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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將事情全扛下來?我是被矇蔽的,我清清白白的,他們得照顧我,是也不是?其實你說得也沒有錯,國家大事,小女子只有被碾為齏粉的份兒。誰也沒問過你願不願意,便沒有資格追究你的責任。等你能拿得了主意,再擔這個擔子吧。”
包惜弱又想哭了,強忍著道:“那可不一樣,我總歸是你媽,已經對你不起,便不能再叫你獨個兒為難。見了丘道長,你可不要頂撞他。你不要拜他為師,便不拜,如果金國這裡有個萬一,你還有個去的地方……”
完顏康越聽越不對味兒,打斷道:“媽!我不要他!跟他過活我寧願去死!我自在的日子過得慣了,才不要聽人囉嗦呢。”
包惜弱道:“那怎麼行呢?我們一無所有,一無所有的。靠著誰吃飯,便要受誰轄制。你本是宋人血脈,只因我糊塗,才致你淪落到此。我必須將錯事再改回來。”
完顏康聽了她的說法,暫時放下心來,道:“媽,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我想宋、金合而為一。宋國金國,在我眼裡,也沒什麼分別的。”
包惜弱微張著口,驚訝了一下:“啊?那不行的!聽媽說,你自己不在乎是不行的,外面的人都在乎!他們會逼死你的!兩個家兩個國,都會有人逼你選的!一個人兩個人你不在乎,三個五個你也不在乎,要是所有人都讓你選呢?”她現在倒看得清楚了。
完顏康自是不能對她講準備一挑二,便說:“媽,你這才讀了多少書,知道多少事呢?你知道的還沒有我多呢,不如再多看看,就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來了。”
包惜弱現在倒信了兒子的能耐,卻又定下了另一樣主意:我既明白了這樣的事情,就得跟丘道長講明白了,可不能再讓他誤會康兒了。
然而丘處機並沒有再出現在王府裡,完顏康懷疑他是被氣走了。
待完顏洪烈從山東回來,道是將一處叛亂撫剿並重地壓了下去。對完顏康道:“丘處機不曾再過來吧?我在山東遇到了他!”完顏康頓悟:山東有義軍,丘處機大概是去幫忙了,只是沒想到這股義軍實力略差,被鎮壓了。
此後不知為何,丘處機也不曾再來。反是完顏洪烈常被金主召去議事,卻又面色凝重地回來了——這是金主的疑心又起來了。
金國新君是個並不出色的人。他是元后嫡子,排序居長,有著禮法上的天然優勢。然而金國並不是一個全然按照中原禮法行事的國度,拳頭大的說了算。新君喜愛漢化,並不全為著奢侈享受。
在最初的對於三弟的懷疑之後,金主最終確定,三弟完顏洪熙就是個草包,還是六弟更危險一些。帝死前可給分給了趙王府許多的兵馬,在金國,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實惠?然而國政靡敗至此,他又要用著完顏洪烈。所以對趙王府的態度,也就微妙了起來。
金主就使起帝王心術,想叫六弟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戰戰兢兢、不敢妄動。一時對完顏洪烈委以重任,一時又藉故下旨對完顏洪烈加以斥責。同時又對六弟的獨子加以愛護,希圖趁他年紀幼小,將他養得心向自己。完顏洪烈止此一子,將他養熟了,兵不血刃便能將趙王府的勢力收為己用。
金主本就很喜歡完顏康,聰明漂亮的男孩子,會討絕大部分人的喜歡。完顏康很狡黠,得到了他後宮所有女人的喜愛,他的女兒們也對這個堂弟愛護有加。這樣很好,並不顯得計劃很突兀。他待完顏康更加親厚起來,居然不時將侄子留在了宮中,倒與李元妃在時的待遇彷彿了。若非完顏康說會思念母親,大約就要一直養在蒲察氏的宮裡了。
完顏康進出宮廷不禁,金主還要攜他出席許多場合,惹得許多人眼熱了起來。金主這點心思早被完顏洪烈看破,只是陪著他演戲。時不時向他抱怨:“聖上總說康兒淘氣,慣他的又豈是臣弟夫婦呢?有您撐腰,他越發不肯用功了。”金主就有些高興,笑道:“有什麼事情要他親自動手嗎?有人看護就好了,我看他的禮儀上就不錯。你不許打罵他。真要他成材,咱們女真人還是從弓馬戰場上來,先帝不是給了他不少兵馬給你管著麼?也該漸漸讓他練一練啦。”暗有挑撥父子之意。
完顏洪烈便說:“還是聖上說的是。”心裡卻恨得要命: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挑撥的意思嗎?
不好與金主撕破臉,只得將趁兒子回家,與他長談,好打消他的疑慮。他最擔心的,就是金主離間父子之情。雖然兒子很聰明,不至於被皇帝利用了,但是做父親的總不能因此不對兒子說明。
完顏洪烈等兒子跟妻子見了面,敘完話,才與兒子到書房說話,先不提兵馬、挑撥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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