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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我大乾元年從西國掠來之地,水師戒嚴,不著我大乾服飾,不與我大乾子民通婚,本就懷有不臣之心,而今也終於奮起一戰了。澤州也是我朝與他朝互通往來之門戶,失之可惜。朕已派王將軍前去暫代你駐守邊塞。愛卿先且留京整頓,與家人團聚,可好?”
“陛下所言臣必謹記於心!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這兵力以及如何鎮壓叛亂,陛下心中可有決斷?”看似恭敬地模樣卻難掩眼神中的輕佻。
“此次愛卿回京帶兵兩萬,那便以巡查之藉口先去澤州檢視情況,需要時朕會再派大軍前去援助。至於鎮壓之法,還要勞煩愛卿出謀劃策了。”暘帝不動聲色。
“不敢不敢,臣只是為陛下分憂罷了。若無是,臣先告退。”華珧已拱手打算離開。
“且慢。華愛卿可記得‘十罪’?說來與朕聽聽罷。”暘帝悠閒地把玩著手裡的念珠。
“十罪,即謀反,謀大逆,謀叛,惡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亂十罪。陛下如此問臣有用意何在?”華珧挑著斜睨座上的暘帝。
“無礙,朕只是近來想立幾條新的刑法罷了,下去罷。”暘帝也不正眼瞧他,徑自走下了階。
“是。”華珧略有些面帶慍色,轉身邁出了乾明殿。
身後才響起了公公尖細的“退朝”聲與眾大臣們甩袖的聲音。
也正是華珧如此肆無忌憚,驚才絕豔,才惹得暘帝惶惶不可終日。
一抹月白袍翩躚,孤絕的身影突兀的顯在一眾烏衣帽中,臉上仍是抹不去的憤憤不平。
什麼勞什子的平定內亂,全然是個幌子!王將軍也是兩朝元老,為何不能去平定內亂!?僅憑我這兩萬騎兵,澤州叛軍水師與步兵總數不下二十萬,又不居於內陸,決計不可使巷戰,我軍常年駐紮塞外,不通水性,如何比得澤州那精銳水師?也只能託望與繁乾能及時派援軍支援了。哼,又當著朝臣的面問我十罪,自小習讀的《帝王論》中申明往復,何至於問我!分明就是要提醒我不要逾了矩!我有朝一日,可是要坐擁天下的人!
這就是當時的華珧,那個目無尊上又唯我獨尊的華珧,當今天子不過是個城府極深的年輕人,兩朝元老不過是些拘於繁文縟節的頑固,安值一提。
……滿朝上下,可與我並肩,與我攜手,四處並戰的,翊親王……
“凡我所願,皆要為我所有,萬事只要我想,便沒有我辦不到的。什麼男歡女愛就是所謂的天理。繁吹,你也是由我不由天!
對了,繁吹此刻在何處?不出一月我便要遠征澤州了,定要時時與他在一起,此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還……
☆、秘密
“哎,你們可曾見到翊王爺去了何處?”華珧順手攔下幾個小宮女。
小宮女一抬頭,頓時紅了臉“翊,翊王爺方才被皇上召去了嵌雪樓,奴婢,奴婢也是不小心聽見的……”
“知道了。”華珧卻未正眼瞧一下那小宮女,徑自走了開去,他只想要知道繁吹吹去了何處便可,其他,其他不都可以不顧麼。
小宮女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抬手附在旁邊那人耳上:“你說……華將軍和翊王爺之間不會……真的……”“怎麼會……他們可是兩個男人,論理不可能……”“姑姑過來了,不要再說了。”
她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然,她們剛剛說的,是整個宮門中最大也是最諱莫如深的,盡人皆知的秘密
。
是啊,為什麼華珧不近女色?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齡,可他偏是遲遲不婚娶,甚至許多人提早送了禮金,位高權重的大人們也時常以各種藉口帶上自家女兒來將軍府“商議邊事”。可無論是多少姿色出眾的妙齡少女,華珧卻總是一派雲淡風輕,彬彬有禮卻又冷漠如斯。眾大臣每每問之,答曰:
“本將還未及弱冠,就無需各位大人們勞心費神了。更何況,本將早已有了心上人,日後,他定是要為本將繫上玉帶的!弱冠之年,若本將還有幸存於世,本將意欲迎娶。”
“那……華將軍,您的心上人,又是哪位絕世佳人呢?可否一說讓老臣聽聽,也好讓老臣斷了這份唸啊!”
這話華珧也不是第一次聽了,可他從來都是笑而不答,似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悲哀,也似是不願透露,只願獨飲的甜蜜。
不過,是後來的事了,大家才知道,那只是猶豫躊躇的膽怯,悖背倫常的不安。
一如既住,華珧亦只笑而不語。然,這次的話似是壓抑了許久,問的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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