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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王陽明學究天人,也是積幾十年之功才將心學體系完善。現在這些人,有一個半調子的大綱,想研究出全套來,也須些時日。科舉章程的擬定亦是如此,完顏康已經確定份額制的方法,即,將所佔之地分片,按照人口比例錄取一定人數。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機動名額,給予成績優異,卻因名額限制而落選者。
現在各地爭的,便是這個份額。
與之相對的,提兵去解近蒙之地被蒙古兵蠶食騷擾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完顏康發家就在勇義軍,靠的就是軍事,整套軍事機器的運轉十分流暢,完全掌握在他手裡,不受任何外力干擾,與受文官掣肘的南宋不可同日而語,幾乎可比美蒙古軍的行動力了。
徒單衡在大事上面是不會鬧彆扭的,與完顏康配合得十分默契。完顏康指哪打哪,徒單衡打哪就煽動到哪兒。意志稍有不堅定者,即投入勇義軍中。更有一種人,原本就不看好金國,蒙古人打來時,幾乎就要降了蒙古。只可惜完顏康橫插一腳,將蒙古人又攔了回去,這等人便想降勇義軍。無奈完顏康一直不肯落人口實,死活不肯立旗號,弄得這等人投靠無門。
現在好了,勇義軍來了,徒單衡在完顏康面前的地位,世人皆知,得他手書召降,十個裡倒有五個當時便腳軟了的。另外五個裡,還有書信往來,問他是否能代完顏康作主,完顏康又是什麼態度的。最終徒單衡所選之人,不過十之一、二態度或含糊或堅決,不肯歸順的。
數月之間,河北、山西等地之豪強大半歸附,金廷任命之官員,與豪族有舊者也有不少改換門庭。金之忠臣,點綴其間,好比汪洋裡的孤島,觀之淒涼。
汴京震動!
金主氣急敗壞,終於下定決心,調兵“討逆”,又下令河南河北山東等地之忠臣襄助,授予官職。完顏康依舊是拿老套路來對付他,請他北上“還都北京”。金主如何肯北上?
徒單衡趁機串連,自上京而至陝西,連河南、山西等地雲集響應,都請完顏康來主持大局。
以徒單衡與完顏康之無恥,怎麼會自己跳出來說造反呢?完顏康於汴京掛印歸去之後,實際掌握著兩地大權,發號施令都由他拍板,卻一直對外自稱是“布衣”。如今不過是官民將士不忍國事頹敗,而推舉一個信得過的人帶領大家走上抵抗外辱、富國強兵的道路而已。
萬言書寫得情真意切,最有才是中都留守,歷數完顏康數次“挽救危亡”,請他為了百姓,勇擔重責大任。金主也是個人才,凡他信重之人,十有八、九要掉鏈子。要不投敵,要不無能,能幹的他自己還要弄死一、兩個,真正靠譜又能發揮出作用的人少之又少。中都留守,不在靠譜之列。
也不怪他想換個老闆,僕散安貞一死,怎能不心寒?金之忠臣是有的,圍繞在金主身邊的也有一些。至於散落在各地,天子之恩灑不到身上的人,日盼夜盼,盼不到金主振作,如何不起小心思?
金主被這聲勢氣得吐了一回血,卻也阻不了各地不想跟他混了的勢頭。
幸爾忠於金國的官員還有一些,河南並沒有亂,金主眼下還能坐得安穩。便是在河北等地,也有受了金國敕封的官員,硬著頭皮也要與勇義軍打上一場。這個場景令金主頗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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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自打想明白了,就沒想一點差評沒有地將事辦圓。定計時無恥又狡猾,該到他上場的時候也絕不含糊。三請三讓的把戲是應有之義,三讓之後,他並非直接登基,而是自號元帥,重領勇義軍,並沒有過份地刺激各方勢力。
自鑄了勇義軍元帥之印,完顏康再次披掛上陣。這一回,號稱是應各地之邀平息匪患、抵禦外侮,同時是巡視境內,以保境安民。遇到金廷所封之官員阻攔,他也毫不避讓地上前“剿”了。
先聖有云“民為重”,百姓的要求,就是我們的職責,他們想換個老闆,那就換好了嘛。完顏康再不扭扭捏捏地妄想“好名聲”之後,畫風為之一變。雖不至於改頭換面,卻讓底下人覺得痛快得多了,做起事來也更有幹勁,士氣為之一振。
一路披靡。
自陝西出山西,一氣到河北,卻又遇上了一個熟人——張柔。
完顏康萬沒想到張柔同學身為當地土豪,還是個忠臣。眼前的張柔比幾年前見到的時候更顯成熟了一些,唇上蓄起了短鬚,手執一杆長槍,當先衝了過來。本國境內,完顏康一般不開炮,不上火器營。
對外號稱是不忍多殺傷,實際原因卻是火器營一出去,錢花得像流水,有點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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