是前者。他出現在高臺之上的時候,觀者無不驚歎,蒙古使者一部大鬍子,微眯著眼睛將他仔細打量,也不得不承認,雖然看起來過於白淨,然而精悍之氣卻不減他人,是個勁敵,回去必得向大汗稟明。
完顏康一步一步,並不需要有人扶,耳邊是山乎之聲,腳下是堅硬的臺階。廣闊的平原上築起的高臺,令他有了登臨天下的感覺。漸行漸高,高臺之上,有早早候在那裡的博學之士,預備宣讀著祭天的冊書,有捧著冠冕的侍者,還有抄手含笑立著的徒單衡。
幾道人影落入眼底,完顏康收斂心神,平靜無波地踏上最高層,極目遠望萬物皆在足底,唯有遠方隱約的山影才讓他覺得真實。宣讀冊文,戴上冠冕,架起高高的柴堆,將祭文、祭品焚燒獻祭。
大周,出現在了版圖上。
徒單衡欣慰地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完顏康淡定地道:“日子還長著呢。”
其後賜宴、召見使者、登上城樓與民同樂,皆不在話下。與此同時,完顏康以周王的名義,頒佈了幾條詔令:一、自來年春天起,行科舉;二、重訂賦稅輕徭減賦;三、整合軍隊;四、裁定官員等級;五、撫卹鰥寡孤獨。
這五條裡面,比如鑑定官員這一項,是一直都在做的,如今不過是統一提出來而已。否則驟然將所有官員重新考訂,人心浮動,朝廷就無法正常運作了。裁汰了不合格的官員之後,輕徭減賦也不會影響大軍調動的後勤需求——金國時期賦稅沉重,這些賦稅最後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五條既出,天下都在觀望,看他究竟能不能做到。政令好不好,有沒有照顧到了各方面的利益,關鍵還是看具體執行,最要緊是辦事的人。完顏康與各地士紳保持著還算不錯的關係,這些人讀詩書,維護家族利益是必然的,正因為讀過幾天書,會有一些底線,執行起來比起昔年不辨良莠的猛安人,平均水平更能令百姓接受一些。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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