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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無可奈何地道:“也只能這般想了。阿衡你剛才說去中都?”
徒單衡這回不賣關子了,將幾件事情重又說了一遍:“夏使腳程沒有你們快,你養傷數日,他們再慢也快過來了。你若還撐得住,還請趁夏使未至,出去露個臉,以安軍民之心。”
婚事完顏康暫時沒有考慮,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明白的,索性不提。完顏康只說勇義軍事務道:“這是自然,我師父還好麼?哎?斫答?你……”
斫答虎著臉,蹬蹬蹬地出去,又蹬蹬蹬使托盤託了一盤子吃食回來。正冷的天兒,聞到羊湯的香氣,完顏康的肚子不爭氣地叫喚了起來。徒單衡的表情很是喜慶:“啊喲,我都要忘記了,你好些日子沒有正經吃飯了。斫答可心疼你了,看你橫著回來,都要哭了呢……”
“啪!”斫答重重地將筷子放在筷託上,眼神很是兇惡地瞪了徒單衡一眼,又默默地去叫熱水來給完顏康沐浴更衣。
完顏康與徒單衡面面相覷,片刻,完顏康問道:“他這脾氣,變大了啊,我才走了多久啊?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徒單衡沒好氣地道:“他這脾氣,難道不是你養出來的嗎?!我這一個月可受了他的氣了。”
“不信,”完顏康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可壞了。”
徒單衡哼唧一聲:“你的人,我敢欺負嗎?”雖然極不想承認,但是徒單衡現在心裡早不把他當原來那個只有小聰明的人。說不敢欺負完顏康身邊的人,倒有幾分是真。
“你連我都欺負呢!”
“你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
兩人就誰欺負誰翻起了舊賬,在東宮的時候,兩人沒少互贈白眼,真是一筆亂賬。直到斫答領著兩個僕役擔了沐桶進來,才一齊閉嘴。完顏康很識時務地沐浴更衣,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血汙土漬,回來急著療傷逼毒,也不曾好好清洗。今天終於洗舒服了。
清清爽爽,一身輕鬆,完顏康的心情也輕鬆了起來。鐵木真比副本b好的一點就是,b血紅馬上就大招群秒,最輕也是點名,鐵木真還要讀條。又為他爭取了一點時間。西夏也成了盟友。
心情一好,他又忍不住嘴賤了一小下,笑問斫答:“你的功課怎麼樣了?”
無恥!這個可惡的小白臉!自己受了傷回來,讓大家忙上忙下,現在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地要檢查功課!斫答悶悶地道:“都寫好了。這幾天的份可不能算。”徒單衡心下詫異:真是一物降一物,這小契丹平時犟頭犟腦的,在他面前居然這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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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吃飽喝足,唐括鉉也自外面回來,見他能夠下地了,心下大喜:“節帥好了?”
完顏康說一句“還是叫忽都吧,這麼稱呼我可聽不慣”,才笑道:“好了,師父你從外面來?怎麼不好好歇息?”唐括鉉卻驚疑地望向他:“你……你的武功?”
徒單衡見這對師徒敘話,本要避開的,此時奇道:“武功怎麼了?”他只是習些弓馬,與江湖武藝並不瞭解,只知完顏康精神不錯能自己下地了,便以為喜。他們這些人,並不靠武藝吃飯。聽唐括鉉的口氣,卻滿不像那麼一回事。
完顏康也有點驚訝:“武功怎麼了?”
唐括鉉有些著慌:“你試著運運功,內力可還有否?拳腳可還施展得過來?”怎麼看,完顏康也不像是個有武功的樣子了!習武之人,在身上必有痕跡。譬如當兵,經過操練的,走到哪裡都帶一股乾脆利落的悍氣。外家功夫高的,筋骨強健、太陽穴微微隆起,練內家功夫的也是神氣外露。
再看完顏康,清貴俊雅更勝往昔,身上卻全沒了那股鋒銳之氣。唐括鉉並不知道他九陽神功大成,從外表上看卻返璞歸真,無須刻意掩飾,等閒人也瞧不出來。
室內三人皆望向他,完顏康呆了一呆,長出一口氣,大笑道:“原來如此!不用擔心,我好得很。叫聲還很大。”
唐括鉉心下難過,徒單衡卻知道完顏康這貨總是會有些小機敏藏著,也說:“你看他什麼時候吃過虧?”唐括鉉心下稍安,斫答默默地收了盤盞送去廚下。徒單衡望著他的背影道:“這個小契丹倒還忠心,你算是將他養熟啦,我說,就這麼做僕役未免可惜。如今仭��尚諾納伲�蝗縑嶁�桓齜判牡娜巳ァ!�
完顏康道:“這還用說嗎?不然我教他讀書識字幹嘛?”
“難道不是做給契丹人看的?”
他是存了樹典型的想法,然而做戲不能持久,總是有些真心的。完顏康搖頭道:“做戲哪能騙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