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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而行。後院還沒壞到要燒房子。如果不出去打架打贏了,房子才要倒掉。忽都,情勢緊急。你看。”
說著,指著宋、金、夏、蒙的位置,問完顏康:“若你是蒙古人,將怎麼做?”
完顏康道:“自然是南下。”順手劃了兩條路線,一條是經金、一條是經夏,最後肯定是要連宋一起吞了的。不需要讀過歷史,現在比較精英的上層,也會有這樣的認知。
太子又問西夏。完顏康想了想,道:“他們雖然悍勇,但是我看能自保就不錯了。”再問宋,完顏康道:“自然是想著北上啦。”
太子問道:“這三者,何者易,何者難?”完顏康道:“要我說,西夏最易,其次宋,其次蒙古。但是宋有世仇,很難合作,可如果我們跟宋、夏都開戰,蒙古豈不要趁虛而入了嗎?”
太子道:“你忘了一條,這是四國,不是四個人在做遊戲,有國家就有土地!蒙北宋南,我們在中間,是我們與西夏幫著宋國扛蒙古,”然後很丟臉地承認,“打蒙古,有些難。”金國這邊扛著蒙古,那邊宋國肯定背後捅刀,世仇嘛,不捅你對不起死去的祖先。打蒙古很難,兵力膠著,那麼宋國就會捅得很歡快。不如去打宋,牆內損失牆外補,啃宋國,就是壯大金國,增強國力,好與蒙古一拼。相反,即使打贏了蒙古,也沒啥收益,不划算。
所以,與西夏的聯合就比較重要了。或者說,必須與西夏保持友好關係。
這不是揀軟柿子,又或者是不知道誰是更大的威脅,完全是從情勢出發,最優的選擇。
至於國內造反之類的事情,太子也比較擔心,但是認為眼下只能從緩:“只要大金兵勢不敗,就不用太擔心。忽都,擇要而行,先保住國家,才能善待百姓。況且,也不是處處都敗壞的。”
就侵宋這件事情,對於金國來說,確實是價效比最高的。除了在岳飛那裡吃了敗仗,再就是完顏亮傻逼了一回,其他大多數時候,金國侵宋都是個低風險高回報的買賣。而且,除了幾個牛人之外,南宋一直很好打。再者,打仗這回事兒,不是你不想打,別人就不打了的。蒙古人的先輩被金人虐殺,南宋更慘,這倆……怎麼也不可能跟你哥倆好,金國不少“叛軍”的背後,就有南宋或者蒙古的影子。
完顏康低頭不語。
太子心裡雖然有些擔憂,也不催促他。反是徒單衡,有些嫌他不夠痛快。在徒單衡耐心耗盡之前,完顏康終於說話了:“哥,我倒有些想法。”太子精神一振:“你說。”
完顏康道:“我資歷太淺。”
太子笑道:“誰都是這麼過來的,你還小麼,多出徵幾回就好啦。明年你就十六了,到二十歲上,便誰也不能小瞧於你了。到時候,你再轉回節度使也好,回朝也罷,天地就開闊。”
完顏康道:“只怕有些事情不由我。”
太子謹慎地問:“什麼事情?”
完顏康道:“我這些日子,也看了些往日的記載。記功以斬殺為首要,其次才是俘虜,要是我能做到多俘虜人,少些殺戮,是不是更好?”
徒單衡忍不住小插了一句:“孩子話。宋人恨我入骨,要活的來反水嗎?拿一群隨時會炸營的精壯俘虜來,誰養?”西夏沒多餘的糧食養難民,金國就有糧食養恨自己的俘虜了嗎?
完顏康反唇相譏:“宋人都恨你,把宋國人全殺光了好了,你去種田,哦?你去當兵,哦?為什麼恨你?還不是燒殺搶掠太重?!先砍你一刀,再給你裹傷,就當你是好人了?誰那麼賤啊?你嗎?為什麼要得罪了人再賠禮,而不是一開始就收攏了人心呢?”
徒單衡開始捲袖子,他就服太子,別人嘲諷他可不行。完顏康也開始捲袖子,開嘛玩笑,打不過你我還用混嗎?徒單衡大步走了上來,完顏康跳下坐榻,開片!
太子大聲咳嗽了起來:“都不要鬧了!忽都,回來坐好!阿衡,忽都說的也有些道理,打殺是不能征服人心的。殺了他們的兄弟子侄,江南便又是一個山東。可是忽都,人心不容易收服的。”
完顏康道:“凡事總要有一個開始。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念頭,哥你要覺得有道理,我就上表好了,反正我胡攪蠻纏慣了的。”太子皺眉道:“不急,總要到開春才能定下來,我再斟酌斟酌。你……且把你想的寫個札子給我看看。”
完顏康答應一聲,到銷假回來的時候,將札子交給了太子。太子又與金主商議,安排他先熟悉一下軍事。僕散安貞在朝,完顏康正經給他打個下手。完顏康便問太子:“來年我跟著老駙馬一塊兒南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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