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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的語無倫次，但還是讓宋復緩和了臉色，他長嘆了一口氣，“是我對不起你們三個。”

“畢竟是父親的孩子，還是，留著吧。”宋畫忍痛道，他看見宋復帶著喜色，但是不如之前那般濃烈的臉色，心知自己這步棋，下對了。

……

婉拒了在這裡住一晚的請求，卻看見宋復望見自己的目光多了份愧疚和慈祥，宋琬便知定然是宋畫的功勞，也不免讚歎宋畫的能力。她上了車，與宋瓷坐在後座。

宋琬轉頭看向宋瓷，“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怎麼了？”宋瓷動作一頓，放下了手機，眸中劃過一份不自然。

“沒什麼，”宋琬挑挑眉，宋瓷仔細觀察她的神情，竟沒有發現半分不妥協。“只不過先前才發現，在搬離宋家之前，我們都是分開睡的。”

“這說明我們越來越好感情好了啊。”宋瓷揉了揉宋琬的頭髮，頰上露出兩個酒窩。

“這麼大了，一起睡不是連隱私都沒有。”宋畫插話道，“反正你不是準備了小琬的房間也不麻煩。”

“……說的也是。”宋瓷沉默了一會兒道，因為搬走的緣故，宋瓷在新家還是收拾了宋琬的房間，枕頭被子一應俱全，連一些書本，私人物品也是放在了那個房間裡，她為了怕打擾宋琬睡覺，檔案都放在了書房裡。她們分開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她不信宋琬的說辭，更別說宋琬那句話是顯而易見的敷衍。

是誰，說了什麼嗎？宋瓷微微顰起了眉。

被送到了家裡。宋瓷從水壺中倒出了一杯水，“真的分開睡嗎？”“嗯。”宋琬開啟房門，搬進來也沒有幾天，房間乾乾淨淨也用不到打掃，更別說，沒有需要搬進來的東西。

她和宋瓷，其實一開始，就和她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眼一眼，涇渭分明。

“我不大習慣。

“可因為公司裡的事情，我們的晝夜經常是互相顛倒的。”宋琬將燈開啟，宋瓷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來，“你會習慣的，姐姐。”

宋琬看了一眼宋瓷，把包擱在了桌上。長命鎖她已經給了宋畫，畢竟背後刻得是宋瑄的名字。

“我不會不習慣的。”

“不過隔了一堵牆。”

“對啊，不過隔了一堵牆。”

“可有沒有這堵牆，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宋瓷拿著水杯的手一抖，“那哪天我找人把它拆了吧，房間寬闊點，你也不必搬過去。”

“房東同意嗎？時間一到，你還不是要把它安回去？”

“……”宋瓷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聽出來我的意思，宋瓷。”宋琬直視著側頭的宋瓷，“你想拆就拆吧，我明天就搬出去。”

“小琬，”宋瓷臉色一白，猛地抓住了宋琬的手臂，卻吐不出半點語言。

“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宋家的孩子，”宋琬道，她垂下頭望著抓住自己的那隻手。“你又何必裝傻呢？”

“想來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在我和顧盼一起進醫院的那一次。

可能在更早以前，所以，宋畫只帶走你而丟下我。”

“誰告訴你的？”宋瓷

“沒有人。”宋琬抬頭看她，“我只是知道而已。”

“你出去吧。”

“小琬，我沒有瞞你的意思。”

“可你這麼做了，我不想聽你這麼無所謂的話，出去。我明天就走。”

“即便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覺得這算是假的嗎？”宋瓷平淡道，她情感越是激烈，她的語言反而越淡然。

“那如果你從認識我之前，便知道我不是你妹妹呢？若是沒有那一層血緣關係，你比我還要涼薄。”宋琬嗤笑，宋瓷現在才發覺，說宋琬的眸子如水一樣，果真不假，望向你時天真懵懂，恰如清水，委屈時水波粼粼，如同細雨中的水面，喜悅時，便如倒映夕陽的湖面，流光溢彩。甚至在冷漠時，也是如臘月的河面，結上一層又一層的冰，看不到底面，只是透著深深的寒氣。宋瓷張了張口，啞口無言。她知道即便此刻她說謊騙她，也不過徒勞。她看不透宋琬，但是宋琬看得透她。

她見宋琬等她的回答，只是淡淡道，“沒有如果。”

“沒有如果？可以，”宋琬甩掉了宋瓷抓住她的手，“那麼宋瓷，你在透過我看誰？”

“看你。”宋瓷不假思索道。“看得真的是我嗎？”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