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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一語,給他補了一回課,完顏康這才鬧明白,現在金國的主力,可不是開國時的猛安謀克了。凡有徵戰,還要抽取漢人充作兵丁,此外還有一些少數民族的兵源,比如契丹人。契丹人雖然戰敗,還是有部分兵馬成建制地保留了下來,比如仭��F醯さ膩‘軍戰鬥力很不錯,女真人也不能輕視。在大部分人或往西遼,或是戰死等等之後,還有部分仭��⑷肓私鴯��
打仗的時候,漢兵和契丹兵的戰鬥力,現在比女真兵還要強那麼一些。此外,女真兵裡還保持有戰鬥力的,倒是與完顏康判斷得沒有太大差別——在東北,條件惡劣的地方,一群沒有南遷的女真人,你可以叫他們生女真。
完顏康有點絕望:國家都盯上的資源,這個牆角想挖有點困難啊。再看身邊這兩位,一臉的憂國憂民,僕散安貞是欣慰的:“世子如此關心國事,是國家之福呀!”完顏承麟也說:“世子當努力,為國分憂。”
完顏康快要哭了:【我是來造反的啊!手裡鎧甲有了、戰馬有了,現在告訴我找不到人,人幹事?】不反就要死得慘,完顏康很快收拾了情緒,心道:果然還是需要出來一趟的,否則閉門造車,怎麼能夠成功呢?生女真拉攏不易,然而事在人為,無論如何,這一趟過去,刷一點好感度總比沒有存在感強得多。
轉而對僕散安貞虛心請教。在他拉下臉來的時候,僕散安貞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擔心他失了勇氣,就此沉淪,不想他又鬥志昂揚了起來。解答起他的問題來更加盡心。
經過他的解釋,完顏康知道了,契丹人曾經“叛亂”過。經過完顏康的分析可知,契丹人降得未必真心實意,女真人待契丹人更是防範,雙方都少了那一些誠意,女真人想要消化掉契丹人,對契丹人又不是一視同仁,契丹人心理落差也有那麼一點大,於是乎反了。雖然被鎮壓,這火苗到底是埋下了。金國對於仭���彩喬矣們曳婪兜摹T儆瀉喝耍�絲諤�啵�膊豢贍芟��昧耍��茫��韞僦埃�從址雷藕喝伺賴錳�吡蘇拼筧ā�
僕散安貞解釋完了,自己也有些灰心,安慰完顏康道:“事情也沒有壞到無可救藥,世子宜自努力。”
完顏康心道,那就是徹底玩完了,皇帝根本看不清局勢,還那兒跟李安全置氣呢,好容易有個賢王,擱那兒一心造反。算了,我還是也反了吧。
打起精神,向僕散安貞請教行軍佈陣的辦法:“帶著這樣的兵馬,要怎麼打仗才能贏呢?看起來很危險啊。”
這是僕散安貞的強項了,便以本次行軍為例,給他講解,信手拈來,毫不費力。他講的好些個與兵書上有驗證,又有許多與兵書上全不一樣。
完顏康好奇問他這是為什麼,僕散安貞有一個好學的學生,也樂得多講一些:“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世子難道忘了,咱們的兵馬成色雜亂?”各族人都有,不同的成份之間,其裝備是不一樣的。真個調動的時候,如果忽略了這種差別,行伍就容易拉開層次,為人所乘。
除此而外,僕散安貞又教他行軍傳令的法門:“命令須短淺易懂,軍漢們目不識丁,你文縐縐下一大堆的命令,他們聽不懂,豈不誤事?又或者臨陣交接之時,命令尚未下完,敵軍又掩殺而至,便是自尋死路了。”
完顏康一一記下了,又聽僕散安貞講什麼行軍佈陣之道。他對佈陣很有些不解:“這不是等著別人來打嗎?並不靈活。”僕散安貞笑道:“錯錯錯,豈是擺設?關鍵是變。凡陣必有變,不變的,就是沒用的陣。這與號令是一個道理的。戰場之上瞬間萬變,怎麼會給你詳盡規劃某隊如何變的時間?事先排演好了,出某旗號,某隊便是如何變化,豈不快捷?比如包圍敵人,左翼左抄、右翼右抄、中軍押上。這分作三股,便是最簡單的陣了。省得臨陣再分兵三路。”
一路上,完顏康只覺得學會的實用技巧比先前十年學會的都多。只恨在趕路,根本沒有機會操練。如是月餘,便到了會寧。
會寧正在下大雪,到了之後完顏康依照這一路所學,下令安營紮寨,又巡視營地,也是似模似樣。
當地官員接了,完顏康還記得會寧府一個姓徒單的留守,是他當年到會寧時見過的。笑用女真話問他:“數年不見,老翁可好?”留守萬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頗為感動:“蒙世子垂問,一向很好。”完顏承麟大為詫異,暗道,世子倒是個細心的人,這一點與趙王可真像。
祭陵之事自有官員張羅,完顏康只消穿著大禮服,照著禮儀走一遍即是。事情辦完,完顏康很想多留些時日,再往北走一走,多考查一點,便說昔年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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